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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五姊姊是真疯照旧假疯，倘若是真发狂，那也是被杨家给连手逼疯的。

致芬听说这些事，叹息道：“人的运气都是自己选择出来的，谁也不能怨。”是啊，五姊姊若肯循分嫁进杨府，别招惹姚三令郎，哪会发生这等事？

如果萱姨娘在东窗事发时拚死护下彩蝶，那么这个通透伶俐的丫头，定会成为五姊姊身边最好的助手，而不是死对头。

假设五姊姊抵死不愿嫁给杨晋桦，愿意选择去静安寺，说不定几年修养心性，会走出另一条坦途。惋惜她没有勇气受苦，不愿置之死地尔后生，只想着用手段战略，从别人身上夺取不应属于自己的工具，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五哥哥写信回来，说四哥哥脱离东北了，经由情况没有说得太明确，只用大有斩获四个字轻轻带过。

那意思是《大齐志》编得很好，受皇上青睐，照旧说，明里暗里，他又替皇上和三皇子铲除了几个康党人士？

我意料，是后者吧！

四哥哥未来定是人中龙凤，无庸置疑，其时进京，我还期待他能在五哥哥身边多加提点，谁知才多久时间，他就去了东北。

我心里有几分埋怨，致芬却笑着对我说：“这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企图永远赶不上变化。所以呢，知不知道天才和笨蛋怎么划分的？智慧的人愿意随着变化调整脚步，蠢人只会停在原地痛骂老天爷不公正。”所以啊，与其在这里生气你的回信中只有“安好”、“顺利”这种搪塞宇眼，我决议调整自己的做法，当个智慧人。

随信附上几页信纸，你别问我那是什么工具，我也不是太清楚。

不外致芬说，如果乐意的话，我可以喊它“学习单”，那是种资助上将军学习如何写信的工具，希望它真的能够帮到你。最后祝上将军旗开告捷！

小丫头

信的封口上头滴着蜡油，在蜡油未干时盖上一方刻着“小丫头”的印章，因此齐靳明确，除上将军印之外尚有个小丫头印。

他喜欢育清喊自己上将军更胜于喊他世子爷，喊世子爷时，她的口吻淡淡的、带着一种疏离，但喊上将军时，她总喜欢喊成“打将窘”，有些淘气、有些可爱，就是小丫头该有的口吻。

随着每封信来到的，一定有个装着满满点心的食盒及两套新裁的衣裳，那衣服扎实保暖，让他在凉风冽冽的漠北不以为冰寒，可是这回，她送上的是两套轻薄透风的凉衫，那是为着他即将启程前往岭南做的准备吧？

她不仅智慧还很细心，有的时候，他以为她不像个小丫头。

上回他突发一问：“你怎么会想到向苏女人先容我是平西上将军？”她吐吐舌头，支菩半天后回覆，“朝廷给封号不都是这样，打跑北边鞑靼的，朝廷就封他镇北上将军，梁国在西，你打下大梁不叫平西上将军叫什么？”这么说来，她不外是随口乱说八道，没想到，事情还真的让她给料中，朝廷的诏书里，果真封他为“威武平西上将军”。

其时若不是自己多问上两句，而她给出合明确释，他定要以为她是神算，掐指一数就能算出前后三十年。

齐靳打开她附上的“学习单”，重新到尾飞快看过一遍，笑意忍不住从眼角流到嘴边，这个小丫头呵……不管这是苏致芬的教育，照旧小丫头的异想天开，他都乐意配合，齐靳拿起笔、沾饱墨水，二写下谜底。

建方十五年〈四〉月〈十六〉日，天气〈晴朗〉。

括号的地方留着空缺，让齐靳在里头填字，他看完下一句，想了片晌才继续写。

今天的心情如何？

答：还不是太差。

这几天在忙些什么？

答：正依着阿坜和苏氏给的书册，训练士兵打森林战。

写一件令你感应快乐的事。

答：梁国新君昏庸软弱，两国划分疆界之事，比预期中更早完成，盟约签定，里头的条款细项肯定会令圣上龙心大悦，也许皇上愿意在赏我“威武平西上将军”这个封号后，还愿意赐下新府第，允许我脱离珩亲王府，立府别居。

写完这个，不自觉的惬意浮上眉心，这是恒久以来，他希望为江云做到却无法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