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直下(1/2)
又是春来。
沿路的迎春轻轻摇晃着明黄色的高脚羽觞,似乎邀请人们一饮盎然的春意。同样明黄的衣袂在□□止境一闪。
木雨润看到我清静的立住身形,对我行礼,眼里是惯常的清冷。我对她微笑致礼。
过一会看着楚沉从书房缓闲步出,瞧见我脸上堆上明净的笑容。
这段时间,险些逐日,楚沉都市招人密谈。
而召集频率最高的,即是这个青木堂的玉人堂主。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能嗅到危险的气息,却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在极乐宫鳞次栉比的宫殿里,我像个失了线人的瞎子聋子,看不到前情,也猜不到效果。
通常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获得的也只是楚沉逐日稳定的笑靥和温声宽慰。我想他只是愿让我担忧,然而这样换来的却是我越发忐忑的推测。
连同谁人谜一样的木堂主,是不是可靠,我都怀疑。
夜里通常被噩梦惊醒,惹得楚沉更是加倍的小心呵护。
“在园子里赏花?”他柔声问道,轻轻拂过我的肩头,扫掉我衣衫上的几点。
我迟疑:“那日在扬州见过木堂主的剑法,简直是超群。”
楚沉笑:“她制造的种种武器机关才叫人惊艳。”
我终于单刀直入:“上次她从射日庄跟萧护法回宫复命,不知在路上遇见什么事延误了行程。”
楚沉愣了一下,沉吟:“宁墨对她有怀疑?那次我们在路上相遇,我怕总部生乱,就让她回青木堂带人往总部镇守,一来一去延误了。至于萧然,我也让他作了些准备,再赶回这里,想来也是因此延误。小山不要妙想天开。”
原来如此。
宁墨的怀疑落空了。他们应该是没嫌疑了。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射日庄那时接连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或许是想但多。”
楚沉揽住我微笑:“我会把一切都处置惩罚好的。相信我。”
我忧心忡忡颔首。
清晨,透过重重帘幕一样的烟柳,望见江政急遽的身影。
“江护法一大早出门?”我轻轻的走到路中间拦住他。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行礼:“奉君上下令,出门服务。夫人多加保重。”
再一揖,绕过我,急遽离去。
黄昏,在花园里瞧见萧然独立斜阳的身影。
眉头微锁,似有无限心事。
“萧护法似乎很是喜欢黄昏赏花。”
他转头,展颜一笑,东风化雨,随手抚过一茎累累的花枝。
“有花堪折只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夫人与君上两情相悦,然羡慕的紧。韶华易逝,春景短暂,夫人惜福。”
我呆呆的看着他,不大明确他话语里的寄义。
他再次温暖的一笑,正准备转身,又站住,对我身后笑道:“秦副堂主。”
我惊讶的转过头,一个眉目温和的青年男子正躬身行礼:“夫人。右护法。”
萧然对我笑:“宁坤堂副堂主秦昭。幼年有为,在诛灭无极的行动中厥功甚伟。”
我颔首致意。
秦昭对萧然笑道:“萧护法的伤可是好些?”
萧然苦笑:“君上替我延请好些名医,惋惜,都没什么转机。这条右臂再也使不上气力,怕是废了。”
右臂,废了。
头脑中轰然作响:“萧护法右臂受了伤?是何时的事情?”
萧然转头微笑:“劳烦夫人牵挂。上次易长老谋权篡位,然力阻之。功夫终有不逮,虽诛杀易长老,却伤了右臂的筋骨,虽经郎中多方设法,可以运动自如,终是使不上气力。”
我木然颔首。
发生在从射日庄回去之后。
右手刀。
会是他杀了老丁叔?
又是为什么?
“萧然以前是使右手刀?”我冒充漠不关心。
楚沉微愕:“不是。是双刀。不外自从那次右臂伤了,只能使单刀了。威力减了许多。”
双刀。
“极乐宫是不是门规极严?例如在男女之事上?”
楚沉俯下身,认真的望入我的眼眸,小心斟酌字句:“小山想问什么?极乐宫门规极严苛。尤其是对叛徒的处置。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却宽松。第一任极乐君即是个极好色的男子,虽然比不上天子的后宫三千,却也是妻妾成群……这极乐宫也不是徒有虚名。不外,我只有小山一个……这极乐宫的宫阙万间,刚开始好些住的都是女子,不外现在,都是我网罗的亲信随从。”
不严。
那么倘使萧然就是谁人害死墨生跟老丁叔的人,倘使他跟木雨润谁人,被墨生看到,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墨生?
接下来的几日我旁敲侧击,终于相识到,好些楚沉的心腹都被一连不断派到外面。
肯定要发生什么了。
我仔细擦拭我的啸天弓,也让几个孩子加倍的小心。
天天在家等着楚沉回来,心里忐忑不安。
看着他熟悉的清澈的笑容,推测他的心思。
眼神依旧幽深,看不到底。
谈笑依旧风生,没有异常。
然而该来的终究要来。我的预感从来都没有错过。
三月初,莺飞草长,楚沉携我前往明水堂视察。
一路轻车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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