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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怀惜静听她说完，忍不住将她再度拉入怀中，苏染将头靠在他肩窝处，寻得一份从未有过的放心。

“你喜欢谁人副将？”莫怀惜问，语气却已肯定。

“你在嫉妒？”照旧一个死人的醋，苏染一阵可笑，眼中却有丝落寞。

“是。”莫怀惜坦言认可，“我非漂亮之人。”

“这么说我嫁了一个小气的丈夫！”苏染玩笑道。

“你可以如此认为。”莫怀惜浅笑。

苏染笑盈盈地看着他，指尖落在他细致的眉梢，“真是个意外坦率的人，那能否告诉我，如此多的粮草你从那里寻来？”且在如此短的时间内。

“就算是抢是盗，也无人奈我何。”

真是……刚刚还夸他是个坦率之人，连忙便别扭起来，如此性格，说是多变，但不如说是任性的太过孩子气，真想知道他少时是怎样让人头疼的一小我私家。

“当务之急，你全心应付辽军便可。”莫怀惜不愿多言，其中自有其利害关系存在。

听他语气，苏染一怔，“你要留在保州？”

“你不信任我？”莫怀惜眉峰上扬，甚为压迫感地质问。

真是个自满的人，苏染无奈，她担忧莫怀惜留在保州会有危险，但……相信他有自保的能力，“我要回大营了，军中不行无将。”更况且辽军仅退到三十里外，是否在近处尚有部署，随时企图奇袭保州都犹未可知，不行掉以轻心。

收起刚刚的神情，莫怀惜未再拦她，放手让她离去。

苏染未多有迷恋，子女情长的日子来日方长，眼前战事才是最重要的。

房门开了再合，莫怀惜坐在椅上未动，桌上一盏油灯火灼烁灭间略微跳动了几下。

房外，深沉夜色掩去苏染身披大氅的身影。

暗处，一抹人影眼露冷光，阴冷地看着她离去。

蓦然，唇角上挑，是抹再森寒不外的笑。

将军嘛！三哥的夫人嘛！再过几日也不外是尸体一具。

轻挥衣袖，站在暗处的戚闻月笑着回到客房。

第十三章

冷寒的十月天，再过不久，便要降雪了。

莫怀惜在保州城中，京中探子不停有消息传来。

圣旨下，命吴少将率兵押送粮草至边关，勿要延长雄师用度。

十月下旬，吴少将率军京中出发。

听说苏勤上将军对此次战事有主和之意，肯请皇上派使臣前往边城与辽国媾和，贤王坚声阻挡，言外族侵我疆土，欺我黎民，怎么任番人壮大。

圣上为避两位重臣在朝堂之上争吵，罢朝几日，京城上下议论纷纷。

十月底，吴少将所率押送粮草的雄师走了未到一半的旅程，如今因风雪受阻中途，停了三日才再度上路。

这些时日，保州军情亦是不停。

辽军果如苏染所料，雄师虽被击退至三十里外，但仍留小部门精兵在保州城四周，适时奇袭。

十月中旬，辽军精兵夜袭保州城，苏染亲率兵出阵，力挫辽军精兵过半，并趁势命已然休整好的左右两翼军主动出击，奇袭辽军在三十里外的大营，终将辽军逼退回廊坊，暂保保州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