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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同样端详了她一会,“小姐,你有心事,而且比上一次严重。”
“你终于像个医生了。”周欣海欣慰隧道。
男子朝上白白眼,当忽略了这句话。
周欣海把事情简朴地对他讲完,“我是不是真的得了失忆症?”
“你若得了失忆症,又怎会记得自己是周悠静的表妹呢?”男子微一沉吟,“上次忘记告诉你,实在我是这间诊所主人的助理。老师上次出差去了,所以才轮到我。”
“啊?”周欣海瞪大了眼,“所以你上次是乱说的了?”这么说,有可能她就是得了失忆症?
“先别断言太早,我真不以为你是有失忆症。我去请老师。”男子起身走了出去。
再进来的,是一个女子,比起之前的男子还要年轻。
周欣海困惑地看了她一眼,“未成年?你是诊所主人的女儿?”
“你好,我是格蕾。”女子轻柔一笑,似有着某种魔力让她的心都安宁下来。
格蕾诊所,她就是这里的主人。
难以相信……
“周小姐的情况我的助手已经告诉我了,之前造成你的未便我很歉仄。”她的笑意像是东风般的温暖,打开一个空缺的病历,写着日期和时间,“周小姐有这种似有若无的感受多久了,一般在什么时候会以为对方似曾相识?”
格蕾问的很轻柔,不知是谁在房里播了轻音乐让周欣海的身心都放松了。
她追念起来,也不是记得很是清楚,“或许都是在某些特定的场所,一些行动和眼神。”例如她看到庄子曰偶然流露的冷漠与疏离的眼神,例如庄子曰拥抱她时,莫名的愧疚感与心疼……
这些都是她不能明确的。
“我是得了失忆症吗?”她又一次问了相同的问题。
格蕾摇摇头,笃定的说,“不是。”
这不是失忆症的体现,可是什么问题她也不知道,“如果你愿意,不如做一次深度催眠?”
“……好。”如果有资助的话。
医院。
庄子曰买了玩具带到病房,青争坐在病床上看图画故事,见到他欢喜地跑上前,扑入怀里,“爸爸!”
他轻然地抱起青争,单手揉了揉儿子的脑壳,“小悄悄,有没有乖乖用饭?”
“有哦,我很听话。”青争笑眯眯地捏庄子曰的脸,“爸爸,我都长大了不能再叫我小悄悄了。”
青争不明确为何他的名字合起来是一个“静”字,何不直接叫他静,其时庄子曰的回覆是,静这个字太秀气了,不适合男生。
“爸爸,听说我有妈妈了。”青争依偎在他的怀里,满足地笑,“爸爸没有骗我,你说只要我乖乖的,妈妈就会回来。我是个有妈妈的孩子,哈哈哈哈。”
“傻瓜,你虽然有妈妈。”庄子曰把他抱的更紧了,手里的玩具已经放到一边,“拆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青争半躺在床上,开始动手拆玩具。
从小到大他收到的玩具可以用一个房间来装,但他没弄坏一个,因为爸爸说以后妈妈回来要拿给她看看自己已往玩过些什么。
他一直都生存着,却是等啊等啊,都没看到妈妈泛起。
爸爸说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走很远的路才会回来。只要他耐心的等,一定会等到的。
“哇,是遥控飞机。这架飞机我还没有哦。”他兴奋地拿腾飞机飞翔在半空,模拟着航行的样子欢快不已。
庄子曰悄悄地看着,心想周欣海知道青争了,到现在都没来医院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青争,如果给你选爸爸和妈妈,只能要一个,你会选谁和你一起生活?”庄子曰低下头来,与他靠近着。
青争不假思索隧道,“爸爸。”
庄子曰一怔,“为什么?”他以为会是妈妈。
“因为你陪了我这么久我很喜欢爸爸,但我不认识妈妈。”青争稚嫩的嗓音道。
“小悄悄不是很想见妈妈吗?”他摸摸儿子的脸,与他一起研究遥控飞机。
青争想了想,然后看着庄子曰,认真地解释,“因为爸爸想见妈妈,所以我期待和妈妈在一起。”但若没了爸爸,那也没要意义了。
庄子曰愕然了,他不知道原来儿子的心里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