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 第二次交涉（2/2）

李立稍微有点明白了，艾利亚特早些时候还问过自己，对于诅咒魔法是否十分精通，在她面前没有说谎的必要，所以老实承认自己完全不懂什么诅咒，听说过的也只有扎小纸人啥的，那时候艾利亚特的表情十分古怪的样子。

【是说那些小鬼吗?】

【是的，其中有一些出现和诅咒内容相应的表现，请尽快终止这种无意义的报复。】

真尿床了?吓的吧大概。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法解释，总不能说你们家的娃被我吓尿了吧，二十几岁的人和十几岁的孩子斗气，说出去也不好听啊。所以李立直接假装没听见，反正艾利亚特也有份，有能耐问你徒弟去。

看到对方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院长大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眼前的这位毫无疑问是恶魔的关系者，无论是从外貌还是魔法方面，诅咒魔法是恶魔特有的魔法，精灵和巨龙都不曾掌握，这次的问题并不大，几家间的关系还算不错，这种教训小孩子的诅咒没有什么恶劣的后果，但是院长大人有些担心眼前的这位不会遵循这里的规矩，原本认为有艾利亚特的约束会好些，但是就眼前看来自己的弟子除了推波助澜好像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让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院长在考虑如何说服一位恶魔的关系者，对方的习惯和行为方式无法捉摸，也不能完全当做恶魔来对待，而李立纯粹是在考虑怎么在不丢人的情况下解决问题，麻烦确实是他自己惹下的。

【...睡前让他们喝些热牛奶，或者其他安神的饮料也可以。】

仔细想了想，也只能用多休息的套路了，至于睡前牛奶喝多了会不会加重尿床的情况他也顾不得了，何况这里的“牛奶”是什么样子他都没见过。

【解除诅咒的方法吗?】

【...算是吧，效果可不一定能够保证。】

眼前的问题大概算是解决了，李立可以明显感觉到气氛缓和了下来，看来对方对于这样的交流也很有压力，所以交涉成立后双方都松了一口气。

【那么回到先前的话题，古恶魔语是唯一能够理解的语言吗?】

【是的，虽然有些偏差，不过大致上能够明白。】

【用恶魔语书写的文献可以吗?】

【...抱歉，仅限于语言，无法辨别文字。】

和巴尔商量了下，却发现这个不中用的家伙只会读不会写，所以文字方面一无所知。暗自腹诽了一会文盲可耻，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原本他掌握的就只有语言，文字是由人类创造的。

【明白了，对于您的要求学院方会尽快协调，包含在协议之内的内容我们会切实履行，稍后会给予回复。】

【十分感谢。】

看着再次关闭的大门，院长陷入了沉思，学院方面的回复不是问题，毕竟只是简单的语言教导，大陆的通用语十分简洁，当初为了要让各地的人能够尽快掌握也下了一番功夫，只要不是笨蛋很快就能掌握基本的读写技巧，然后只是词汇的积累而已。贵族方面的文书喜欢用一些华丽的词汇，但是平民的语言并不复杂，只是提出要求的人太过特殊，让她不得不仔细考虑这个要求背后隐藏的东西。

恶魔是不屑于学习人类的语言的，不然也不会有恶魔语诞生，无论是高等精灵还是恶魔都不太在意人类的想法，所谓的语言和文字也基本都是由人类创造和整理的，以文字流传下来的记录实际和两者并没有什么关联，充其量也不过是人类对于两者行为的记录而已。

异世界的人类吗?

虽然早已听本人解释过，但是依然无法相信，来自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有数十亿人形象与恶魔相似?所以院长大人依然认为李立是恶魔，而且是恶魔中的特殊个体。眼前最大的问题是，人类之间从未有过灵魂契约成功的先例，艾利亚特与其之间的联系已经证明了契约的确立，但是自己的弟子却无法通过契约向对方下达命令，年幼的艾利亚特不明白恶魔契约与强制契约间的区别，所谓强制契约真正的目的是支配，以利益诱惑，以力量胁迫，风险巨大，成功后的回报也同样不菲，而普通的恶魔契约只不过是双方的协议，狡猾的恶魔总喜欢在其中留下各种各样的陷阱。所以直到现在学院都无法判断这次召唤是否成功，加上不久前以诅咒魔法袭击贵族的行为，教会的祭司居然没有发现任何诅咒的痕迹，这让学院感觉似乎并没有完全掌握住事态的发展。

仔细回想了下两次交涉的内容，第一次似乎有些混乱，语言的试探也好，追加约定中的陷阱也罢好像都没有识别出来，原本认为最困难的环节几乎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完成了，而这次却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警惕，刻意避开契约者的行为也好，不愿透露真实意图的说辞也罢，与第一次的表现有着明显的差别，难道是借助了恶魔的智慧?又或者是凭借过人的智慧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无法确定，回想起刚才那位悠闲的样子，院长大人决定还是谨慎些，在威胁完全排除前，这位“恶魔”的行为必须要严格监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