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中老道（1/2）

第十五章山中老道

柳孤雨这一晕，那白毛巨猿反倒傻了，恰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看着被自己伤害了的同伴，不知如何是好。

他轻轻将柳孤雨放在自己盘起大腿的的毛发上，用手轻轻拨弄柳孤雨的脑壳。

那柳孤雨晕厥了，那里还能醒来。

那白毛巨猿望着柳孤雨，眼中露出委屈之意，似乎在说：“我又不是居心的，你怎么不理我了。”

呆了一会，那白毛巨猿无法，只得对着那山腰灯光闪烁之处，高声狂吼了几声。

纷歧会儿，谁人偏向传来用树叶吹响的叶笛之声。

巨猿听了，手舞足蹈，脸上连忙露出笑容。

它赶忙将柳孤雨轻轻托起，有如抱着个婴儿般抱在怀中，尔后继续往那灯光闪烁处飞驰而去。

白毛巨猿抱着柳孤雨，跑到那灯光泉源之处，原来又是一处山间洞府。

那巨猿走到洞口，里门灯影闪烁，他并不敢进去，而是在洞口对着内里“乌呀”直叫。

那洞府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这白毛畜生，怎么又给我惹事，我就要走了，你还弄小我私家来。我怎么救他？”

那巨猿听内里那人责骂于他，感受十分委屈，低着头，双手捶地，嘴里嘟囔着什么，就像孩子犯了错，又不敢辩解。

那苍老的声音又道：“哎，算了，你这畜生，也是十分良善，比那恶狼要好的多。我现在可动不得，你将那人放在洞内即可，这也是机缘天定，你在那洞口守了几百年，有人进来，那想来恶狼也死了，可以放你走了。只是等我离去，你一个在这世间，怕是会孤苦的紧。此人是你送来的，日后，你就同他作伴好了。”

那白毛巨猿看看柳孤雨，点了颔首，将那柳孤雨抱到那洞内，转身就要离去。

苍老声音又道：“你先不要走，你去山顶摘些野果来，这小孩怕是饿了。”

那巨猿点颔首，忽的往洞顶上的山壁爬去，纷歧会，手中捧着一堆野果回来，堆在柳孤雨身边，尔后又看了看柳孤雨，这才起身走了。

柳孤雨昏厥之中，突然以为一股暖流在身边缠绕，温暖自己的四肢百骸，于是徐徐醒转。

他醒来的第一眼，是望见了那些山果。

此时天光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柳孤雨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先抓起那山果，呼哧呼哧的一顿大吃，那山果有些甜美，有些酸涩，饿急了的柳孤雨也顾不得这些，只吃的肚皮撑了起来，这才罢手。

他打着饱嗝往四周审察，只见那洞内有一盏油灯，油灯旁有石床，石床上，坐着个干瘪的老羽士，正眯缝着眼睛，盯着他看。

吃但饱，吃撑着了的柳孤雨看着眼前这个干枯的老道，有点启蒙，他心想：“原来那大猴子是这个‘老干菜’养的？”

柳孤雨想到这里，那干枯老道便作势咳嗽了一声，弱弱的骂道：“你个嘴上没毛的小子，什么叫‘老干菜’？没大没小。”

柳孤雨一听，吃了一惊，心想：“我心里想的事情，他怎么能知道？这是遇见鬼了么？一途经来遇见的妖魔不少，就是没真见过鬼，这回岂非是真撞鬼了？”

那老道抬起头来，问：“我像鬼么？”

柳孤雨彻底的无语了，那老头果真能够看透自己想的什么。

他两手一摊，无奈的对那老头说：“说实话，有点像，但又不很像。”

那老道以为这回覆有意思，追问道：“那你到底以为像什么？”

柳孤雨不知该怎么说，了半天：“你，像，像，像……”

“到底像什么啊？”

柳孤雨突然想起了那老蛇精，长得像蛇，就是蛇精。那这老头子干吧样子，颇像一只老猴。

一念及此，他知道瞒不外，于是也不掩饰，名顿开的叫道：“我知道了，你是一只老猴子精！那只大猴子就是你的部下，你就是猴王修炼成仙。”

那老道听了，一口吻差点没气晕已往，鼻子都气歪了，喘着粗气骂道：“你，你才猴子精呢，小屁孩，咳咳，不，是小屁猴子，不说好话，咳咳……”

说着又是一顿咳嗽。

柳孤雨吃的很撑，正想起来走走，看那老头咳的厉害，加上跟他说了会话，也不畏惧了，于是乎心中一软，走了已往，给他背上拍了几下，边拍边说：“不是猴子就不是呗，你自己照照镜子，看你这瘦猴的样子，又跟那大猴子要好，人家自然会以为你是猴子成精。这原本怪不得我。”

那老道一听，乐了。

他愣住咳嗽，指了指那石床床头边的一个石柜。

柳孤雨见他指，忙走已往，也指了指那石柜，问：“打开么？”

那老道点颔首，“打开，拿镜子。”

柳孤雨拉开那石柜中的石抽屉，内里七零八落的堆了一些不知道什么工具。

柳孤雨在内里翻了半天，找到一面手掌巨细的古镜，心道：“这羽士样子跟个鬼样的，还照镜子？”

他正要转身，突然背后被工具扔了一下，柳孤雨转头看时，是那老道不知从那里捡了块烂木头，砸在他背上。见他转头，骂道：“不知道尊老的小猴子，什么叫鬼样的？老道老了丑了就不许照镜子么？”

那柳孤雨忿忿的道：“看你几十年没洗脸洗头刮脸剪头发，还照什么镜子。”说着话将那镜子往那老头身边一扔。

那老头原本虚弱无力的身子突然一动，迅捷的接住那镜子，似乎生怕那镜子掉在石床上摔坏了。那行动，比柳孤雨这样的年轻人做起来还爽性利落，快速稳准。

柳孤雨看了心中暗自惊讶。

老头拿着镜子，对着柳孤雨自得的扬了扬，似乎在说，别看我老，身手比你强。尔后开始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