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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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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七十)

谁人~~~在这章之前,我一定要先说一下~~最後的那点,很虐,很虐~~~怒不可遏的虐~~

於是,心里预计著不能接受的亲,就别看了吧,虽然俺也想要票票和留言~~~可是照旧以为要和亲们先说下~~~ 於是,看下去的亲们,西红柿**蛋节约点著啊~~~至於砖头什麽的,就算了吧~~~要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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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顾谨言听到这句话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叶茗似乎早推测会这样,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顾谨言坐稳以後,一脸的苍白惊慌,语气哆嗦:“……怎麽回事?”

叶茗看著这样的顾谨言,眼神里的疼惜却是越来越掩饰不住,只能用上扬的声调来掩盖心田的煎熬;“你很担忧他吗?你为什麽不感应开心呢?”

顾谨言茫然地看了叶茗好一会儿:“开心?我为什麽要感应开心?”

叶茗喉咙哽塞,鼻子一酸,连忙别过脸去,再转回来的时候,硬是生生把原来都快流出来的泪水给憋了回去。她使劲拍了拍顾谨言的脑门,声音却轻飘飘的,似在沈思,又似在叹息:“……世界上怎麽会有你这样傻的人呢。”

顾谨言淡淡笑了笑:“总是有的。”然後他垂著脑壳想了想,又抬起头说,“实在这样说起来的话,江亦也算的。”

叶茗低低说了句:“可是江亦尚有那麽多人在他身後陪著他守著他支持著他,反观你呢……”她说不下去了。她懂的。连她这样一个旁观者都看出,只管江亦和顾谨言的眼前,都面临著得不到的痛苦,可是纷歧样的是,顾谨言的身後,尚有一大片,无边无际伸张的寥寂,更恐怖的是,不知何时才会停息。或许,它永远不会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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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言突然想到现在许桓的情况才是他最应该体贴的,他猛地抓住叶茗的手臂:“到底怎麽回事?许桓显着是好好的啊……”

叶茗深深看了顾谨言一眼:“说你笨还不够,你是又笨又蠢。”她沈默了一会,才低声启齿,“许桓是个警员。”

顾谨言脸色一僵。

叶茗叹了口吻,从包里掏出一份报纸:“你真是与世阻遏了,自己看看吧。”

顾谨言手指哆嗦地接过报纸,一展开,头版头条就是许桓在案件中受伤的报道,并配上了一张惊心动魄的照片,许桓在担架上,脸色苍白的陷入昏厥,偏近左心房的地方中弹,鲜血已经染红整个上衣。

顾谨言双手僵硬,他只盯著那张图,连文字都忘了看。叶茗也没强迫他,只是坐在他身旁,悄悄增补:“详细情况官方也不能透露太多,听说是大毒枭,现在已经被捕了。”

握在手中的报纸似乎要被顾谨言撕碎了,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冲著叶茗露出了一个昏暗至极也难看至极的笑容:“不愧是许桓,果真是他的性格……”

叶茗轻轻握住顾谨言的手:“……别这样,许桓会没事的。”

顾谨言放下报纸:“虽然……这是虽然的,许桓怎麽会有事呢,他那麽强大,那麽彪悍,什麽事都做获得,什麽事都做得那麽好……他是谁人时候,我们的偶像啊……”顾谨言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他似乎是在起劲劝慰自己,可是,这样破碎的语句,基础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

他显着知道,纵然许桓再怎麽强悍,在许多工具眼前,却依然眇小。好比时间,好比运气,好比死神。

叶茗看著苍白的顾谨言,又看了看报纸上,苍白的许桓。显着许桓看起来更惨,可是她却以为,眼前的这个男子,才让她真正心痛到无以复加。

她知道和许桓比起来,顾谨言赢的时机原来就渺茫得近乎没有。然而现在,运气再次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它似乎是在帮顾谨言,可是只要细细一看,就能看到,运气的那只手,在不为人知的暗处,酒精掀起了怎样波涛不惊的幽深漩涡。

不管许桓能不能活过来,顾谨言都很难再在江亦的心中,赢过他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竟然照旧在真正体贴许桓的安危,眼睛里,尚有隐隐约约的泪水。和现在那些在医院外,把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的记者,许桓的同事或真或假的同情比起来,顾谨言的伤心和体贴,实在是太真实也太珍贵了。

顾谨言腾地站起来,突然说:“不行……我要去医院看看他……”

叶茗急遽劝阻他:“算了吧,现在医院外全是人,如果没有特殊关系,你基础进不去的……”叶茗停了一会儿,才说出唯一的措施,“如果你真的那麽想去,只有找江亦资助。”

“江亦?”顾谨言的眼神微微闪烁,然後又黯淡下来,“怎麽可能……怎麽可以呢……这个时候,江亦是绝对不愿意见别人的……他最想做的,一定是单独陪在许桓的身边。”

顾谨言逐步清静下来,语气沈稳而忧伤。他之所以能说的那麽肯定,是因为他太相识这样的感受了。如果真的爱一小我私家,那麽实在最想做的,也不外就是,能够一直一直陪在那小我私家的身边,悄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

而最痛苦的,莫过於爱人先你一步而去,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无能为力。

或许,留不住比得不到,更痛彻人心。

叶茗拉了拉顾谨言的袖子,让他坐下来:“再等等吧,看看消息。”

顾谨言徐徐坐下来,突然问:“你适才说,你今天给江亦打过电话?”

叶茗愣了一会,然後颔首,轻声回覆:“没错。”

顾谨言只是看著前方,声音飘忽:“在知道许桓的事情之後?”

叶茗叹了口吻,颔首:“对。”

“……他还好吧?”

叶茗沈默了一阵:“……你以为呢?”

顾谨言最初僵硬的面部逐步缓和下来,最後经显得温和而柔软:“真好。”

叶茗有些不解:“你说什麽?什麽意思?”

顾谨言弯弯唇角,笑了:“我说真好。他照旧和以前一样,那麽喜欢许桓,没有改变。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喜欢了这麽多年……他没有变,我也不会变。他变了,我也照旧不会变。”

叶茗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顾谨言:“你疯了吗?”

顾谨言转头看叶茗,问的云淡风轻,却让叶茗噎得说不出话来:“你以为呢?”

叶茗险些是咬牙切齿地在低吼:“你这个疯子!”

顾谨言只是笑著颔首。

那抹笑容,透明得似乎马上就要融化一般,恍若梦幻。

叶茗呆呆看了顾谨言许久,终於眼眶一酸,没有忍住,瞬间就淌了满脸的泪。她一边抽噎一边拍打顾谨言的肩膀,近乎歇斯底里地吼:“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怎麽不给自己留条後路啊!你真的准备死在那条路上吗!”

顾谨言看著报纸上的许桓,谁人曾经令人仰望的男子,如今却在重症监护室里,和他迄今最大的敌人举行殊死的屠杀。

顾谨言模糊地想了想,事实上许桓,也是个不给自己留後路的人。只不外,他们的战场相差的太大了。顾谨言绝不怀疑地相信,如果需要,许桓准备要斩断的退路里,甚至可以包罗情感。可是他纷歧样,他斩断所有的退路,恰恰只是为了一份真挚的情感。

无论怎麽毅然决然,他始终,都是个挣脱不了情感的人。

这是他和许桓的差异,却也是他的悲痛。

也许他做错了,可是他不後悔。

至於原因,在良久之前,他就已经找到了。

因为值得。因为这一切让他心甘情愿的以为值得。

顾谨言宽慰了歇斯底里的叶茗良久,才让叶茗稍稍清静过来。他看著泪如泉涌的叶茗,哑然失笑:“究竟我是疯子照旧你是疯子啊!”

叶茗恶狠狠地瞪了顾谨言一眼,然後胡乱抹了把脸,擦干了眼泪。她这辈子还没在除了父亲之外的男子眼前,这麽难看过。

顾谨言站起来走到窗边,看著外面渐浓的夜色,心绪庞大。

良久,他转过头看叶茗:“……我照旧要去医院一趟。”

叶茗的脸色一黑,语气生硬:“跟你说了你进不去医院的!现在去也不外是白跑一趟。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顾谨言转过头看著窗外,然後逐步将头靠在窗沿。他闭上眼睛,叹息般地说了句:“就是因为知道见不到,所以才要去的。”

两小我私家坐叶茗的车,很快就到了医院。实在也不能算是到医院,因为在离医院或许尚有快要一百米的地方,就已经被层层警车拦住了。

叶茗只能选了个偏僻的位置停下。

现场的状况是,如果有个不知详情的人来到这里看到眼前的情形,肯定会以为是某个大牌明星在这里开演唱会呢。

外貌上看,基本上是警员和记者困绕了这座医院。可是顾谨言知道,在这里边暗潮涌的,尚有江家的势力。

顾谨言没有像其他一些看热闹的人一样,叫嚷著往人群里冲,他在下了车以後反而是背著医院往远处走。

许桓所在的这幢楼是市医院心扩建的主楼,而在它扑面的,是多年前建在半坡上的普通病房楼,很是矮小普通,只有四层高。现在,和扑面人声嘈杂蜚语漫天的主楼相比,这幢楼陷落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有些孤苦和单薄。

顾谨言直接登上顶楼的天台,远远俯视著扑面。

一眼望去,是一派灯火通明。顾谨言不知道,此时现在,许桓的生命,究竟是在哪一盏灯光下,清静地流逝著。

而在期待室的江亦,此时现在,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顾谨言忽觉时光反重复复兜兜转转,拐了那麽多个弯,实在到头来,运气的账簿上赫然写著的,仍然是多年前那笔算不清的烂账。

原来这麽多年来,他们三小我私家的关系,只不不外是转了一个怪圈,而最终,照旧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他站在江亦的身後,江亦站在许桓的身边。

叶茗拍了拍顾谨言的肩膀:“喂,你别告诉我你想跳下去啊。”

顾谨言微微一愣,看了看脚下。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然就来到了天台边缘。顾谨言稍稍向後退了退,转头看著叶茗,微微一笑:“你想太多了。如果我真的要自杀也要找个曝光度高的地方啊,现在就算我跳下去,扑面的警员和记者也是不会过来的。”

叶茗沈默一阵,轻轻颔首:“……你知道就好。”

“我一直都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知道他的分量,知道他的位置。

或许他忘记过一段时间,但适才的凉风,又把他的脑子吹醒了。如果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的处世哲学和人生箴言的话,那麽适才那一条,无疑是他最应该牢记和遵守的。

纵然免不了摔倒,但至少可以让他不那麽痛。

“顾谨言,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三小我私家到底有过什麽,可是我知道,你绝对不能再和他们有什麽了。”

顾谨言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叶茗叹口吻:“你和他们基础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谨言身子一僵。

叶茗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她直直盯著顾谨言,声音不大,但在顾谨言听来却是振聋发聩:“岂非你以为你真的进入了江亦的世界吗?”

顾谨言死死握住栏杆,紧得连手指枢纽都发白了。

“你除了知道他是江家的人,你还知道什麽?他告诉过你他平时做什麽事情吗?他有让你进入他的朋侪圈子吗?他有带你回过本家吗?”

叶茗一连串的发问让顾谨言腿脚发软,差点直直跪下去。

叶茗停下来,喘了一口,声音不复适才的激动,可是对顾谨言来说,却是一剑封喉:“他基础没有把你当成要相伴终生的朋侪,从来没有。”

顾谨言以为眼前一黑,瞬间就要倒下去。叶茗伸脱手急急扶住他。

“……我说的是差池吗?”

顾谨言狠狠眨了几下眼睛,起劲站定。他垂著头,双肩哆嗦。

叶茗按住他的肩膀:“谨言……我知道你心里有判断的。”

顾谨言终於逐步蹲下身子,双手捧著脸,将脸深深埋进两膝之间。

“……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

叶茗在顾谨言眼前,也逐步蹲下来。她抚摸著顾谨言的头发,适才起劲假扮的刻薄坚强已经完全土崩瓦解,只剩下,一寸一寸的悲悼。

作为顾谨言的朋侪,这样艰辛不讨好又刻薄不讨喜的角色,就让她饰演了吧。或许,也只有由她来饰演了。纵然眼前这个名叫顾谨言的傻瓜还可以继续将他那无怨无悔支付的追随角色演下去,可是,作为这场戏唯一一个观众,她已经看不下去了。

该竣事了,这场演了十年的戏剧。它搞笑过,滑稽过,但仍然是不行制止地走向了绝望的终局。如今,其中的一个主演,或许就要脱离。

叶茗绝不怀疑,如果她不去阻止,顾谨言会绝不犹豫地将他的演艺事业,生长为终生职业。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显着两个主演都已经离席下台,唯有他这个小角色,还痴痴地站在舞台朦胧的灯光下,等著江亦,或许仅仅只是江亦的一个回眸。

而纵然这样,竟然也能让谁人敬业的呆子,以为值得。

她要阻止他,更要拯救他。

可是,她所期待的哽咽和哭泣声并没有泛起。而顾谨言原来哆嗦的双肩,也徐徐平稳下来了。他只是安平悄悄地蹲在那里,埋著脸,看不清神情。

“顾谨言?”叶茗有些担忧,她推了推顾谨言的肩膀。

顾谨言逐步抬起脸。

叶茗意料中的,满脸泪痕的顾谨言并没有泛起。

顾谨言神色如常,嘴角甚至带点轻笑:“谁说我哭了?”

可是这样的顾谨言反而让叶茗越发担忧,她伸手拍了拍顾谨言的脸:“喂,你还好吧?还正常吗?”她看著顾谨言不仅嘴角带笑,甚至连眼底,都染上了点点笑意。

“谢谢你,叶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顾谨言的眼神里,闪著感动和谢谢。但却看得叶茗一阵心酸。

“可是,江亦不是这样的。”顾谨言的眼神飘向远处,声音轻灵。

“什麽?”叶茗半是疑惑,半是恼怒。

“没错,他还不够爱我。可是,关於这一点,他并没有骗我,他一直和我说的很清楚,也体现的很明确。”

叶茗突然一下子站起来,冷笑著说:“也就是说,他一边玩弄你,一边和你说,我就是在玩弄你吗!”

顾谨言默然无语,良久,突然望著叶茗,语气认真:“叶茗,你是不是以为我很贱?”

叶茗瞬间语塞。如果是别人做著这样的事,然後再问她这样的问题,她立誓她会绝不犹豫地起源就骂已往:“是!”

可是她忍住了,因为眼前的人,是顾谨言。她实在不忍心,在眼前这个男子伤痕累累的心上,再齐整道伤口,来自朋侪的伤口。

顾谨言见她不说话,黯然所在颔首,有些艰难地说道:“……也是,我也以为我……”

顾谨言没说下去,他逐步站起来,因为长时间蹲在地上,一站起来的时候,大脑有一瞬间的供血不足,他闭著眼,身子晃了晃。

叶茗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急遽伸脱手,想抓住眼前的人的手臂,可是反照在她徐徐放大的瞳孔里的,只是那小我私家逐步往後倒的,单薄的身体。

如落叶般漂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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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头~~~~没人打俺吧~~~~

我知道我後的没救了, 我也不为自己辩解啥了~~

众:因为你基础就辩不出来啥了!!!

亲们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吧~~~如果这能让亲们的心情好受点~~我就吃点苦吧

不外这个……不能怪江小攻不是?~~~~

相信事情会有转机的亲们,希望你们继续相信俺~~~

谢谢各人的支持 不管这个文生长成什麽样,俺都记著和亲们的保证的~~~

也是我自己对自己的保证

谢谢亲们

追随(七十一)

咳咳,我现在突然发现在新的一章前给各人点预防药会好一点的说~~~

那啥,这一章可能要让各人失望了,因为没啥特此外内容~~~也没有开始虐某小攻~~只是一个铺垫的开始~~~

而因为种种原因,今天这一章也较量短~~~亲们体谅,於是建议亲们可以留著这一章,等俺更好後面的再一起看~~~~因为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亲们失望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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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让我来守著他就好,您去休息吧。”

江亦沈默地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看著说话的女人。她的脸色苍白,眼角有隐隐的泪痕,握成拳状的双手,还在微微的哆嗦。

她起劲挤出一丝委曲的笑容,可是再怎麽伪装,也掩饰不了此时现在,她心田的恐惧和惊惶。

江亦悄悄看著她,看著眼前这个,比她更有资格陪在许桓身边的女人。

她是许桓的妻子。

纵然在此时现在,这个女人也是如此的坚强。只管江亦知道,在这幅岑寂的面目背後,究竟隐藏了怎样的滔天巨浪。

江亦又转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许桓。苍白的脸,泰半都掩盖在氧气罩下。

手术刚竣事的时候,他们走进来看到的许桓,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在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许桓实在已经死了。他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他悄悄站在床边,仔细端详这个男子的脸,有些模糊。曾经在他的生命里,有过那麽强烈鲜明的存在感的许桓,此时现在,或许就要消失了。他抓不住他。

他从来都抓不住他。从来。

江亦突然以为有些想笑。他曾经以为阻隔他和许桓的,是身後的谁人女人。可是在死神的眼前,不管是他们两其中的谁,都只能靠边站。

原来说到底,谁都不能真的获得谁。但幸亏那麽多人,为了如此无意义的命题,苦苦挣扎了那麽多年,有些甚至是一辈子。

从记事起,他已经面临过无数次死亡。而唯有这一次,让他在死亡中悟出了一些真正的工具,值得记着一辈子的工具。

从许桓做完手术到现在,整整十个小时的时间,他都守在这里。显着在之前那麽长的空缺里,他都可以触碰许桓,触碰眼前这个,无论他曾经用了怎样的手段,都没能获得的男子。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安平悄悄地坐在许桓的身边,安平悄悄地看著他。

他丝毫没有变。纵然现在脸色苍白,虚弱无比,但仍是一派遮不住的俊美自豪。江亦就这麽看著他,在清静的监护室里,用这十个小时的时间,回忆了他们之间难以言说的漫长十年。

可是,江亦发现,无论他回忆到哪个瞬间,他所认为的“他们”,都不是只有他们两小我私家而已。在影象中的这场恋爱影戏里,除了他和许桓这两个主演之外,始终尚有那麽一个小小的身影,活跃在他们的舞台上。江亦逐步地鉴赏和品味著这场滑稽无比又伤情万分的恋爱剧,突然惊觉,这十年时光,他和许桓实在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然而那小我私家却从最初那麽眇小的存在,徐徐成为了这出戏,最後的主角。

他实在并没有演戏的天分,尤其是演情感戏。他只是凭著他近乎偏执的顽强倔强,把所有的戏份都担到了自己单薄瘦削的肩膀上。这样没有存在感的主角却继续了所有凄凉的悲情主角,顾谨言却当的甘之如饴。

或许多年前他和许桓两小我私家尚有演下去的心思,然而到了後来,显着谁都没有心思再演下去的一出戏,只有他,还傻傻地不愿放弃。

於是,在这十个小时的时间里,江亦看著许桓的脸,想的却是顾谨言。

这又是运气的一个玄色诙谐。显着在多年前,他和顾谨言在一起,想的只会是许桓。风水轮流转,只是这一转,实在是拖得太长太慢。

他不是一个有足够耐心的家夥,他曾以为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已经全部耗在许桓身上了。他从来都是个强大的存在,所以他不能接受自己竟然不能获得一份真挚的情感,这样一个对於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最简朴幸福的事实。然而现在想来,他到底照旧幼稚的,竟然以为情感的事情,靠著天分和起劲,就能够轻而易举地信手拈来。

现在,他看著许桓,第一次以为,或许自己,只是不宁愿宁愿而已。

他知道顾谨言喜欢他,後来甚至是爱。可是他只是这麽放任著。他以为他和顾谨言的痛苦是同等的:他得不到许桓,而顾谨言得不到他。他以为这样很公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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