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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拚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听说入敛时,为扶桑易服服的下人说,扶桑身上早无一块完整皮肉。
那件惨事直到今日,黎育清依然影象犹新。
她想,如果那天晚上父亲回来,也许情况会差异。但也许只是推测,谁也不能够确定了局。
总之,杨秀萱死了、扶桑死了,前世所有的怨恨随着杨秀萱和杨家的死亡而竣事,那些黎育清畏惧的、恐惧的因素,至此,全数消失。
另一方面,“天衣菩凤”的生意越做越大,原来只企图开第二间铺子,没想到二、三、四、五号铺子一口吻开张,阿坜‘得天昏地暗,幸好他的朋侪够多,否则他得一直待在京里回不来乐梁城。
而“沐舍皂坊”也在去年中正式开张,香皂独立出来,不在“天衣菩凤”内里卖,短短一年多,铺子己经从一家开到二十几家,皂厂也陆陆续续建了第三厂。
随着生意蒸蒸日上,阿坜在京城置办了大宅院,也在京郊买下不少田亩庄子,种下做香皂要用的种种香花及能够炼油的植物。
黎育清眼看着原本摆在挽月楼的妆奁、箱箱笼笼全往京城里头运,月月和几位精明醒目的嬷嬷一批批脱离府邸,她心底明确,苏致芬留在黎家的日子己经不多了。
她始终知道苏致芬在企图着脱离,她需要时间挣脱贪婪的苏家族人,也需要足够的时间让父亲以无出为由,与她和离。
只足自家老爹虽然在许多方面让人失望,却照旧个有责任感的,就像当年杨秀萱再受宠,他都坚持着没将发妻之位给她:就此可知,父亲对于家族名誉照旧在意的,他再没前程也会谨守苏老爷所托,给致芬一个清静窝巢。
虽然致芬的口吻再笃定,她照旧不认为爹爹会愿意和离。
这天午后,黎育清和苏致芬在屋里设计新衣服时,岁岁进门,交给她一封信,低声道:“董女人那里正在办满月酒呢,年年去看过,是个大胖小子。”听到外室孩子平安出世的消息传来,苏致芬一颗心才算是收进肚子里。
苏致芬将信抽出来读过一遍后,说道:“育清,把工具放下,进屋里去,我有话同你说。”苏致芬使个眼色,岁岁、年年很有默契地一起走到门口守着。
她与黎育清双双走进内室,坐在床沿,苏致芬低声道:“我很快就要脱离了。”
“为什么?因为她生下孩子?!可你纷歧定要走啊,之前她不也生了个女儿?”
“这是我和她的约定,只要生下儿子,她就告诉你父亲她的身世,到时候,你父亲就得亲自来同我提和离。”
“我不懂,她的身世很了不起?再怎样她只是个外室,顶多让她以平妻之礼迎她入门就是。”说到厥后,黎育清急得哽咽,虽然做过心理准备,可事惠临头,她依旧慌了手脚。
“傻丫头。”苏致芬不舍地搂她入怀。
对啊,可不是傻?重点不是董丽华用什么身分入门,而是苏致芬如饥似渴要脱离,而董丽华生下儿子,是个最好的时机。
“别伤心,说个故事给你听。”苏致芬冲着她微笑。
黎育清点颔首,满肚子都是难受。
“嫁进黎府前一年,我无意中遇见董丽华,她被坏人所拐,差点被卖进青楼,她长相柔美、气质典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通,本该是各人闺秀,怎奈沦落风尘,所有人都喜欢美的工具,我也不破例,再加上她性子温厚,为人善良,所以我相当喜欢她。”
“救下她后,我拿她当亲姊妹似的看待,而她也是明确将心比心之人,我们两人相处得很好。她家里头己经没人,自然不会有人费心她的亲事,己经年近二十,却尚未定下亲事,我曾经问她,如果不介意的话,是否让我父亲为她操这个心?她犹豫好几天,才悄悄地将自己的身世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