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兑(1/2)
作者有话要说:回粉红色的回忆:谢谢你看得这么仔细。只写一次是为了归纳综合这样一个事实,就是在宽慰海蓝的同时伤害女主的事实。女主其间搬出去共有两个月,海蓝天天在十三跟前伺候,怎么样说也不行能是一次欢爱,只是凛冽不行能纪录他们某天某月都作了什么,只能笼统地用孩子来坐实这种伤害的效果,虽然对女主来说,一次跟十次又有什么区别呢?她不能接受的就是十三允许海蓝留宿在他们奠地,在属于他们的空气中留下海蓝的味道。
详细到语句中如果有容易发生歧义或不能清楚表达的地方,凛冽结文之后会回过头稍加修改,多谢!
回调羹:少写侧福晋倒不是凛冽怕影响十三形象,如果是那样一个都不会写,只是小说究竟有小说的局限,矛盾冲突往往需要集中,如果让女主每闹一次别扭就重复一次娶小妾或生孩子,读者会发生疲劳的,所以为了把矛盾点集中,不得不减去了两个福晋的泛起,也减去了一些孩子的泛起,因为历史上的兆佳氏生得多死得也多,老写生死也会很重复的。谢谢你的支持。凛冽不会避忌任何可能威胁到深情十三形象的场景,因为凛冽是把他看成一个男子去塑造,不是以二月河小说为配景的那种身世凄切从小没人爱的男孩。他是一个天皇贵胄,是大起大落的一代名臣,一个乐成的男子背后究竟有着怎样乐成的妻子,这才是凛冽写此文的初衷。
回无名氏:清朝满官称仆从,汉官称臣,可是遇到天子很宠信的汉官时,有的时候天子会特别准许汉官称仆从,以示亲近,无形中仆从这个自称竟成了一种恩宠的,所以本文里让李卫自称仆从是为了让他跟十三套套近乎,正好对上十三回给他的那句话,说明晰十三这小我私家是如何的明确,不软不硬的就给推了回去,这样解释不知道是不是清楚? 粘腻泛着油光的米团落进油锅里,哗啦啦地翻腾着嬉戏。我哼着曲子,两只手沾水,团丸子,放进油里。一旁的小丫头帮着把好的捞出来,盛在一个青花大瓷盆里。原先在厨房里的人们木呆呆地站了一屋子,已经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了,我充耳不闻,很起劲地让每一个米团都丰满而圆润。
有只手伸过来,接住我下巴上即将淌下的汗珠,另一只手拈起一个丸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然后迷糊着说:“又苦又咸的,你叫她怎么吃呢?”
我抬头看看四周,厨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光了,只剩下身边这个穿着朝服举着丸子的人,不正经的很可笑。可我没笑,继续着手里的事情。他又说:“这都堆了几十盆了,你把咱这厨房埋了不怕,搬去埋了钟粹宫算怎么回事?”
身旁的小丫头也早已退了出去,我只能自己拿起漏勺去捞,身旁的人猛地一扳我,漏勺掉进油锅里,溅起大朵的油花。我本能地尖叫一声,却早被他旋身护住。“烫着了没?”我问。
“原来你还认得我?”他轻吁口吻,“韵儿进宫三天了,这是头一回听你说话。”
“王爷今天回来得早啊。”想听就让你听个够。
他捏住我的两只腕子,让我那油乎乎的手摊在眼前:“今儿听说韵儿在钟粹宫好着呢,贵妃娘娘视如己出,你该放心了,只是这个千万不要送了,连皇上跟前但监都吃顶了呢,呵呵,我这府里就是米多也不是这么个造法儿的。”
我挣了挣,有些不耐地转转手,被他握住的地方汗湿一片,脉搏在清晰地跳动着,他又紧了紧:“去洗洗手,不早了,我还没用晚膳呢,等你一起用。”他说完小心翼翼铺开手,见我伸向米盆又抓了回去,“别弄了,我跟你说说我今天听来的韵儿的事,行不行?”
我低了头,任他牵着去洗手。晚膳就摆在房里,我坐下来,不错眼珠地看着他。“干吗这么盯着我?”他支走秋蕊,自己拿碗盛起汤来。
“不是要说韵儿的事么?”
“哦,就听皇上那么一提,说她很好,已经习惯了,整天黏着贵妃娘娘呢。就是,就是说,只要你这丸子一送,她就会想家,所以”他说着偷偷瞄了我一眼,正对上我的视线,便怔住了。我站起来走到床边歪向床里,困得很,只想昏沉沉的睡已往。
温热的身子靠在我背后,手忙乱地在我脸上探索,触到眼角的湿润时他长叹一声,带着几分懊恼,唇贴在我耳边:“你说出来吧,喊出来也行。”
我拉下他的手放在嘴里死命一咬,他的抽气声让我有一瞬间的释怀,我问:“疼吗?”
“有点。”
“我生韵儿的时候,可比这个疼上几万倍。”我转过身,正视他。
“雅柔,是我错了?”他的眉头最近皱成了习惯,“川”字很自然的就泛起在额上。
我在他低头的时候转过脸,让湿冷的吻顺势滑到腮边。我说:“你没错,我也没有,是韵儿错了,她要不是你的女儿,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他的脸埋在我颈窝,一动也不动,我抓过他的手又是一口,他这才支起身子:“咬吧,只是咬完了我的,你自己的手就不许再咬了。”说着复又趴在我耳边:“她若不是我的女儿,那里肯借你这么厚实的拳头练牙口呢。”
我笑起来,借着笑声有串串泪珠滚下,“这就对了,要么你哭,要么你就咬我的手,横竖别不理人。这两天,我的日子都过乱套了。”他的话是最有效的催化剂,我用他的拳头堵住本可以震天动地的声音,生怕这些伤心会源源不停溢满屋子,会把我们溺毙其中。
二月二十是我照例进宫请安的日子。自从换了新皇,我走动便也不再像从前那么勤了,不外托赖着皇后说了一句“在潜邸时一向交好”的话才定了每月逢初五、二十两天进宫叙叙。弘暾和弘历自小就常在一处,从打先帝那时候起就一直住在宫里。允祥包揽了大巨细小的正事闲事,时间排的针都插不进去。弘昌如今也是加入政事的人,弘晈上学倒也勤奋的很,现在韵儿也被带走。就这样,诺大的亲王府,大门气派了,正殿修缮了,只是这其中院落,已经是家不立室了。
若说当初在潜龙邸,我跟这位皇后的友爱还真不算好,多数都是四爷往我们府里来,我是鲜少已往串门的,只知道他们府里的女眷个顶个出了名的严肃。现在看来还真有原理,不严肃怎么做得了天下之主的妻子呢?如今的那拉氏淡泊中多了许多老练,处变不惊的样子很像当初的德妃,但德妃究竟是尊长,我对她几多有些依赖。可是现在的皇后却让我情不自禁添了些警备。
“你来得正好,前儿新下来的柿子霜,本宫听说怎么你家的小阿哥有些个咳嗽,想是天干上了火,你带了去,这工具最管用的。”皇后一脸关切,显得比往常格外的热络,倒让我局促不安,“对了,你们二阿哥迩来也有些着凉,你今天既然来了,皇上说准你带他回家去调养调养,等好完全了再进来,你们府这几个孩子啊,倒都是个娇娇弱弱的身子,怎么不叫人雄呢。”
“这点小事还劳皇后娘娘费心,臣妾真是恐惧。”听说暾儿着凉,我有些坐不住了。
“都是一家人,到了本宫这不必这么外道,皇上常嘱咐,说怡亲王成日公务忙碌,替皇上解忧,王府里巨细杂事难为你打理,这么些个福晋里,你的身份也是个尖儿了,难堪你不是那般好胜不知崎岖的人,叫本宫多照拂你呢。”一番话说的软硬适中意味深长,牵丝绊藤又不着痕迹,我唯有悄悄称奇,心生佩服。
“贵妃娘娘到,四公主到。”一声通传,我险些跌到地下去,福身的时候,脚踝不停地抖。个把月不见,韵儿白皙了好些,稳当了好些,只见她端庄的行礼道:“清韵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祥瑞。”
及至转向我,仍是低眉顺眼,却顿住,半天似乎下了刻意一样:“给额”
“韵儿!”年贵妃在后面一声喊,声音不大,可是力道十足,“快给十三皇婶见礼啊。”韵儿身子一颤,飞快的甩甩帕子:“皇婶祥瑞!”
“见过公主。”我看着地上的砖,锃光瓦亮的,惋惜夹缝里都是土。
急遽告退,我带着丫头一溜烟逃到了御花园。打发身边的人往东去接弘暾,自己推说要在这坐会。御花园很静很小,皇圈圈外面的人都以为这里是如何的金碧辉煌,实在这里偏偏最容易被遗忘,来的去的都行色急遽,不到眉开眼笑或者悲天悯人的时候,没人想得起上这来。于是我就来了,皇宫里不行以掉眼泪,可没说不行以舔伤口。捡了块角落的地方,我坐下数飞已往的麻雀。
“额娘”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慌忙抬头,韵儿的小脸泛起在柱子旁边。
“额娘,额娘”她扑到我怀里,还像她从前那样,完全没有适才谁人小木头人的样子,“额娘,您怎么不来接我回家?皇额娘说,叫了皇额娘,就只能管您叫皇婶,阿玛就是皇叔。我不敢问,是不是回了府就不用这么叫了?阿玛也不来接我回去,我想回去。”
我让她晃得心里一抖一抖地,有些语无伦次:“你怎么上这来了?没人随着你?没人看着你?贵妃娘娘对你好欠好?你有没有错了规则?”我只管说我自己的,有些问题实在天天都在心里转,正好这会一股脑地说出来。
韵儿瘪瘪嘴:“我是跑出来的,适才请了安,我就推说去找三公主一道玩笑,然后我就把丫头嬷嬷都甩了,没想到在这望见额娘。贵妃额娘对我很好,除了钟粹宫的嬷嬷凶以外,别人都很好,皇阿玛还整天赏工具给女儿。可是皇阿玛没空教韵儿写字,不会说典故给韵儿听,额娘,阿玛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我已经麻木的忘了紧张,“你阿玛是最舍不得你的,可是韵儿,进来了,就要听皇阿玛皇额娘的话,既然都好,额娘就放心了,以后不能这样子跑出来!皇宫里这么多规则,额娘半条命都在你身上,要是你受了罚,还叫额娘怎么活呢?快回去吧,等额娘再进宫不是又见到了?”我推着她,心窝酸的直抽筋。
韵儿点颔首,跑进回廊之前转头对我晃了晃挂在前襟的如意结:“额娘来接我之前,女儿一直都带着。”
灵巧的身子三下两下就跑出了园子,我捂住嘴,指尖还留着她头发的味道。嗅着它,好不容易把情绪压回去,只在眼底留下一点点湿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