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初相见(1/2)
依稀初相见
“青城,你这架子可真大啊,哥几个等的都要成望夫石了!”
刚赶到“迷失”的宋青城一进包厢,就被面前的人调侃起来。
“程少说笑啊,这不是奉命去参加严老的生日宴么?”他坐了下来,松开领结后接过侍者递来的酒,一口干了。
“我说你们家老爷子自个没去?”廖世俊一下子跳了起来。
不是吧?严老的生日宴,宋家竟然没有亲自到场,而是派了个小少爷去撑场子?这新闻可劲爆了,赶明儿回去调侃调侃他那个接到请帖跟接圣旨似的老爹去。
宋青城左手端着空玻璃杯,右手搭在沙发上,斜睇着一脸看好戏的廖世俊,淡淡的开口。
“怎么?你是觉得我去是宋家不给严老面子,还是我这身份还不够格?”
廖世俊被他突然冷漠的样子吓到,可宋青城这话,叫他怎么回答?这明明就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一下子被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突然对宋青城发难后悔不跌,言多必失啊,尤其是在这个诡诈莫测的狐狸面前。
他险险避过宋青城懒散却杀气十足的眼神,朝一边的v领衫男人看去,一副求救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宋二爷去中央开会了,自然是宋少亲自前去恭贺严老大寿了。咱们想要这资格,还得看时机不是么?”v领衫男人看足了戏才出来打圆场道。
廖世俊一听,立马陪着笑脸看向一旁宋青城嘿嘿傻笑。
那个冷眼的男人看了半天,突地扑哧一笑,摇了摇头。
“廖公子,你说就你这熊样,你老爷子真敢给你扶上仕途么?”宋青城嘴角微翘,脸上的笑意明明深刻,却攀不进眼底。
廖世俊一瞅他这表情,知道警报解除,立马哈哈大笑道“这你放心,青城,到时候,只要你给我送个万儿八千,想怎样,你说了算。”
宋青城晃了晃手中被满上的酒杯,淡淡的吐了句。
“你也就这点出息。”
酒吧光怪陆离的灯光印着他杯中的褐色液体,随着他晃动酒杯的频率,慢慢折射出不同的身影,扭曲的,丑陋的。
然后那么突兀的,一个白色身影蜿蜒在杯身,让晃动酒杯的人一顿。
他一转身,扭头透过玻璃朝一楼望去,在人影灼灼的甬道里精准的瞄住那个白色裙子的人。
披散着的长头发被棒球帽固定在脑后,一张脸,被压的低低的帽沿遮了个三分之二。她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而在她三步之外,有个酒吧的侍者一路引领着朝楼梯走去,还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妈,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灼姐,您快点吧,不然扶桑姐都要把人给灭了。”
“嘘——”棒球帽的女孩捂着电话朝侍者竖起食指,示意他噤声。
“妈,我这边还有事呢,先不说了。”
“……”
“没,真没在酒吧,你听错了,就这样啊,挂了。”她虚掩着,急急忙忙想要挂电话,可对方却不依不饶。
“那你在哪,我让小赵去接你。”
棒球帽女孩突然冷了声音,“我是你家的宠物还是什么,我难道连一点人的权利都没有么?”
她说完飞快的按掉挂机键,然后关机将手机扔进包里。
侍者看她一脸冷色,不知道该不该说,可以想到里面会出现的情景,一个寒颤后讪讪的开口。
“灼,灼姐,你……”
“知道了知道了,md,就知道给劳资没事找事。看老娘今天不灭了扶桑,都拿我当奴隶使唤呢。”她一叠声怒骂后,朝着里屋走去,在门号为1413的门口站定,深吸一口气后,抬起小高跟一脚踹开了门,将里面的吵杂变成了寂静。
严其灼顶了顶有些挡住视线的帽沿,倨傲的环视了屋内的一干人等后,看向最里边的黑衣黑裤的露背女子。接着,又扫向一旁靠着墙壁,嘴角有些挂彩的高个男子和围着他的另外几名黑衣男子。
想必这个就是扬言要泡扶桑的男人吧,以寡敌众还能这么淡定,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东西。
“哎,扶桑,你想拆酒吧也等等我呀。炸药这东西,比起咱两的拳头可管用多了。”
严其灼闲适的走进一片狼藉的包厢内,将一边未被殃及的果盘端起来,不紧不慢的朝嘴里丢了颗夏黑,开口笑道。
这边原本一脸肃杀的黑衣露背女子死死的盯着吃水果的人,然后瞪着侍者。
“谁让你们叫她来的?”
严其灼在侍者扶起的贵妃椅上坐了下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冷汗涔涔的十一——那个刚刚领她过来的黑马甲帅哥。
就是,谁叫他又自作主张的喊她的,知不知道她现在困得要死。
“扶桑,扶桑姐我……”黑马甲帅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后落在了贵妃椅上的人。
严其灼慢悠悠地剥了个荔枝送进嘴里,慢慢咀嚼,慢慢吐出核来,最后慢悠悠的将核朝着黑衣服女子掷去。
“少罗嗦,什么时候开始,我好打电话让他们送炸药过来。”贵妃椅上的人打了个哈欠后,先前的懒散瞬间被不耐取代,墨色长眉隐隐抽动起来。
黑衣女子瞪了她半晌后,慢慢踱到她面前。
“困了?”她捏了捏女孩小巧的下巴,温声问道。
严其灼又打了个哈欠,点点头。
“所以你别墨迹了,想拆酒吧咱们赶早,我还要回家睡觉呢。”这次要是回去晚了,估计又要被关个十天半个月的,扶桑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不好过么?
“那就别闹了,我让十一送你回家。”黑衣女子起身就要朝十一喊去,却被椅子上的女孩拉住了手。
“扶桑,我困了。你赶紧让他走了,送我回家。”她指了指墙角的那个男人,有些撒娇的摇着扶桑的纤长手掌。
丫的,让他滚蛋,送老娘回家!严其灼在心里重复着以上话语的真实版本。
扶桑一挑眉,两人激烈的眼神交战。
‘老子刚刚被强吻了,这债要讨回来。’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来了,你就要负责送我回家。’
‘我没喊你来。’
‘是你的人喊小爷我来的,m的,你想赖账?’
‘严其灼,你别得寸进尺,劳资被占便宜了,还不能讨个公道。’
‘得了吧你,就你这男人婆摸样,今天能被占便宜,也是小爷我一天一注高香烧来的,你少跟我在那显摆。再说了,这男人也不差,谁占谁便宜,还不知道呢。’
‘妈的……’
“闭嘴,你没看到他口袋里有枪么?”严其灼不愿意再玩这种眼神交战,她真的是累了,今晚的寿宴,她应付的烦了,自是不愿意在这墨迹。
她一把拉低扶桑的头,在她耳边‘吼’道。
扶桑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喃喃的开口。
“小灼,那什么……”
就在刚刚,她还拍桌子瞪眼的朝那男人吼道你他妈有本事就给劳资叫人来,你不叫我还跟你急!
大从小到大没被男人这么欺负过,所以她气疯了,连他口袋里的枪都忽略了。
严其灼一看她的样子,立刻扶额哀叹,她就是背,专挑这种没大脑的做朋友。看她此刻一副身心俱失的屎样,气不打一处来,秉着我不入地狱饿谁入的悲伤,站起了身朝那位淡定哥走去。
“嗨,这位先生。”她打着官腔,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淡定哥没出声,只是笑笑,笑就算了,偏偏还是皮笑肉不笑。
“呵呵,你看,天这么晚了,咱们要不改日再续你看怎么样?”严其灼呵呵傻笑两声后,指了指门,示意他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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