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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以及一道就算化成了灰,她也绝不行能忘记的男嗓时,仰首一觑……
影象中的俊容蓦然跳入眼帘,令她有瞬间的怔然。
知道他平安无事,她既讶异又惊喜,前一刻的愁云惨雾早已随着他的泛起瞬间烟消云散。
“是你?真的是你!”抹着眼泪,她脸上全是笑意。
“不是我,会是谁?”他温和而半开顽笑的说:“玉帝?照旧阎王?”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张开双臂,上前抱住他的颈项,用娇小的身躯包住他,闻着他迷人而令人兴奋的男性气息,感受他的温温暖气力。
“怎么啦?”他回拥着她,有些小小的受宠若惊。
“原来你没将我丢下,还寻我来了。”她把面颊贴在他的衣领上,无法再抗拒心中汹涌的思绪。他的气息清爽怡人,双臂强壮而温暖,她可以透过他的衣服感受到他的体温,“谢谢你。”
“小傻瓜。”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揽近自己,对着眼前的粉颈柔声低喃,“我永远不会将你丢下。”这是重诺,也是保证。
为了制止她刚敷上药的伤口又再度裂开,他轻拍着她的背,柔哄道:“你刚刚受了重伤,差点伤及咽喉,现在别多话,快躺下休息。”
然而他的训词就像耳边风一样,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宛如置身在世界的顶端,没有任何人可以影响她现在轻飘飘的心情。
“这么说来,我还没死罗?”她愉悦的说,声音里充满了浓郁的情感,“还能在世望见你,真是太好了!”
蓦然,她突然又想起什么,连忙将两人离隔一段距离,然后开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他摸透透,为的是想再确认一次他有没有受伤?
看着她绝不掩饰心田对他的眷注,他既感动又是欣慰,他伸手握住她一双忙得不行开交的小掌。让它们就这么停贴在他的胸口,柔柔地问:“这是我会错意,照旧你真的在体贴我?”
经他这么一问,冷情儿羞涩的面庞儿,连忙飞起朵朵红云,她反驳地回嘴道:“我、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毫发未伤?万一你这皇室贵胄有个什么差池。未来朝廷怪罪下来,说不定又会说我是个朱颜祸水,将我连诛九族给宰了。”
“放心吧!我还死不了。”笑斥毕,他掉头转身,本想唤来久候于门外的吟风弄月两丫鬟端进为她熬煮了一夜的汤药,不意袖口却再度被一双小掌紧揪不放。
“又怎么了?”他看向她,露出似笑非笑的揶揄眼神,
只见她两腮通红,怕羞带怯的问:“你……想上哪儿去啊?”
不管去哪,好歹也将她带上嘛!
“我没企图脱离。”他柔笑的体现道:“今晚,我会一直待在这儿。”
见他浅笑望来。她心一慌,赶忙低下头去。不知为什幺,她突然以为很窘,而且这一辈子从未曾如此懦弱过!
她感受到双颊发烧。也晓得自己正在酡颜,最糟的是,她发现只要他迎视她的眼光愈久,她就愈无法呼吸。
她徐徐地发现,原本始终对他抗拒的心,正一点一滴的消逝,在他无尽的包容与满满的疼宠之下,蜕酿成深刻的情感。然后一天天、一点点的跑到他身上去了。
岂非,她真是爱上他了?爱上这一个俊美但**,温柔却犷悍,既是皇族却又是个宠妾成群的风骚子?
“看来,冷女人还能言语,那咽喉之伤应已无大碍。只要多加静养,定会很快康复的。”
先前叫她误以为是天仙的女子,正朝地微微一笑,那红润的、稍稍弯曲的嘴唇,在迷人的微笑中更具诱惑力。
“你是……”
“艳娘是我特地为你请来诊治伤口的医生。”闻天放微笑地为两人引荐,“同时,我们也正在艳娘的庄园内作客,好让你能放心养伤。”
话语刚歇,他即小心翼翼让她再躺回床上,并细细为她盖上一床棉被,其一举一动,都让旁人看得出他对怀中女子的独宠与呵护。
这一幕,自然也落人同为女人的柳艳娘眼底。
身为女人,她深知那一名唤作情儿的女子,她对于闻天放的恋慕之情绝对不亚于她,因为当她望着他时,眸底的那一股深情与眷恋,早巳泄漏了一个女子对于一个男子的痴迷。
一抹微酸的醋意,逐步在柳艳娘心底发酵,她突然痛恨起闻天放的风骚多情!但即便如此,这么多年来,她的一颗心仍是一心三思为他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