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疑/杜战番外（1/2）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是倒叙，是杜战一生的反转。

我已经带好帽盔，你们就打吧！臭**蛋，白菜叶，不外我再次声明，不许打脸，就靠这家伙用饭呢！　　一块奢华的丝帛摆放在案矶。

那是太后的密令。杜战徐徐扫视着眼前的字迹。这是太后的字迹没错。许多年前杜家曾频频获得过太后的敕令，所以他也是常见的。

只是他仍是蹙眉，这个时候让进内宫，实在带着些许的蹊跷。

杜战抬头，看向帐篷外。

那是一片井然有序的情形，巡逻的士兵穿梭着往复，而众多魁梧的将领都站在外面等这自己的召唤。

究竟为何？太后让自己深夜探访？

岂非……？杜战轰的一声拍在案矶上，厉声问道：“宫中最近可有什么变化？”

下方跪倒的黑衣内侍着身躯说：“没有，只是锦晨宫慎夫人现在还在建章宫等将军呢！”

杜战冷冷注视着他：“你再说一遍。”

那内侍不敢反驳，就照着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一个字都没错，前后都对的上，看来不是假话。

岂非是她还没动手么，可不是已经说好了么等她动手让那妖妇下狱，然后再由他来亲自上奏折废后么？为什么现在又平白去和太后联手？

究竟是那里差池劲呢？

帐篷外零星的火炬让杜战心有着一丝犹豫。

去照旧不去。他端起那块丝帛又仔细看了一遍，没错，肯定是太后的字迹！那印玺也是真的。

杜战将佩剑弯腰放在桌案，他搀扶起谁人内侍。必须有此一行，他不行能将太后置于危险之中不管掉臂，究竟无论从慎夫人口中，照旧从自己以往的相识，他都知道，谁人女人绝对不那么简朴。

“臣怕是无力能救夫人，还另请高明吧！”杜战拉过白马，转身离去。

这白马通身是雪，长长的鬃鬓似乎能扬风逐日。它是太子训练骑射的马匹，也是杜战从御马监里挑出的同伴。

杜战最喜欢的莫过于是它从不吃旁食，眼睛里也只有主人。

发出阵阵哀鸣的是身下趴伏的女子，披散的头发下是苍白恐惧的面庞：“嫔妾知道将军是不屑管这些事情的，可是将军就没以为有什么差池劲么？”

宫廷中的校马场是很空旷的，而此时眼前慎夫人的下跪让杜战的心骤然抽紧，只以为闷的发慌，而这块大大的清闲也变得狭小拥挤。

他眺望远方，长吁一口吻，将心情逐步平复。不能，已经已往这么多年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应再去想这些。

“夫人照旧回吧！臣确实无能无力！”杜战将马鞭转手，拉过缰绳向前。狂风凛冽下，他的衣襟翻卷，杜战知道自己已经再无能力来管这些琐事，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太子太傅，教育太子骑马射箭训练身体而已。

“杜将军——！”一声厉声叫唤，让杜战愣住了脚步，那妇人竟扑到了马蹄下，眼看算庞杂，那马也有些受惊，嘶鸣着抬起前掌。若是踏下，一定就会断了几根肋骨。

杜战狠狠地拉扯住缰绳急遽退却，由于用力过猛，直直的拉着马转过了几圈才逐步停下。

杜战漠然看着谁人用自己性命来求救的女人，神色庞大。

她是谁人女人的表妹，不，如果谁人女人是莲夫人的话，她就是谁人女人的亲妹妹。

究竟是怎样的危机让这个女人来求救一个和自己基础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

杜战蹙紧了眉头，将声音冷下来问道：“娘娘是想让臣死于横死么？”

抬起的脸上带着泪痕，那是一双最凄切的眸子，和他心底的那双坚强坚贞的眸子差异，这双更能软化人心。

惨然一笑，锦墨启齿，“今日我儿刘揖被溺，救上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那又如何？”杜战仍是酷寒启齿。

“如果嫔妾没有记错，世子也是这样死的！”锦墨抬头，哭声更大，见没有消息，她又接着说道：“虽然臣妾进宫时间短，没有什么资历，可是也听此外尤物说过，世子是很听话的孩子，若不是有人居心，他绝对不会涉水玩耍，今日揖儿再次溺水明确就是故技重施，若是抢救不实时，怕就已经去和世子做伴儿了！”锦墨一哭一顿，字句咬的圆满。她也在赌，赌眼前这个男子到底对姐姐有几多的恨意。

杜战低头不语，这么多年了，那件事他很少提及，似乎一切烟消云散，不外是场过往而去的梦而已，也可能是妹子太喜欢谁人孩子，把他召去陪同。可是今日，就在这个女人衣裙上的水迹还未干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很介意，那件事情从未脱离心底，也从未从脑海中忘记。

真的是她动手么？

当年她转身离去时的刚硬眼神是那样的无愧，甚至压住了他想要挥舞的宝剑。如果有愧，她不会走的那般自然。

到底是谁，他又该相信谁？

锦墨悲戚的声音还在脚下，如果她是莲夫人的亲妹妹，又怎么会被如此迫害？

于是冷冷一笑：“皇后娘娘不是夫人的表姐么？为何还会这样看待夫人？”

“将军有所不知，嫔妾自从获得了圣上的眷顾，姐姐就一直不兴奋，嫔妾天天去未央宫下跪赎罪，却依然得不到姐姐的原谅，姐姐她恨嫔妾抢了皇上，更恨朝中大臣有人举荐揖儿做太子。实在当年世子也是同样处境，若不是阻挡了刘启的蹊径，姐姐怎么会痛下杀手？”锦墨仍是哭泣着，揖儿还躺在床上，御医摇晃着头都说孩子身体单薄，未必能活得久远，可是锦墨不依，这个孩子生的艰难，还在肚子里就险些被勒掉，虽然那次是为了活命，可是如果现在不给他最好的，自己的愧疚该如何赔偿？自己还配做一个母亲么？

刘熙，熙儿，你也是因为挡路被清除的么？

杜战闻言眯阖了双眼。手里用力攥握的缰绳将马勒得嘶鸣。

泡肿的熙儿，是那样的小，他才七岁，却受到这样的折磨。

一想到这里，杜战的喉咙就像被什么工具扼住，牢牢地透不外来气。

若是揖儿活到现在，他也应该娶妻生子了……

锦墨见杜战眉目有变，又急切的爬了两步，“想来将军并不知道，当年阻击匈奴后，为何回来就只得了个教育太子骑马的差事！”

杜战凛着脸望向她。这一点杜战确实不知道，他只知道这章平侯外表上看起来风物无限，实际上却是暗下被倾轧，可是桀骜的他不愿再和皇上讨个说法，如今被她再次提起，自然勾出他的困惑：“为什么？”

“据嫔妾听说，皇上是要封将军为平远上将军的，只是……”锦墨欲言又止，眸子里写满了恐惧。

杜战转身看着她，“娘娘但说无妨，臣也做到心中有些掂量！”

“听说是姐姐不让皇上这样封的，她怕将军势力庞大后为世子的事情再次找她算账！”锦墨畏缩着说出，声音虽小却把杜战震得一晃。

原来如此，在那场血色厮杀背后一切是这样貌寝无比。

阵前自己是她用惯的杀敌工具，阵后，自己却是她忌惮的敌人。

好狠心的妖妇，枉费他这么多年的忍让。

原来都是被她轻易算计了去。

杜战越是气急，越是笑了作声。锦墨在旁寓目下，有些恐惧，怕自己一个不备再被他伤到了身体。

好个窦漪房！你的战略好深啊！想到这里，他探索着从怀中掏出灵芝玉佩，绿意流转之下，他唇角浮现凄凉的笑。

这也是她的手段么？用灵犀来牵制自己？

她在为自己铺路么？只惋惜这路就此断了！

啪嗒一声杜战将那玉佩摔在地上，恶狠狠地蹬着双眼说道：“夫人不用再说了，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杜战的就和臣说，只要是能搪塞谁人妖妇，臣都一路作陪！”

杜战升沉的胸膛给了锦墨最好的谜底，他怒了，怒了便好！

“等臣妾把事情想好了定会给将军一个谜底，只是……”锦墨转头看着那地上的玉佩笑了一下：“只是将军的心意嫔妾也清楚，嫔妾立誓，废后之时，定会保灵犀女人平安！”

杜战冷冷一笑：“娘娘记得就好，另外臣还想问娘娘一个问题，皇后倒底是不是惠帝的莲夫人？”

锦墨顿了一下，脸上涌起不自然的笑：“虽然不是，若是的话又怎么能在世走出汉宫？”

杜战看着锦墨的脸，定定的看着，片晌才笑了出来。

尘沙飞扬下，杜战注视眼前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