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之间(上)(2/2)
可以举行宴会,可以点将聚兵。
而现在整个高台上已经灯火通明,远远的望见上面坐了好几小我私家。
而高台四周,密密麻麻高举着无数的火炬。
金玄低声对边上付托:“召集人马,背水一战。” 拉着我在离高台数十丈处站住脚,朗声一笑:“楚宫主没去加入宴会?怎么会在鹿鸣台?”
是他么?
我伸长了脖子,只瞧见一个面目模糊的身影,在高台上迎风站起,徐徐走到台边。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容响起,音量不高,却极富有穿透力,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金护法不也应该在百里之外的温柔乡么。怎么又会在这里?”
金玄一笑:“不会是特意等我?听说你最近床第寥寂,闲到这种份上?”
楚沉的声音依旧平和,带了些淡淡的忧伤:“是。我等了良久,估摸着你最近应该行动了。”
金玄哦了一声:“你早知道?”
楚沉嗯了一声:“想着将你手下的党羽一网打尽,一直不敢打草惊蛇。”
“什么时候?”金玄似乎有些不甘。
“很早。在……云笛查出温眉的时候。你是我一手提拔,其时我在极乐宫势单力薄,很是小心。仔细查过你的过往。恰巧知道收养你的人姓温。那时候开始怀疑。”
“尚有小素。尚有谁人浣衣丫鬟。都是你轻易征服的可怜女子?记得胡来说过一句,蒹葭倚玉树。厥后我找到他,证实他看到的,就是你跟小素在一起的情形。”
“所以我特意将你提为护法,你知道我只提拔两种人……一种是倾心信任的,一种是高度怀疑的,我都要将他放在身边看着。以免他在底下捣乱我都瞧不到。”
金玄叹气:“真小看了你。果真一向嫉妒贤能,火堂主尧堂主去世后,能跟你一争崎岖的也就是我,一直对你之前呵护射日庄的行为不满,一直在为自家兄弟争取利益,果真成了你欲除之尔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今日你是要逼反我,然后乘隙除去我?”
我惊讶的看了一眼金玄,此人机变之快真不寻常,面皮之厚也不寻常。
现在似乎他谋反是楚沉逼的。
楚沉冷哼一声:“你来极乐宫就是为了颠覆极乐宫。你是点苍派掌门明如镜的儿子,进来想报前任极乐君灭门之仇。”
“是么?你血口喷人,是想摧毁我在极乐宫极高的威信。”
“顺着冰玉凝香的线索,我找到了你母亲水风轻当年招聘的妈。接她到了极乐宫,确认了你的身份,你原来的名字,叫做明玄。”
“哼!我是明如镜的儿子,那又如何?我在极乐宫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厥功甚伟,绝无异心。只惋惜功高震主,遭人陷害!”金玄继续叫冤。
“你一直向无极出卖情报,出卖自家兄弟。这也算绝无异心?”
这是个问题,金玄很智慧的默然沉静。
“你只跟赵存亮单独讨论,蒙了面,有个信物,是一把折扇。”
金玄抬头看他,依旧默然沉静。
我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
“希奇么?你已经杀了赵存亮灭口,怎么我还会知道?因为赵存亮没死。虽然受了重伤,我照旧请人治好了他,对外宣布不治身亡。我请他辨认过你的声音。许多弟兄都已经知道。”
金玄终于启齿:“声音不能作数。你无中生有。”
楚沉叹气:“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的信物我也让他确认过。”
金玄脱口而出:“乱说,我早就销毁了!”
我小声道:“这是诈你……你上当了。”
楚沉一笑:“不完全是使诈。你的折扇是销毁了。不外,赵存亮说,你身上总有一股特此外香味。太臭美了招蜂惹蝶也有弱点。我让人偷了你的一块罗帕。赵存亮从众多手帕中确认你的那块,是你身上习用的薰香气息。”
金玄一愣:“……那次是你做的?”
我醒悟,对了,见到男小山的那次。
“是啊。在你的枕边放了迷香,将你的罗帕偷去,为了掩人线人,顺便也偷了些水堂主方堂主两人的工具。”
“不行能,枕边的迷香我应该能够闻到残留的香气。”
“所以,方堂主放了他的鞋垫在你枕边。你看到那双气息浓郁的鞋垫,就失了进一步探查的勇气。”
金玄默然沉静。
我叹气,原来如此。
他果真不如既往的失常,就像那次让我钻泔水桶。
“开始我也不相信是你。你在极乐宫毫无配景,火厉鹰跟尧焕一直都指你的不是。”
“他们骨子里确实瞧不起我。我也不会奴颜媚骨抵好他们。不外是两个蠢货。”
“可事实上他们听你调遣。”
“实力说话。”横竖恶事,金玄露出自负的笑容,再无丝毫忌惮,“我出谋划策,替他们铲除异己。”
“例如,水老堂主,金老堂主?”
“不止。他们找我,要我借无极的手替他们除去许多眼中钉。他们逐渐对我言听计从。”
“是你先容温眉给萧然。”
“不错,说是我妹子。效果他死了还在替我遮掩,为的是,不牵连她。”金玄摇头,颇为惋惜。
“你果真是个鄙俚无耻的小人。出卖自家兄弟以换取你自己的阴谋得逞,步步高升!还陷害……夫人,挑起极乐宫与射日庄的战火,以到达不行告人的目的。就因为你挑起的这些战事,极乐宫折损了几多弟兄!”
金玄满不在乎一笑:“他们原来就是极乐宫强敌。我是想为极乐宫争取更好的利益,自然是要有牺牲。”
“是为你争取更好的利益吧!”
金玄呵呵一笑:“我真是为了极乐宫全心全意。倒是你,为了个女人,罔顾弟兄们的利益,既是如此,也没什么好说……你我今日一决牝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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