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弦惊(1/2)
抬头仰望纷飞的雪花。想起那句诗,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
伸脱手,小小玉龙鳞甲轻盈的飘落在我的手心,很快融化成一小滩请水。
下雪了,很快又要过年了。
又是一个没有楚沉的年……
尧焕向导的宁坤堂还没有来,宁墨派了人一路打探他们的消息。
同时紧锣密鼓的部署人手,迎接即未来到的恶战。
空下来的时间,一头扎进故纸堆,不知道在找寻什么。
我一直随着各人一起训练阵法,没空管宁墨。
忙起来也能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偶然得空我会仔细推测罗帕上的那两句诗,尚有楚沉的那篇檄文。
他究竟要干什么?
真的受到那么大的压力要对射日庄开战?
他总是说让我相信他是什么意思?
随处收集尧焕跟宁坤杀的信息,少的可怜。
以前的极乐宫过于低调,而尧焕在对无极的争斗中似乎也没有特别突出的体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象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很担忧。
象一只一头扎进灌木丛就相信不会再有危险的山**,我一厢情愿的希望战争不要来。
然而人生事不如意者十居□□,事情照旧朝着自己不喜欢的偏向滑去。
腊月十六,真正的极乐宫檄文送到,怒斥我跟宁墨的几大罪行,言之凿凿。
宁墨很快获得密报,尧焕已经向导他手下的宁坤堂一路直奔射日庄而来。
之后的密报至少一日三次,陈诉尧焕一行的行踪。
我不知道宁墨派出去到马到底是谁,总以为那人也太神奇了些。
事无巨细,小到一日三餐的饭量菜式,大到行军蹊径,兵种人数粮草供应,都陈诉的一清二楚。
宁墨显然对自己派出这么醒目到马很是的自得。
白昼照例监视各人训练阵法,回来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
肚子突然咕咕一响,我叹了口吻,饿了。
一头扑向厨房。
厨房里香烟袅袅,带着甜美的饴糖的香气。
干什么?
我好奇的伸出头去张望,宁墨衣冠齐整,神色肃穆,正在敬重的上香。
威风凛凛汹汹的冲进去:“宁墨!要接触了!还在这儿瞎折腾什么?”
宁墨回过头,笑嘻嘻的看着我:“仗要打,年照过!今天腊月二十三,是祭灶的日子。灶王爷忙了一整年,明日就要升天向玉帝进言,可得让他吃饱喝足,在玉帝眼前说些好话!小笛!陈婶做了一桌子的菜,祭灶完了我们好好吃一顿!”
我拍了一下脑壳,是啊,今日腊月二十三了,祭灶,过小年。
于是蹩到一边看着宁墨折腾。
今天腊月二十三,祭灶,明日腊月二十四,灶王爷升天。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腊月二十四!
萧然说过这个日子!
不是生忌,不是死忌……
原来是灶王爷升天的日子!
灶王爷升天?
他的意思……岂非是……火—土—犯-上?
岂非他是想告诉楚沉,真正想要谋反的是火厉鹰跟尧焕!
被自己的发现激动起来,我一下子跳起身,这件事楚沉知道吗?
那其中秋夜,火厉鹰一心要杀我尔后快,岂非并不是象他自己所说的,是楚沉授意必须将擅闯禁地之人除去?而是……想杀了我乘隙挑起射日庄跟极乐宫的矛盾?
如果楚沉所言不虚,尧焕一直鼓噪着想要攻打射日庄,也是因为想要搅浑这一滩水?
希奇的只是,如果这两人是谋反之人,为什么要首当其冲跌出来?
出头的椽子先烂,如果搅浑水的价钱是牺牲自己的话,谁人傻子愿意做?
火厉鹰为人激动,有勇无谋,又自以为是,一旦被人挑拨,一马当先充当炮灰尚情有可原,可是尧焕呢?
尧焕个性审慎,心机深沉,遇事最爱一尘不染,如果是主谋的话,虽然肯定会对楚沉施加一些压力,岂非会傻到亲自前来攻打射日庄?
而且照旧孤军深入,千里迢迢赶过来?
我皱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不外最最担忧的是楚沉!
他到底知不知道?
身边伏着这样两个强大的敌人,怪不得总是被人算计。
尧焕跟火厉鹰都是极乐宫世袭的老堂主,在极乐宫肯定是基本很深。
焦躁的在小小的厨房里转来转去,不知道要怎样将这个讯息悄悄的传给他?
一时想不出万全之策。
突然间站住脚,失神的瞪着眼前。
袅袅的轻烟中,甜甜的香气里,一只手轻轻的在我眼前晃动,十指纤长,皎洁嫩滑,在门口照进来的夕阳中透出淡淡的粉色,晶莹剔透。
即即是陈婶在状态最好的时候做的水晶猪蹄也绝不会有这样好的颜色。
肚子又咕咕叫了几声,咽下了嘴里突然漫溢的口水,如果猪蹄……
那只手恼怒的敲了一下我的额头:“魂兮归来……小笛发什么呆!赶忙资助,早些祭完灶好早些用饭!”
呃?
我惊讶的捉住那只手仔细旅行,是宁墨的手?
那只手再次恼怒的敲了我一下。
我呆呆的看着他:“原来你的手这么漂亮!”
宁墨愣了一下,眼里恼怒的神色忽而:“真的?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手不够完美……过于白嫩……不够男子气。”
“怎么会……宁墨你长的是倾国倾城玉树临风……谁人貌比潘安……”我急急的流露自己的江水一样的敬慕之情。
宁墨哼了一声:“潘安!谁人最后给丑八怪做了面首的没前程男子!我才不要跟他比……说吧,你想求我什么事?”
我再次谄媚的对着宁墨笑:“宁墨,你不是在极乐宫安插了好几个内线?能不能借给我用用?”
宁墨又哼了一声:“那要看你派什么用!如果是办正经事的话,虽然可以思量。”
我往前走了几步,老实的看着宁墨:“嗯,谁人虽然是办正经事,我想给楚沉送封密信……”
话音未落,宁墨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你冒着牺牲一个我辛辛苦苦安插的内线的价钱,只是为了给谁人猥琐男子送一封情书!你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
“不是情书!是密信。”赶忙躲开他扣过来的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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