第 46 章(1/2)
那晚苏槿彦回家了,他的母亲从楼梯口摔下来,手脱臼了。他的父亲没在家,莫晓彤出去了,他的母亲需要慰藉。
走时他说:“我晚上会回来,你先睡。”
她深信不疑,她以为他真的会回来。她和他一样,没有相互在身边已经不能熟睡。就如那晚。
半夜醒来摸着空空的枕边,心里无比失落。失眠了,妙想天开,直至天明才合眼。
第二天是周末,苏槿彦十点才打来电话,说人在日本,暂时出差。
“和日本这边的厂商条约泛起了一些纠纷,我过来处置惩罚一下。我昨晚回去,爸爸也恰好回家。两人谈到破晓,今早要及早班飞机就没下山。小安生气了吗?”
对于昨晚的事,苏槿彦总归是歉仄而忸怩的,小心翼翼的试探为安惮度。
电话这端的为安正躺在沙发上伸着懒腰。三月的暖烘烘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折射进客厅,她躺在最靠窗的位置,一仰头就望见遥远的蔚蓝色奠空中漂浮着的朵朵白云。清洁,飘逸。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容易生气?他们都说我性情好。”为安狂言不惭。
苏槿彦痴笑:“嗯,你把坏性情都给了我,对别人自然就是好性情了。”
“你很不乐意?”
“怎么会,我兴奋还来不及。有一部门人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才有性情。”
方为安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对他无理取闹,也许潜意识里就已经把他当做了最亲近的人。是的,女人往往是这样,喜欢在爱自己宠自己的人眼前放肆。她们总是认为他应该无条件的包容和明确,甚至慰藉。一次是这样,两次照旧,男子们厌烦了,就给了其他女人有机可乘的时机……
默然沉静片晌,为安笑问:“那在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把你视为最亲近的人了?”
“岂非不是吗?小安。”苏槿彦自信满满的反问。
为安没有给予谜底,岔开话题:“你母亲的手怎样了?”
“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哦,我下午去看看,你母亲不会不接待吧?”
“要不等我回来再一起去?”话里不无担忧。
“不用,以你妈妈的修养不至于会为难我。”
“那好,你什么是时候去,我让司机去接你。”
“子建,我自己去,你这样只会让你母亲不兴奋。”
“那好,听你的。”
“我想你,早点回来。”
“我也一样,这两天就回去,等我。”
在甜蜜的作别中收了线,为安开始头痛下午的青城山之行。日后若是结了婚,婆媳之间关系该怎么处?这是个难题。最近经常上网逛论坛,对这种帖子格外留心。往往是婆媳关系搞得全家不得安宁,丈夫夹在中间为难,看得她心惊胆颤。找个时间和韦乐相同相同,向她取取经。
炖了一盅排骨,炒了一个蛋炒饭,独自用饭没什么味道。乏味至极,纯属填饱这个胃。吃完饭看了一会儿电视,上网查了一些关于脱臼的治疗资料,发现没什么可买的。骨头汤,钙片之类的,想必他们有钱人家也看不上。最后翻出前一段时间买的白玉簪,犹豫了一下,照旧决议送给苏母。待不待见那是她的事,买了一篮水果上山了。
事先有打过电话,到苏家时,苏母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莫晓彤则在客厅庞大的落地窗前上网,晒太阳。
韩嫂接过为安手中的水果和钙片,苏母见为安进门,起身迎出来,玄色披肩盖住了吊着绷带的手。
自上次晤面也已经两个多月了吧,为放心里没有疙瘩是不行能的。只是见了面还得笑:“伯母,好些了吗?”
苏母颔首,冲为安招手,笑容可掬。“刚刚换了药,许多几何了,来,过来做。”
一直坐着的莫晓彤也起身,懒散的问候了一声:“方小姐,良久不见。”继而又坐下,盯着电脑屏幕打字。
“莫小姐,良久不见。”
人们都说情敌晤面特别眼红,她们则不是,谁也没企图多瞧谁一眼。为安和苏母做在沙发上,也没什么话题,苏母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为安掏脱手提包里的的白玉簪,打开了呈在苏母眼前。来时还特地去礼物店挑了个素雅的包装盒。苏母见是上次在珠宝店里看的那一根,眼前一亮,笑呵呵地说:“这是送给我的?”
“是。很早就想送给您,一直没有时机。”为安敬重地回覆。
苏母拿起簪子看了看,又放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我就收下,谢谢你。”
“伯母您太客套了。”
“方小姐,喜欢看什么节目,自己调,别客套。”
称谓照旧方小姐,想必已经根深蒂固了,方为安没有调频道。屏幕上正期期艾艾地唱着昆曲《永生殿》。
“伯母,实在您可以叫我小安,记得小时候您就这么叫我的。”
韩婶上了两杯绿茶,清新见底。韩嫂退去,苏母才露出温婉的笑容:“照旧叫方小姐好,陪我老人家听昆曲是不是以为很乏味?”
“不会,在家里我也常陪我父亲听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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