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2)
想她冷凝的眼,想她冷漠的唇,想她冷淡的嗓,想她好与欠好的一切。
从白昼到黑夜,从睁眼到合眼,甚至在梦中都抛不开她。
她就像某种毒,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占了他的心、他的脑,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始扩张土地,毒染他的全身,让他就是无法不去想她。
纵然他玩过无数种恋爱游戏、征服过无数个女人,却从来未曾为谁在乎,可她却轻而易举勾出了他的在乎,让他影象深刻,魂牵梦萦,甚至让他兴起一种谬妄的想法,认为她也许才是他的初恋、才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然而可笑的是,自从把话谈开之后,她却丝绝不受影响。
她依旧恪尽职责的将每件事处置惩罚得井然有序,依旧用完美的手艺征服所有人的味蕾,依旧对他冷冷淡淡、公私明确,让他日复一日的深刻体会到,唯一受到影响的只有他--
叩!叩!叩!
纪律的敲门声倏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一如往常的,门外的人在过了三秒后,才轻轻的将门板推开。
雅致纤柔的qm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先前他付托门侍的马丁尼轻轻放到柚木桌上,接着便退到角落,从口袋里拿出几小瓶精油,悄悄的为他调香。
而他,也悄悄的盯着她。
历程中,她的行动优雅而利落,神情是那样的专注,却又带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似乎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粉唇是那样的,却冷淡的轻抿着,似乎连微笑都吝啬。
精油一滴一滴的落入水里,无声默然沉静地渲染精彩彩,蒸散出香气,她却始终静谧的不为所动,娇柔的面庞似乎凝聚般,没有一丝情绪颠簸。
当水氧机无声启动,将定神解忧的香气绽放到整个包厢后,她才移动脚步,回到他眼前。
“骆先生,请问还需要什么服务吗?”她敛睫低问。
他握着羽觞,没有回覆,依旧不发一语的盯着她,眼神锐利得就像是要把她看透,却更像是透过她看着某一小我私家。
在他的注视之下,她没有丝毫困惑,也没有继续发问,只是悄悄的期待。
“像又不像,不像却更像。”
几秒钟后,他终于启齿发作声音,却是喃喃低语,答非所问。
她不说话,依旧悄悄凝望着他。
他勾起嘴角,神情讥笑,接着拿起羽觞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又沉思了会儿,才又作声。
“转圈。”他下令着,用食指在空中画圈。
她没有拒绝,依言照做,为他转出一个优美的圆圈。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身姿冷雅绰约,侧影静谧如画,白皙柔嫩的细颈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都跟那无情的小女人极端相似。
他的在乎,她从不在乎,不愿对她在乎,却偏偏无法阻止自己回忆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堕落的在qm身上寻找那份与她极为相似的冷漠气息--
他疯了!
“骆先生,请问还需要什么服务吗?”她重复问话,就连说话的声音口吻也与她如出一辙。
他拧皱眉头,仰头灌酒,气闷的挥退她,可就在她踏出包厢的瞬间,他的大脑却闪过某种怪异至极的想法。
“qm,你有姐妹吗?”他脱口问。
离去的脚步乍然停顿,她没有转身,只是默然沉静的背对着他。
这是个私人问题,她有权不回覆他,而以她的个性,也一定不会回覆。
就在他以为她会直接关门离去时,没想到她却突然抛出谜底。
“曾经有。”
曾经有?
那究竟是有没有?
他想追问,她却已经踏出包厢,为他关门后离去。
当阮佳心和保全打过招呼,走出大门,正企图越过马路到对街的停车场取车时,一名妇女却突然盖住她的去路,一见到她就破口痛骂。
这名妇女不是别人,就是从小荼毒她的生母,几天之前到丽城饭馆委屈哭诉、博人同情的刘雪燕。
“死丫头,你竟敢不接电话?害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
“我在上班。”被人突然盖住去路,阮佳心却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冷漠的停下脚步。
“那昨天和前天呢?这两天少说我也打了二十几通电话给你,你不接就算了,还不回,怎么?你该不会以为区区三十万就能打发掉我吧?”刘雪燕冷哼。
“三十万或许不能,但三百万应该就可以了吧。”她淡淡说道,看着她的眼神除了酷寒,就是厌恶。
刘雪燕一愣。
“你有三百万?”她连忙追问,眼睛闪亮得就像是星星。
“惋惜我没有。”她冷声回覆,望见她失望的失去笑容。“如果我有三百万,早就请人把你给杀了,就像当年你挑拨你的男子为你犯案,开车撞掉我母亲的性命,撞残我父亲的双脚,毁了谁人家的幸福。”
没想到自己要钱不成,反遭到戏弄,甚至被吓唬,刘雪燕不禁脸色大变,气呼呼的挺起胸膛,叫骂回去。
“好啊,有种你就来啊,我就不信你有谁人勇气!”
“你真的想试试看吗?”她冷笑,眼神诡谲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你敢!”刘雪燕气坏了,伸手就是一个巴掌,谁知道却被阮佳心给轻松挡下。
她不闪不躲,毫无畏惧地牢牢钳握住她的手腕,神情依旧冷淡,锐利的指甲却险些刺进她的皮肉里,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
“我今年二十六岁,而你却快要五十岁了。”她面无心情的说着。“我已经不再是当年谁人只能任你宰割的小女孩,如果你不想自作自受,就最好记着这点。”
说完,她连忙松手铺开她,却不是因为罪恶,而是厌恶再与她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