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纪事(四)(1/2)
早上烧又退了。不幸的是楚沉再接再厉,又找了个郎中。三碗药酿成六碗。我不要活了!可是楚沉比宁墨狠心好些。每次都恶狠狠的抓住我灌药。我绝望的下了刻意,等到病好,一定连忙逃离这个铁石心肠的恶魔!
楚沉要出门。我一定要随着他。他犹豫了半天,终于为我雇了一顶轿子。“留你一人,我不放心。”他微微侧目,眼里突然起了温柔。
来到那天我落水的地方。楚沉转眸瞧我:“这就是上次男小山撞你的地方。能猜到他撞了你之后去哪儿?”
去哪儿?我苦思冥想。“四周有什么地方?”楚沉笑着提醒。
四周?哦!我知道了!“水果铺子!”
楚沉黑了脸,嘴角抽动:“水果铺子?他去干啥?又不是你,这么馋嘴。”
他付托轿子继续往前行。途经一处地方他喊了停。我掀开轿帘。是一家铺子,那铺子门口贴了一副对联。
莫问上当不上当,
且把死钱变活钱。
哦。瞧着词里的意思,是家寺库。寺库?小山来寺库干什么?楚沉扶我进门。真是不济,病了几日,脚下跟踩棉花一样。
矮胖的掌柜过来招呼,弥勒佛一样的慈眉善目。楚沉开门见山。“初七那日,画上这人过来当工具,当了何物?”我好奇的伸脖子看画,嗯,一个有些顽劣泼皮的少年,约莫十三四岁,果真有双起义飞扬的眼睛,但也并无十分的狠毒之色。依稀认得确实是那日撞我之人。
弥勒佛连忙变了脸色:“不记得,也没有须要告诉你们。”
楚沉不动声色,衣袖过出,随手将一块大石头化成了齑粉。
没想到此举竟然有恢复影象的功效。
掌柜的立马一拍脑门:“哦!是东城谁人小泼皮小山!想起来了,是是是,他那日来当了好几样物事。”
脚下飞快,搬出好些小玩意。我仔细看去,是些个身上的饰件,包罗一个翡翠的鼻烟壶,一些佩饰,一条镶金的腰带。
我瞧见一个眼熟的佩饰,拿过来细瞧,不由咦了一声。这不是我那日丢掉的环佩?岂非不是掉进水里了?
抬眼困惑的看向楚沉。他正拿了另一样工具入迷。一件小小的玛瑙螭龙腰佩。很面熟的镌刻。我突然想起一事,楚沉第一次在迷花楼泛起的时候,腰上也是带了一个这样的螭龙佩饰,不外质地似乎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的。厥后,似乎就没见他带着了。
“这是什么?”我有些担忧的拉住楚沉的衣袖。
他回神。突然苦笑一下:“此事与我尚有些关连。”
“什么?”我越发的担忧。
他默然沉静转头,清冷明澈的眸光里泛起一抹深深的无奈凄凉。
“我要买这些物事。”沉思片晌,楚沉微微偏过头,对掌柜的启齿。
那掌柜的犹豫道:“还没到当期……”
楚沉不动声色拍出一张银票。掌柜眼神一亮:“不外谁人小泼皮,自然是没钱赎当的!”
这次病得确实比以往要重,从寺库回来,我就瘫在床上,久久不能转动。很担忧谁人小山。越发担忧的是楚沉。回来后他一直看着谁人玛瑙螭龙发呆。
等我终于有气力说话,我启齿,却是问那幅画的事情:“山芋,小山的那幅画像画的真象,是谁画的?”
楚沉回神,回眸浅笑,晶亮的眸子里马上星光璀璨,莹莹生辉:“我。”
“真的?”我眼神发亮,“能不能也给我画一幅?”
“有。”他说,突然从肩负里拿出一个卷轴给我。
我打开。画面下角,紫衣人很神气的下蹲,张弓,九枝箭在弦上绷紧欲发。不远处,杨柳垂绦,柳梢头,圆月一轮。整个画面线条流通,大片留白。尤其是紫衣人肩臂部衣裳的线条,隔着衣服似乎能够瞧得见肌肉的张力。空缺处一句话,小山夜引弓。可是,最要紧的是,我的脸那?
“为什么只是背影?”我有些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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