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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口吻,似笑非笑道:“少奶奶,你的妆奁己经少得可怜,别再连这点工具都给砸毁,仆众心里都替你惋惜呐。”走出屋外,轻轻带上门,羽蝶对屋外丫头说:“少奶奶火气大得很,你们照旧少在她跟前泛起,省得遭受池鱼之殃。是了,叫守门的小厮警醒点,别让外头的野男子摸进来,唉,这黎府也是高门大院的,怎么就……”羽蝶的意思,丫鬟们能不明确?
是啊,谁想伺候这位少奶奶,不贞不洁就算,还凶暴得紧,也不想想他们家少爷是何等人物?风骚俊朗、学富五车,曰后可是要当官的呢,哪容得她这般作践?
羽蝶走后,一个丫头低声对旁人说:“回去睡吧,让嬷嬷把园子给守紧,省得有人在咱们杨府做那等肮脏事。”另一个胆小的问:“万一少奶奶要人服侍怎么办?”
“黎府不是有陪嫁吗,要使唤,还怕没人?”说着就将她给拉走。
这晚,黎育凤在屋里又发了一顿性情,陪嫁的彩玉、彩玲却没在跟前服侍,她连想要一口水都喝不得。
她气得砸门破窗,直到天明,刚刚晓得彩玉、彩玲这两个死丫头,竟然背着自己爬上杨晋桦的床,两女一男厮混了整夜。
杨晋桦睡到日上三竿,没有人领黎育凤去祭拜祖先,也没人带她给尊长奉茶,黎育凤这位新少奶奶,前脚才进杨家大门,就没了立身之地。
杨家花轿刚脱离黎府大门,黎品为就差人将杨秀萱拉进屋里,派上两小我私家守在屋子外头,禁绝任何人进屋。
杨秀萱不知道四老爷有什么可气的,该生气的人是她吧,黎家上下没有人把凤儿看在眼里,要知道,完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居然尊长们都没回来,只命人送一点贺礼添妆。
“一点”不是客套说法,是真的只有一点,她怎不知道黎府老爷们一个个都穷成这样、又忙成这样了?她的体面没了,凤儿的体面也没啦,这样的局势若是话传出去,她就不信黎府的体面能多悦目?
别人给她气受就算了,谁知连自家侄子也敢给她尴尬。
想当初,杨晋桦进黎府来参见姑姑时,那神情姿态是何等谦卑,哪像今天,一望见府里寥若晨星的客人,连忙撂脸子给她看。
这些都而已,想起凤儿的妆奁,她就心急火燎,狠狠瞪上黎品为。
这等妆奁,他居然拿得脱手?老太爷、老汉人可以对凤儿苛刻,总是凤儿做错事,失去他们的欢心;四夫人可以听不明确自己的体现,横竖她就个外人;可老爷是当人家爹的呀,他宁愿把银子拿去贴补外头的女人,也不愿给女儿添添颜面。
望着杨秀萱威风凛凛凌人的五官,黎品为拊膺切齿,她以前的温柔体贴到那里去了,自从被人揭穿真面目,她便里子体面全然掉臂了?!
真想不透,当年自己怎就迷恋上这个女人,任由她只手遮天,欺压育岷、育莘和育清,而绍瑜和青舒两条性命……他愧对她们呐。
父亲在离府进京之前找他深谈过,将杨秀萱的罪行一一揭破。
看着如山罪证,他无法想象,那样贤淑温柔、宽厚大德的一个女人,虚伪面具之下竟是如此蛇蝎心肠?昔日柔情,瞬间消失无影。
父亲对他说:“容她,是为着育凤、育武、育文着想,只要育文、育武说订亲事,就可以部署她住到静安寺。”几句话,他明确父亲的隐忍,皆是为着黎府名誉着想。
他学父亲,硬把这口吻给吞下,他不要求杨秀萱什么,只希望她安循分分、不要再生事端,双方都维持住那层薄薄的脸皮,没想到她连体面都不想要了。
见相公死死盯着自己,她也给不出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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