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火焚心(2/2)
季峰看得痴了,霎那间如猛火焚身,炙热滚烫。
宁悦是过来人,察觉到儿子的心事,看了看宋月朔,笑着说:“你去帮你爸的忙,月朔,你陪我四处走走,带我看看g市的景点吃小吃。”
宋月朔自母亲去世后,孤零零许久,宁悦亲切滑稽,自是不会拒绝,笑着应了下来。
宁悦的穿着比高英还考究,精致得宋月朔这个外行人也看出是高级手工定制,人到中年了,她的身材仍很悦目,险些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宋月朔随着她走出屋子,看到她打开院子里的悍马车时又意外了一次。
“阿姨,你竟然开男子才开的车?”
“什么车是男子开的什么是女人开的?”宁悦拿眼光剜宋月朔,语气里有自得和招摇:“在我们家里,我是男子,阿峰他爸才是女人。”
想像下季峰父亲听到这话时的心情,宋月朔忍不住笑倒。
宁悦说是让宋月朔陪她,实在她比宋月朔还熟悉g市,两人在各商场兜兜转转,期间宁悦带着宋月朔到首饰专柜转了一会儿,左挑右拣,试了钻石项链,又试戴黄金手链,耳饰等等,然后,给宋月朔和自己各买了一串标价一百八十元的檀木珠手串,把伙计难受得摆了晚娘脸。
“她预计没想到,像我这样一副富婆样的人竟然这么小气,消费这么低端。”宁悦凑到宋月朔耳边,用耳语的态度说着人人听获得的挖苦。
宋月朔再次笑得直不起腰来。
季峰的母亲真是国宝一样的女人,诙谐滑稽亳无架子,比同龄人还好相处。
这日逛了一下午,晚上又挨个在夜市的小吃摊买小吃,宁悦性情豪爽,也不给宋月朔喝饮料,买了几听啤酒拧着硬要宋月朔喝酒。
宁悦酒量好,宋月朔却不行,喝得面颊红艳艳的醺醺然。
夜里十一点多宁悦才开着悍马车送宋月朔回蓝海。
宋月朔进得房看到房间里雾燎烟熏混沌沌一片,餐桌上汤菜整整齐齐摆着,面扑面两副餐具一动也没动过时愣住了。
陈豫琛坐在餐桌前,眼前烟灰缸里烟灰积了不少,烟蒂十几个,看到宋月朔进来,弹了弹夹在手指间的烟,又猛一下压熄到烟灰缸里,力道惊人像要将那颗烟头压成齑粉。
“下次不回来用饭打个电话说一声。“他冷冷说,平平庸淡感受不到跌宕升沉。
忘记了,可是他不会打电话问一声吗?照旧他打了自己没听到?
宋月朔摸脱手机一看,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按了开机键后,嘀嘀声争先恐后响起。
“在那里?我去接你。”
“什么时候回来?”
“宋月朔,回电话。”
……
满屏他的信息和来电。
宋月朔老实地致歉:“对不起,忘记了。”
“明确,沉在情网中的人眼里除了爱人想不起此外。”陈豫琛笑了,笑意达不到眼底,还停留在烟灰缸上面的一只手微微哆嗦。
那只手修长优美,白皙匀称,和沈翰的手那样相似,宋月朔恍模糊惚中似是感受到那只手的干燥温热和跳荡的脉搏,视线定在那上面再也移不开。
陈豫琛看看宋月朔看看自己的手,猛一下站了起来大踏步走到宋月朔眼前,一双手铁钳似掐住她肩膀。
“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是男子,经不起挑逗。”他说,恶狠狠的。
——没要挑逗你,只是一时失神把你当我男朋侪了。
宋月朔一阵尴尬,想辩解想扒开陈豫琛的手,微醉酒的脑壳却令她迟迟做不出反映。
陈豫琛黑邃的眼睛定定看她,一双手越掐越紧,许久后,左手还掐着,右手却从肩膀往下滑,抚过她细软的腰身,缠缱绻绵来到臀部。
“陈豫琛,你做什么?”宋月朔恐慌地看他,想挣扎开,却被他一只手就轻易阻止,他的气力大到惊人。
他俯下头来,呼吸离她的面颊越来越近,空气中里暧昧汹涌,男性的阳刚气息吹拂到宋月朔额上,宋月朔因醉酒本就有些醺然的脑壳糊涂了,敌意和反抗的意识越来越单薄,视觉里烟雾似乎更浓了,迷朦中眼前又泛起了沈翰英挺俊美的眉眼,宋月朔身体升起一股热,一声带着喘-息的低吟冲口而出。
“沈翰……”
陈豫琛笑了,慵懒的讥笑,奇异的冷笑,眼眸混杂了种种意味,似乎刚喝了百年女儿红,馥郁芬芳绵醇甘鲜,又像是喝的烧刀子,尖锐的烧红刀刃噬人的滚烫火焰。
“沈翰是你的前男友吗?对着季峰,你迷离时也喊沈翰吗?”
冷笑声像轻薄的刀片划开弥漫的烟雾,宋月朔清醒过来,一瞬间羞愤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