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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们都长大、闯出些许名堂,怎能放任母亲在野草漫漫的荒地忍受寥寂?庙里师父说,四哥哥的娘误打误撞挑到一块风水宝地,我想借四哥哥的光,便将我娘也迁葬已往,以后她们当上邻人,有空串串门子、说说笑,不会太孑立。”黎育岷在望见旁边那座新坟时,就猜到是清儿,只是想不出她哪儿弄来的银子,刚刚知道她与苏致芬合资后,心底便有了谜底。
清儿将那四周的土地全给买下,围起墙、盖上青瓦,一派富责情形,外头看起来还以为是哪家的园林,她在内里种上几十株娘最喜爱的梨杏,尚有数也数不尽的花栽,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墓边甚至盖上一座大凉亭,比起黎家祖坟,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招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家族坟地。”他笑道。
“我们的娘虽然进不了黎府祖坟,但儿子替她们争光,就算招摇些又怎样?难不成尚有不允许子女孝顺亲娘的规则?!”她挑高下巴,满眼自得。
这小丫头真是长大了,心底有成算、有自信,再不能随人摆布,这样很好,别像他们苦命的娘,受尽欺压。
他拉回正题,说道:“所以你放心吧,不管是我或育莘,再不是不解事的小伙子,二皇子的事我们心里都有底,不会被自己设下的局给困住。”黎育清颔首,抛除担忧,笑道:“我们会越过越好的,对不?”
“对。”黎育岷给她肯定的谜底。
黎育清展颜,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给他,说:“四哥哥,这次的军衣,我赚到不少银两,原本想买座宅子,可最近我们又企图开香皂铺子,也许需要动用一笔资金,所以买屋企图暂停,我身边尚有些余钱。”
“阿坜哥哥下次进京,我企图让他带一笔钱给五哥哥送已往,而你要到西北去,总有些须要的破费。你无官职在身,俸给肯定是没有的,幸好你回来一趟,否则这钱我还真不晓得要怎么托人捎带给你,尚有这个……”她将带来的包只推到他手边。“里头是我和木槿这些天赶出来的两套衣服,西北冷,我们在里头铺了厚棉花,可以保暖的,在外头生病是很贫困的事,四哥哥得好好保重身体。”黎育岷收下衣服,可是钱……他有些犹豫,尚未出口拒绝,黎育清就先撂下话。
“朋侪都有通财之义了,况且是兄妹,往后哥哥肯定有大作为的,妹妹若是嫁得欠好,还望着哥哥给我撑腰呢,我这是未雨绸缪,先把哥哥给投合上,不管怎样,哥哥都不能辜负清儿的一番心意,得把银子给收下。”他简直是不宽裕,母亲、父亲虽然会给银子,但父亲当官清廉、收入有限,而黎府尚未分居,嫁女儿是有分例的,母亲膝下就两个女儿,自然是挖空心思想给她们更多的体己私房,前年大姊姊出嫁,母亲手边己是捉襟见肘,七妹妹的亲事也己经定下,母亲还得费心,四处筹措妆奁。
除公中给的月例,他也欠盛情思同怙恃亲多要,因此在外头经常是苦哈哈的,幸好之前有清儿给的一百两,出门在外、人情应酬还不至于拿不出来,但走一趟东北回来,所剩无几,本就预计要清苦过活的,现在……只是这个钱他实在收不下手。
见他迟迟不行动,黎育清爽性把银票往桌上一按,怒道:“哥哥是以为拿我的钱难看,照旧没把清儿当妹妹?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府里中馈的银子,我半分钱都没贪。”
“我几时说你贪公中银子了?”黎育岷很冤。
“你不是嫌钱脏吗?”她竟是耍赖上了,这就是当妹妹的利益。
“天底下最脏的不是钱,是人心。”他回上一句。
“所以喽,快点收下,收下后就赶忙给我说说杨家的笑话。”她把银票收进包揪里,往他的柜子一塞,不管他乐不乐意。黎育岷无言,他怎会不晓得,这是她体现体贴的方式。
他叹气道:“你怎么知道杨家闹了笑话?”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说穿了,就是年迈哥、二哥哥随着四哥哥出门,该望见的全望见啦,转头告诉两位嫂嫂,然后姑嫂和气,什么消息自然而然都市传过来。
“快说、快说,我憋上好几天,很感兴趣呢。”他笑着笑着又捏上她的脸,想启齿却又想起,这话该不应对一个小丫头讲?半响才徐徐启齿,“江同知邀请大伙儿去游江,江面上有画舫,画舫上有……”他犹豫。
“支菩什么呢,就是有青楼玉人嘛,一个个赛过貂蝉西施。然后呢?杨晋桦怎么会在你们眼前惹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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