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错(下)(1/2)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放肆演绎了,看官们且各自随喜吧。唯一可以保证的是人物关系的史实性,谁是谁的妻子谁是谁的妈这个不会错,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感就是作者yy的主要了。天家也是家,凤子龙孙也是人,其时当地谁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用的什么规则破了什么规则,如今的人们是永远不行能知道了。翻阅了一些史料,书本上形貌得也都是些条条框框人为的工具,弥漫着一股棺材板味。所以作者把这些腐朽掺合上自己的yy,就酿成一部小说。 “时值夏令,天气闷热得很,连我这平素从不贪凉之人都难免常想起身里你预备的凉茶冰果,南方人地生疏,老妻不能相伴左右,实有众多未便之处”我看到这轻轻笑起来:这人,连个家信都不会正正经经地写。合上信笺,又开始百无聊赖,已经近一个月,夏令都快已往了,就只有这么一封家信被翻来覆去地看,看得折痕都起了毛边,却还没有关于他的新消息。
孩子们早都住进了交辉园,妍月和弦心执意要留在府里,既然她们可以照顾这边,我也就放心得去打理园子了。跟皇上的园子比起来,交辉园不算很大,牢牢依附在圆明园的西南角,只有一扇大门相隔。早在允祥出门前就收了工,雍正从圆明园另拨了好些下人侍卫过来这里,险些没有动府里的人,虽是恩赐,总不是用熟了的,几多有些忌惮,再加上刚来住不惯,我狠狠无精打采了一段时间。圆明园只有熹妃娘娘随驾,跟我说不上话也不用我总去请安,却还把弘晓弄去她身边解闷。所以我的日子比出家人还超凡脱俗,就只有个绶恩整天跟我大眼瞪小眼。
“咿呵呵呵呵”床上坐着的小娃儿捧着布球晃啊晃,然后放到嘴边啃啃。
“绶恩,不许用嘴咬,来,扔给额娘。”我对着小娃儿拍拍手,很快,占着口水的布球很委曲地滚到我跟前。我拿起来用帕子擦擦,笑着对他摇一摇又扔了回去,不想气力大了,球从他头顶上飞已往。小孩子不明确翻身,直直地蹬着球飞的轨迹仰天躺倒。我大笑着把他抱起来,拿着球逗他。绶恩抱住球,突然抬头冲我眯眼一笑,我随即愣住:这孩子,实在太像八爷了。
搂着他的手紧了紧,我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虽然允祥曾经体现说皇上默认了绶恩的存在,究竟是不是真的呢?即即是真的,这究竟不是可以果真的事,绶恩长着这样的一张脸,万一给别人怀疑岂不是连皇上都救不了他?如果再加上此外臆测,那允祥我不敢想下去了,绶恩在我怀里哼了两声,我忙抱他往返走,一动才发现,后背早已是粘湿一片。
“当,当”两下敲门声,一旁做针线的秋蕊开门出去,过了一会进来说:“主子,跟了王爷出门的小陆子回来了,主子是不是问问话?”我心上一喜,赶忙把绶恩交给娘,自己招小陆子到了外间厅里,他上前行礼说:“给福晋请安。王爷日夜兼程往回赶,现在已到任丘界,若没有此外事,三五日便可回来了,怕福晋惦念,付托仆从先往返话。”
“王爷这一路身体可还好?该办的差事可办完了?没有交接需要预备些什么?”
“回福晋的话,王爷在淮南曾经偶感风寒,现已大安了,此外也没什么交待,差事上的事只有福公公知道。”
我皱了眉:“风寒?膳食上呢?”
“回福晋,膳食上王爷一向不大盘算,仆从们日日苦劝,只是王爷也听不进。”他说到这有些吞吞吐吐。
我答:“辛苦你了,自去歇着吧。”等他走了,站起来伸伸懒腰,“秋蕊,打发人去付托庄子上送点新鲜菜蔬什么的,再弄点野意儿,拣了好的进给皇上,下剩的留着等爷回来。然后你跟我去走走园子,咱们看看什么地方需要扫除扫除,修整修整。”
自打住过来,还真没有好好走过这个园子,允祥这个图省事的人,挖出来的土石全部都用来垫了假山土坡,长廊亭子统统修在高处,还没遛过三分之一,我就累得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只得拣了个相对最高的亭子,靠在倚栏上俯视四周。秋蕊站在一旁回说:“皇上从圆明园赐的人都已作了分配,各处均是四个使女两个太监,只管些器皿收放日常扫除上夜看园之类的,主子和阿哥们的住处伺候起居的照旧用的府里使惯的老人儿。”
我点颔首,一指左边一片桃林问:“那是什么去处?似乎有个屋子,看不真切。”
“回主子,那是悦怡斋,全是木头造的木屋,王爷原说离大门近,用作书房正好,不用与主子住处一起了。”
我一看,简直离正门很近,而且桃林下就是一条平整的青石路,到圆明园的门也很顺畅,心中大叹:算计得真好,就只离我最远。这么想着,便扶了秋蕊往这个书屋去。走进去一看,没有人,可是已经扫除清洁,窗下有一张书案,文房四宝都已齐全,跟前一把靠背椅,右手方依次是书格,条案,两把玫瑰椅中间一个茶几。再往后有一扇屏风,转到后面只放了一张软榻。我走回门口问:“这怎么连小我私家都没有?”
“这里没有使女,只部署了两个太监,可是不应该不在啊。”秋蕊也很纳闷。
我说:“这还得了?以后王爷回来要茶要水的也抓不着人还行?等下找那两个太监去问话,另外从咱们院子里另拨人。”说着便出门企图回去,刚迈出去,一块浅粉色的工具飘到我跟前,拣起来一看,是块普通帕子,只是上面绣的一枝银梅吸引了我的眼光,翻翻帕子一角,果真尚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字——“凤”。
手一紧,我把那帕子攥在手里,本想着回去问问,秋蕊说:“主子,那里谁人小丫头,似乎在找什么,说不定是她的呢。”我一笑,小声嘱咐了秋蕊几句,然后转身回了悦怡斋的门里。过了一会,只听秋蕊问:“这块帕子可是你的?”
“正是,多谢姑姑。”
“那这梅花也是你绣的?”
“是。”
我听到这忍不住往外看看,只见秋蕊扑面是个怯生生的小丫头,约摸十四岁上下的身量,自然浅笑的眼睛看上去随和文静。这是听见秋蕊又问:“你叫什么?在哪当差?”
“我,我叫景凤。”小丫头似乎被这样的盘问弄糊涂了,“我在璃锦堂,打理瓷器。”
“哦,你这梅花绣得真好,能不能借我回去描个样子,转头我打发人给你送回去。”
小丫头连忙摇手:“姑姑看得起就拿去吧,不值什么的,不敢劳姑姑再送回去。”
秋蕊笑笑说:“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呢,我只借一借,你自去吧。”
小丫头一走,我从门后闪了出来,看看天色,我说:“过两天,把谁人小丫头拨到我院子里来,璃锦堂要是缺人,自然再挑了送去。”
随后的两天我一直往书屋跑,把屏风后的软榻换了张床,又拨人拨工具,企图等允祥回来的时候能更像样一点。终于部署齐全,把人都打发走,我独自坐在玫瑰椅上喝着茶浏览着这天然威风凛凛威风凛凛的书屋。窗景即是外面的青石路桃花林,我不禁想,若是夜晚在此念书,抬头望见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和着桃花四散,该是多好的意境,在这一点上允祥的品味总是能让我钦佩不已。
一盏茶还没已往,外面响起嘈杂声,秋蕊往窗外看了看说:“主子,是二阿哥回来了,看这意思是打圆明园出来要往后头去呢。”
我眼睛一转玩心顿起,忙了这两天我差点都忘了呢。赶忙把秋蕊叫过来,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她便出去了。我走到窗前往外看,弘暾带着两个小厮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就见一个小丫头走已往福了福,说了两句把手里的工具递已往,弘暾便猛地抬头顺着她的手指往这边看,心情又惊又喜。小丫头说完话便走了,弘暾脚底下挣扎了两步,右手握着扇子重重往左手心敲了几下,照旧转头对小厮说了句什么,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大步往这边走过来。
回到玫瑰椅上重新坐下,心中默数一二三,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门帘哗啦被撩开:“凤女人,你怎么会”原本略显激动的声音在看到我后嘎然而止。
“呦,这又是谁对谁啊?女人没有,‘额’娘在这,怎么世子爷似乎很失望?”我刮着茶叶沫,皮笑肉不笑地说。
弘暾呆立了半天,半天才解冻:“额,额娘,您,您又拿儿子寻开心!”
我扑嗤一笑,撂下茶碗说:“我这寻开心还就寻出故事来了。这儿就咱们娘儿俩个,说说吧,这个凤女人到底是怎么个话儿说?”
弘暾逐步腾腾蹭到我跟前,自己找了个杌凳坐下刚刚说:“儿子说了,求额娘听完了再恼。”
“先前望见谁人荷包我就想问了,不外现在正好一并,你说吧,句句实言就没什么可恼的。”
他长吁口吻,说:“实在儿子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她在咱们园子里,那荷包是去年的事了。年下有一回跟四阿哥一起上街逛,嗯”说到这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我,“嗯,是逃学溜出去的”
我只是皱了皱眉头没说话,他接着说:“只是听说外城法华寺那地界儿热闹的紧。成日家在里头都是四平八稳的,就想去凑个热闹。也没怎么样,就是在回来的时候,儿子在寺门口捡着的谁人荷包。其时没注意,看外面像是女孩家的工具,厥后才发现内里有信,有银子尚有药方,就觉着这说不定关系着人命呢,所以转天就还去法华寺那探询。”
“又是逃学去的?”我问。
他赶忙摇头:“不是不是,是差人去的。就逃了那么一回。厥后探询到这个荷包的绣工出自一个绣庄,就寻了去,然后就见着了景凤”
我越听越糊涂:“你等会儿!绣庄?她一个绣庄的女孩怎么进到园子来的?”
“不是,绣庄是她邻人开的,只因景凤手艺好,就时常求她资助,详细怎么纷歧样儿子不懂,模糊听说是用银线绣梅花的就只有这一家,所以一下子就找到了。那荷包是她托别人稍给一个重病亲戚的,没想到被人在半路上给丢了,碰巧遇上儿子,于是儿子就着人妥当地帮她送了去,再厥后”
“再厥后我帮你说吧,你就三五不时地找着理由跑了去找人家,再厥后私相授受你就把这荷包拿到了手,再厥后不知道怎么得就找不到人了,等你再遇到她就在这园子里头了?”我一边说一边掉**皮疙瘩。
弘暾听得瞠目结舌:“额娘,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在心里狠狠翻了几个白眼:苍天啊,我怎么生下这么个恶俗的儿子!伸脱手指戳了他额头几下,我说:“好啊,逃学逛街寻女人,你真是越来越前程了!不外世子爷,容我提醒你一句,你阿玛可是这一半天的就要回来了。”
“好额娘,额娘疼儿子,好歹别跟阿玛说这缘故,要是让阿玛知道了,怕纷歧脚把儿子兜出安宁门外去。”他蓦然变色,局促不安地说。
我正在品茗,一口喷了出去:“你还怪会选地方的,这会子知道怕了?放心,你阿玛如今没有那腿脚了,只不外暾儿,额娘知道你这个年岁浮躁,那女人到底什么身世?你可是真的上了心?”
弘暾听了这话居然红了脸,两只胳膊交叠在椅子扶手上,头枕着说:“额娘不知道,景凤念书知史,是个规行矩步的女人。从前儿子也知道这不是体面的事,可是通常她说出一句话来,说不定就能把儿子老也想不通的原理给解了,所谓四两拨千斤说的就是她这样灵透的人罢。所以有时候就忍不住想去听听她说话。不是不想跟额娘说,等儿子想说的时候,就找不到她了,没想到前几天居然在咱们园子里望见。原来她的阿玛是圆明园扩军营的人,照旧咱们本旗的呢。她进了圆明园又被皇父赏给了咱们,额娘,儿子一向欠好这些,原本都没有想头了,可是这会子”
我听到这只剩下叹气了:“儿子,你知道,有的事情我跟你阿玛是做不了主的。若说收个妾室,只怕你”
“儿子懂,所以现在儿子起劲上进,倘若有了时机,儿子自己去求皇父。横竖这会儿子眼里也见不得别人,既是要,就决不白玷了她!”弘暾说完霍地站起来,我抬头看他突然严肃的心情,突然发现我的儿子长高了,高得无论是允祥照旧我,都不能遮盖他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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