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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7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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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七十六)

第七十六章

江亦没想到自己竟然延误了这麽长时间,当他准备往回赶的时候,已经已往了一天一夜。

易临逍看到江亦那张少有的显出了疲态的脸,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还要回去?我劝你照旧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江亦只是沈默著摇头。

易临逍发现江亦的手臂竟然在轻微的哆嗦。

“我要回去。我怕……”

易临逍沈默了。

他知道江亦在怕什麽。他突然有些恻隐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曾经是那麽强大,但那实在只是因为,他的身後,一直有一小我私家,在陪著他。

然而现在,或许连那小我私家,也要扬弃他了。

从某种水平上来说,他和顾谨言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太孤苦了。

唯一差异的是,顾谨言的身边是茫茫荒原空无一人,而他的身边,外貌上看著是鲜明亮丽人来人往,可是能相信的,实在是太少了。

易临逍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哪一种境遇,更可怜一点。或许人人都以为江亦对顾谨言,实在是太太过了,然而,作为从小就一直在江亦的身边,看著江亦长大的朋侪来说,他以为江亦也是举步维艰。

他爱许桓的那些岁月,实在也是气闷孤苦的。

然而唯一能明确他的顾谨言,竟然对他怀著同样执拗的爱意。

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却一直在伤害,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

於是到了终局,这双倍的痛楚,全部都由他一小我私家肩负。

他或许是罪有应得,但实在也是无可怎样。

易临逍以为江亦实在基础不应该遇见顾谨言。事实证明,两个都太执著的人如若相遇,肯定酿成一出震天动地的悲剧。

於是易临逍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拥抱了自己的这个朋侪。

“别说怕这个字,在我心里的江亦,字典里可没有怕这个字啊。”

江亦语气苦涩:“以前不怕,是因为有不怕的理由。可是现在,背後再也没有他了。我怎麽能不怕呢。”

易临逍拍拍江亦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

他都懂。

“放心,他不会那麽早就谢幕的。这场戏虽然演完了,可是轮到他当主演的下一场戏,才刚刚开始呢。我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像他这麽执拗的人,怎麽会如此轻易舍弃这个时机呢。”

江亦按住易临逍的肩膀,轻轻笑了。眼前这小我私家,照旧和多年前一样,像一个年迈哥一般,一直都在掩护他。他感应温暖。他的身边,实在照旧有许多,看得清真面目的人的。

田峰走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原来准备好的许多冷嘲热讽的话,被他起劲咽回了肚子里。他眉眼一挑,微微冷笑一声。

“你也终於知道怕了。”

江亦低头,无可怎样地闭眼轻笑,颔首:“没错,我怕了。”

田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为什麽人总是在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明确珍惜呢。又为什麽,一定要在失去後才发现,失去的那小我私家,实在是是自己的最爱呢。”

房间里是一片空空荡荡的沈默,无人回覆。

究竟,这个困扰了无数人的难题,智慧如他们,也实在是难以解答。

田峰的声音蓦然变得有些哽咽,他隐隐红了眼圈:“……不外我也没有资格说你。因为,我也曾狠狠伤害过他。我也……是个忘八。”

江亦沈默无言。许多年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或许尚有理由可以恼怒地冲上前挥起拳头,可是这麽多年已往,他终於明确。他给谨言的,这种绵绵钝钝如丝如缕却始终不停的伤痛,比起田峰当年那如雷霆霹雳猛烈狞恶的伤害,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是一刀一刀的,把伤痕刻进了谨言的骨子里。

而现在,这刻骨的一刀又一刀,终於反噬了他。

江亦没有说话,他悄悄站了良久。然後向门外走去。在和田峰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轻轻说了一句:“你这个忘八,这辈子就栽在临逍手上了。”

田峰瞪了江亦一眼,然後怒视易临逍。易临逍只是轻轻浅浅地笑笑。他走上前,抱住田峰的腰。田峰本能地想要挣扎,却被易临逍死死地箍住。

易临逍的呼吸轻轻落在他的肩膀和脖颈里。他终於徐徐放弃了挣扎,任由这个男子抱著自己。

“……我也很怕。生命真是……太懦弱了。”易临逍闭上眼,沈沈叹息。

田峰没有说话,却逐步抬起手,在半空中僵硬了良久,终於照旧落到易临逍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你是医生,见多了生离死别……可是,真的能够习惯吗?”

“看淡了,自然就习惯了。”田峰回覆的云淡风轻。

易临逍突然仰起脸,笑的有些狡黠:“如果是我死了呢?你会惆怅吗?”

田峰脸一黑,松开环住易临逍的手就要推他,无奈却被易临逍死死抱住。易临逍则是“笑靥如花”,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看著田峰。

然而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深情和期待。

田峰气息一滞,微微愣住。隔了一会才停下手,将头不自然地偏向一侧。

“……你这样的坏人,多死一个也算是造福社会。”

易临逍依然笑著,不外眼睛里的色泽却暗了些。

沈默了良久,田峰才徐徐启齿:“如果你死了的话,我……”

田峰眼神闪烁,言辞不定。易临逍却抓住这一点,也不等田峰说完,就直接扳过他的脑壳,吻上了嘴唇。

田峰简直是气急松弛,在遭到一番攻城略地般的卤莽侵略之後,他冲著易临逍大吼一句:“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放三天三夜的鞭炮!!”

“哎呀……小峰,你不要怕羞了,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江亦站在门外,听到里边两人的打情骂俏,低头轻轻笑了,然後大步脱离。他应该去找他的幸福。他的谨言,还在等著他。

顾谨言回抵家的时候,以为自己就快要虚脱了。他撑著墙,双腿忍不住地发颤。可是他必须要尽快,否则他不确信,如果再次看到江亦,他真的连忙就会後悔自己的这个决议。

这不是没有理由的。面临江亦,他从来都只是束手无策。

他靠著墙喘了一会,发软的双腿似乎又有了气力。他强撑起身体,踉踉跄跄地走进屋。

他想脱离。虽然他也不知道,此时现在,他还能去那里。可是,天地之大,总尚有他能待的地方的。而他的要求也实在很简朴,只要,能让他远远地逃离那小我私家,就好。

顾谨言走进卧室,随便拿出一个旅行箱,然後就开始胡乱地往里边塞工具。他要带的工具实在很少,除了一些必须的证件之外,似乎也没什麽可需要的。

顾谨言看著已经塞进旅行箱里的那些衣服什麽的,模糊了一阵。然後又逐步把它们都拿出来,摊到床上。而他自己也终於像是不堪重负地,向後一倒,躺在床上。

如果要逃离江亦,他最好什麽都不要带。

真是太讥笑了。他曾经为了能和那小我私家在一起,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甚至包罗他自己。然而现在,当他真的心甘情愿舍弃这一切的时候,竟然是为了逃离他。

他曾经为了在一起所支付的所有起劲,竟然实现在一个完全相反的梦乡里。

顾谨言以为自己又会软弱地哭出来,可是他眨眨眼睛,却惊异地发现,他的双眼,是前所未有的干枯。他终於什麽都没有了。连眼泪这样廉价的工具,他也给不起江亦了。

那小我私家压榨了他全部的情感,无论是可供的照旧储存的,他都全部一股脑地给他了。

现在他终於一无所有。但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一无所有,才气让他真的彻底死心。

他再也给不起他什麽,唯一的了局,就是潇洒地脱离。

他不会让江亦知道,这个看似潇洒的决议,实在有多麽狼狈万状。

如果他真的还剩下那麽一点点的尊严,就请不要再剥夺了吧。

这应该是他十年不幸的最後终结。谁能说这以後,不会有新的幸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应该是他从爱上江亦这场劫运里,收获的唯一一点灼烁。

顾谨言又站起来,他想,他终於看开。

他大致收拾了一些必须的工具,然後脱离。

他没想到,他花了那麽长时间所做出的艰难决议,竟然在一个开门的瞬间,就被攻击地近乎溃不成军。

门里的人呆呆的,门外的人也呆呆的。

不外很快,江亦的心情从无神的凝滞酿成兴奋的狂喜。他冲进门一下子抱住顾谨言,把他死死拥进怀里。

“谨言!”

顾谨言被这一股强劲的冲力击地差点倒已往。不外江亦很体贴地迅速搂住了他的腰,双手也扶上了他的背。

顾谨言依然呆呆的。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临这一场闹剧以及,此时现在,他心里突然动摇而且正在急速酝酿的起义。

他想他照旧错了。他花了那麽长时间,以为自己终於可以放弃脱离,可是这小我私家随随便便的一个小行动,就让他千辛万苦招募而来的雄师瞬间分崩离析。

他依然照旧对他束手无策。这种被动的局势,这麽多年来,从来未曾改变。

他或许是悟出了真理,可是,江亦就是那场足以扑灭真理的雄雄猛火。

烧了这麽多年,至今照旧绵绵不停。他是其中日夜辗转的干柴,显着那麽痛,但就是离不开。现在,他终於算是,走到了止境。

也许留下了一点灰烬。

江亦感受到怀里的这小我私家,没有丝毫反映,他著急地抬起脸看顾谨言,眼角眉梢,全是掩饰不住的焦虑担忧:“怎麽了谨言?那里痛吗?你一小我私家回来的?你为什麽要走?”

顾谨言依旧沈默无言。江亦也以为自己的问题一下子也问的太多了,他停下来,微微喘息,看著顾谨言。这小我私家,显着那几天日日夜夜都在见,可是现在看到,却仍是以为,像是过了许多许多年。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江亦模糊地想,如此情深切切相思绵绵之语,究竟是谁,而他又是在履历了怎样的相思凄凉之後,才终於吟出了这般,纵然远隔千年也依然能直击相思最深处的千古绝唱。

千年以前,他站在渺渺茫茫的河洲,想著他日思夜寐的女子。可是江亦竟然会忍不住羡慕他。此时现在,他抱著他爱的这个男子,无论再怎样温柔,也难以点亮他心田的荒芜。

人们总是慰藉说,会已往的。简直是会已往的。只不外,已往的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时光。然而伤痕都还念兹在兹。只因刀刀刻骨。

顾谨言看著江亦,眼神里终於有微微的颠簸。他看著江亦少有的喘息,脸色苍白而张皇,眼神里竟然尚有隐忍的伤痛和苦涩。

他想,他知道那是因为什麽。如此惊人的消息,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到无数遍了。

他闭了闭眼,复又徐徐睁开。

他逐步伸脱手环住江亦,就像是许多年间的那许多次一样,他依然照旧败给了这小我私家。

这一次,他仍然忍不住要去慰藉他。

顾谨言轻轻拍江亦的背,低低启齿:“我知道你很惆怅,可是这一次,我也不知道,应该怎麽来慰藉你了。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麽。”

“我也不能再陪在你的身边。”

江亦的身子一僵,他急急抓住顾谨言的手,眼神里全是恐慌。

顾谨言似乎有些心疼,他又拍了拍江亦的背,声音放的更轻:“许桓不在了……我想我也没有陪在你身边的须要了……”

顾谨言突然有些哽咽,他搂住了江亦。只是依旧流不出任何眼泪,整小我私家,只是干枯般地哆嗦和龟裂般地疼痛。

“我最後慰藉你这一次,以後,就再也不会见你了。”

顾谨言艰难地吞咽了一口。

“以前你找我倾诉的时候,都照旧有希望的,所以,我愿意陪著你,陪你一起相信谁人遥不行及的希望。可是现在……现在,没有希望了。江亦,许桓已经死了。”

“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希望你再来找我。”

顾谨言笑了笑,把头放到江亦的肩膀上。这是他这麽多年来,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过的,最最主动的行动。

这麽多年来,他爱的,实在也就是如此的审慎和卑微。

这份最最强烈的爱,配上的,所谓最奢侈的要求,也就只不外是一个肩膀的位置而已。

顾谨言的声音渺远的似乎就要飘去。

“因为我不愿意以後的江亦,在我的眼前,次次都是一个再没有了希望的江亦。”

“如果我只能给你带来绝望,那麽我就不会再见你。”

“我下得了刻意。你可以相信我。”

这是顾谨言第一次对江亦说“相信我”。比起江亦的次次允许,这简朴的三个字,实在是排山倒海。

顾谨言感受到自己的背部,徐徐有了湿意。

他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後袭来的,是颤栗般的恐慌。

“……江亦?”

他轻轻问作声。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背部,徐徐扩大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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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议今天放两章……究竟放假了嘛 (*^__^*) 我很好吧……

众:卖乖是没用的!

好吧~~~~

也许是因为那件囧囧有神的事情,我的灵感爆棚了……

不外尚有一个原因是……连我自己都以为……如果这两章脱离看……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泪……

追随(七十七)

第七十七章

顾谨言想要挣扎,他神情紧张,声音忙乱:“江亦?你怎麽了?”

他是真的怕。他从来没见到江亦哭过,也从来未曾想过,江亦竟然会哭。在他心目中,这个男子,无论遇到怎样的事情,都是没有眼泪的。

然而江亦只是死死把顾谨言箍在怀里,不管顾谨言怎麽做怎麽说,就是不愿松手。

顾谨言逐步想开。或许,江亦是不想让自己望见他那麽狼狈的样子。

他感受著背部徐徐扩大的那片濡湿,蓦然察觉,自己干枯许久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微微的湿意。

他已经可以不为了自己哭,却在一瞬间就为这个男子的伤心,再次湿了眼眶。

“……江亦,不要哭。许桓……许桓也不想望见你这样的。”顾谨言有些结巴,说的断断续续。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麽,实在都是一种伤害。

江亦突然抱紧顾谨言,带著终於难以压抑的痛楚发作出一声低吼:“你以为我来找你,又是因为许桓吗!?”

顾谨言蓦然一愣,准备轻拍在江亦背上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眼神涣散,心情茫然,声音微微哆嗦。

“……岂非,不是吗?”

江亦终於忍受不住地发出一声痛呼。

他死死按住顾谨言的肩膀,把脸埋得更深,像是要直直穿透他的背,直接钻到他的心底去。他想看看,到底是要受过怎样的伤害,才气说出如此伤人却更伤己的话。

“谨言……不是的,我……”江亦想要说,这次来,他真的不是因为许桓,而只是因为他顾谨言而已。他不是再想向他倾诉,而是想告诉他,他爱他,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他竟然开不了口。他竟然开不了口。

狼来了的故事讲了太久,这一次,纵然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让那匹狼出来,它也不听他的话了。

就在这段犹豫的清闲里,顾谨言徐徐恢复常色。果真,一切都照旧一样的。

这样真好,一切,都照旧一样的。

倒没有太伤心的感受。果真,人一旦只要不那麽贪心,生命就能够变得很简朴容易。

“江亦……”顾谨言思来想去,也只能不停叫他的名字。他知道此时现在语言实在弥补挽回不了什麽,可是如果这样一遍一各处叫著他的名字,或许就能让他不再那麽伤痛孑立。

“尚有我陪著你。”

他这样说。而他也是一直是这样做的。

江亦蓦然抽离,他站直了身子,扳过顾谨言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顾谨言呆呆地,他看著江亦隐隐泛红的眼眶,心里越来越堵。

他的嘴角逐步扯出一丝苦笑:“也对,许桓不在了,你也……不需要我陪了。”

“没错,我不要你陪我!”江亦近乎是气急松弛地低吼出这句话。顾谨言脸色一白,心里突然就是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以为自己头晕眼花,腿脚发软。

下一秒江亦就牢牢搂住顾谨言的腰。

“你不用陪我!是我陪著你!是我愿意一直陪著你!”

江亦看到顾谨言的眼神似乎徐徐清明过来,却依然闪著一丝怀疑和震惊的不行置信。

那样的眼神,让江亦以为自己痛的似乎就快要死掉。

他轻轻吻上顾谨言的脸,吻去他突然从眼眶里,悄悄流出的泪水。

他终於照旧哭了。自从遇上江亦,他就没有理由,不再哭泣。

江亦感受到,顾谨言的眼泪,在他的唇上,逐步地干。

“谨言,我爱你。”江亦终於说出了,他到这里来,唯一想说的话。

然而顾谨言只是僵著。

江亦有些惊慌。他又凑上前亲了亲他,从眼睛一直吻到嘴唇。

“谨言,我爱你。”

江亦又重复了一遍。

然而他原来想说的实在是:谨言,这一次,你真的可以相信我。

可是他已经不能这麽说了。这句如此情意绵绵深思许许的话,已经被他无数次的糟蹋了。他已经不敢再用这句话,在他的谨言看来,这句话背後,不是值得相信的未来,而是另一个看不见底的陷阱。

他只能一遍又一各处,用如此苍白无力的的重复,去让谨言相信,这一次,他终於拿出来的真心。

顾谨言的声音轻轻渺渺,或许有著一丝难以察觉的哆嗦。

“……江亦,你说什麽?”

江亦亲了亲顾谨言的额头,然後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

“谨言,我说我爱你。我知道我在说什麽,我爱你。我爱顾谨言。”

然而顾谨言仍旧僵著。

江亦以为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麽狼狈过。他实在并不滥情,这辈子,他也只有过两次真心。第一次给了许桓,可是那小我私家不要。第二次给了眼前的顾谨言。或许他曾经是深深期待过这颗真心的,可是现在,他也不要了。

可是他能怨谁呢。是他自己,把这个男子折磨得,什麽都不敢相信了。纵然现在,他亲手送上真心,他也不敢再要了。

所以,他仍是呆呆地僵硬著。以这样永恒而执拗的姿势。

饥饿太久的人如果突然吃太多,是会死的。

食物是这样,爱更是如此。

对於这份爱,他一直都是一无所有,而他也早已习惯了。所以现在,他真的不知道,他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临突然送上的这满满的所谓真心。

也许是因为,他隐隐有一种感受,纵然现在让他拥有一切,到底也照旧弥补不了曾经伸张尽他整个生命的孤苦和寥寂。

他一直都是一小我私家,如果突然获得的太多,他是会撑死的。

那麽,他也就只能沈默地僵硬著。

江亦终於受不了了。他摸摸顾谨言的脸。

“谨言……怎麽了?你不愿意……再相信我了吗?我爱你,这一次,是真的。”

只管这句话是如此忘八,但江亦却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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