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不绝(1/2)
射日庄遥遥在望。
我有些恹恹的从车窗往外看,武林第一庄从外表看起来跟任何一个庄子没什么两样,并没有眩人的机关陷阱或是森严的防守。
清静祥和,仿若世外桃源。
在庄子入口处一小我私家在风中痴立。
呃,虽然不是庄子的守卫,那人约莫十一二岁,穿着棉布长袍,两条银河洋洋洒洒声势赫赫的飘在鼻子下。
我听见宁墨长叹一声,跳下了马车,将墨生拖上了车,我掏出帕子给他擦清洁鼻涕。
“这么热奠怎么还穿着棉袍?陈婶没给你拿单衣?”宁墨替他解开衣扣,爱怜的问。
墨生一脸大汗,吸溜一下鼻涕,傻笑:“哥哥回来了!姐姐回来了!”
我也叹了口吻。
快五年了,墨生来射日庄五年了。
险些没有一点上进。
幸好宁墨很是喜欢他,才没有人敢欺压他。
马车直扑一个四方院落,这是我跟宁墨尚有陈叔陈婶栖身的地方。
一其中年女子在大门口焦虑的张望,月白色的深衣,头上包了一条深蓝色的帕子,因为上了些年岁,身形稍微有些臃肿,脸也团了起来,眼角口周都起了一些褶子,虽然脸上还留着年轻时候清秀的影子。
瞧见我们很是兴奋的迎了上来,欢喜的叫了一声:“小笛!”忙忙的将我扶下马车,抱住我。
不知为何鼻子酸了一下,泪水在眼眶里不争气的打起了转转。
被宁墨抓回来做这个射日庄主,终有些委屈吧。
陈婶欢喜的笑靥连忙被杀气笼罩,恶狠狠的叫了一声宁墨,煞气腾腾的转过身:“肯定又是你欺压她!”
转身捞起门边的一把扫帚向宁墨身上打去。
我愣愣的止了泪,叹了口吻。
一切都没变。
百年稳定的经典曲目再次上演。
每次宁墨欺压我,陈婶都气呼呼的要为我出气,拿着扫帚追宁墨,一辈子都没有追上过。
咦?这次?
宁墨不躲不闪,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扫帚。
我吓了一大跳。
吓得更厉害的是陈婶,扫帚有史以来第一次掷中目的显然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她忙不迭扔了扫帚,有些着急问道:“墨儿,打痛了没有。”
呃?
宁墨笑嘻嘻的满不在乎:“骨头打断了!婶子你企图怎么赔偿我?”
陈婶恢复了镇静,哼了一声,继续凶巴巴的说:“补?吃啥补啥!就煮个猪骨头汤,补你的猪骨头……”
宁墨哈哈一笑:“好极!小笛很爱吃呢!”
我也笑了一下,最近的胃口锐减,饭量显着不如从前了。
清晨一起床就望见宁墨的笑脸:“小笛!本月十六庄主即位大礼,许多跟我们交好的帮派要派人前来观礼庆贺,你要好好准备一下,可不能丢了我们射日庄的脸面!”
闷闷的颔首,这对我来说挺有难度。
不知道大礼那天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最担忧是不会要考较武功吧?
那样的话我恐怕铁定丢人。
叹口吻正企图出门,宁墨在桌上放了一件漂亮的衣服,然后飞身而去。
似乎宁墨说过,是我大礼那日必须要穿的衣服。
我穿上,是件女装,很喜庆的大红的颜色,很是合身,料子做工都是一流。
只是,我走了几步又犯了老偏差,差点被裙裾绊倒。
有些沮丧的脱了衣服,跑到偏厅,宁墨果真在,正笑嘻嘻的持了一把酒壶,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正犹豫着怎么对宁墨说起我的胆怯,宁墨一定会笑我懦弱吧。
陈叔急遽的进来禀报说:“西岳派掌门玉真子带了几个徒弟提前来了!”
宁墨愣了一下,连忙笑容满面道:“哈哈!有好酒喝了!”
腾身跃起,很烧包的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又将桌上的酒壶轻轻用脚尖踢起。
酒壶内里的酒一下子飞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映着晨光,闪闪发亮。
宁墨再翻身,仰面,张口将壶中酒一滴不剩接住,然后姿势曼妙的飞出门。
远远听见他的声音:“厉害吧?”
我哼了一声,捡起砸在地上的酒壶。
这个烧包宁墨!
喝壶酒都不用停,卖弄什么武功!
走出门来,宁墨正在跟玉真子闲扯外交。
“玉老兄多年不见,清健更胜往昔!身边这几个玉人徒弟是不是很让老兄劳心劳身?”宁墨一脸暧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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