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问(1/2)
这天,张峘一回家,就看到他姐姐正一脸柔和的坐在沙发上逗弄着家里的金毛大犬。话说女人真是希奇的物种,自己一时兴起买的宠物狗,原是极不讨她欢喜的,未料真的准备送人时又被她呵叱着叫人拿了回来。原因竟是“我们张家的狗再不济也是姓张的,哪有不要了送人的原理?”于是,小狗阿花被养成了大狗花仔,而姐姐果真嫁了一个门第看法和她一样强的男子。
张峘最讨厌阉人子弟间的那一套,家里做生意,虽不是什么特别正经的生意,可是能不求人则不求人。张峘骨子里并不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而姐姐身为一个女人所具有的虚荣心却让她有些时刻的她,为人却很是势力。
“听说最近你和林喜荣的儿子走的很近?”姐姐果真这么问。
“是的,我们是同学。”张峘道。
姐姐的手从狗狗柔软的毛发间抬起来,微微的指向沙发,体现他坐下说话。
于是张峘只得硬着头皮说,“我们是走得近了些,但也没到要见告家长的田地。”
张婉琪看着他,倒也不继续问下去,只问道,“我给你的账目你都看了吗?”
张峘说,“看了。”
“你以为怎么样?”她又问。
“......”张峘知道她在说父亲一个手下做了手脚的事,语气不轻不重的说,“父亲自有他的部署和企图。”
“爸爸老了,你要是真有心挣钱,倒不如帮家里来做事,”张婉琪把家里的阿姨叫来,牵走了她怀里的狗,然后她拿纸巾擦了手,接着又说,“也好让我们早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峘站了起来,盯着阿姐,姐姐大他10岁,从他记事起,没少严厉的教训过他。可这一次,他却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尤其是在知道了那么多以后。
张峘说,“我的私事,我自己处置惩罚。”
“你处置惩罚?!”张婉琪嗤笑一声,“若你能处置惩罚的好,父亲会好好的把黎舒华调走?”
“我已经不是15岁了。”
“是的!你快17了!”张婉琪严声厉色道,“离成年还早呢。”
张峘说,“你真要跟我玩长姐如母那一套么?”
张婉琪看着丝绝不让步的弟弟,默默地叹了口吻,挥了挥手让张峘脱离了。
张峘上楼,关上卧室房门。打开音响,插入自己珍藏的cd。从抽屉里翻出和林彤上次去b市旅行拍的照片,用老式胶片机拍的。这时候还没有数码和单反,上一世张峘有个徕卡m9-p维也纳限量版,也是随手买来玩的,只拍过林彤在床上的样子。而老式的胶片机拍出来的林彤越发纯粹,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而张峘自己却面无心情。这张照片是谢敏居心乘隙拍的,那时张峘的手被毒蛇咬伤,吴浩讥笑他吊着绷带的样子很蠢,确实有阵子不能沾花惹草了。各人都妖冶的笑着,而张峘显着是一副17岁少年的面目,在这个青春飞扬的空间里,却有着和年岁不符的略显沧桑的心情。
“我,早就不属于17岁了啊。”张峘自嘲般的笑了笑,手指却抚上爱人的脸庞,“你也是呢...”
张峘瞬间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从错误的空间,没有偏向,没有止境。
...却依旧是陈旧的人和腐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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