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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延目不转睛地回覆：“唱片是季东的。”

卓然转头冲季东笑，“这几天他来本市开演奏会，你去听过吗？卓情也是他的发烧友。”

季东怔了一下，想起昨晚卓情说的演奏会，原来是听just的演奏会。

吕延偏头看了眼卓然，好奇地说：“卓情也喜欢just？她这几天在忙什么啊，我打了频频电话都找不到她，昨晚我打手机给她也没有人接。”

卓然神秘地坏笑，“昨晚她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她去那里了！吕哥，不是我攻击你，你想追卓情要加许多油啊，我感受她最近生活中一定有一个男子。”

季东听卓然说起卓情，皱起了眉头。对吕延喜欢卓情的事，他的直觉就是头痛。上次为倩茹的事，两人到现在尚有隔膜，不会真的又要加上卓情吧！

吕延呆了呆说：“那我尚有没有时机啊？”

卓然歪头笑，“我也不知道啦！卓情不是那么好追的女人，在我的影象中，她只对一个男子心动过，那照旧她的初恋情人。我听卓情的朋侪说，那人最近妻子死了，又开始追她了。至于是不是令她晚归的人我也不太清楚。”

季东的眉头越皱越紧，只是前座的两人没有发现而已，他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尚有一个追卓情的人？她怎么从没说过？岂非这就是她不做他女朋侪的原因？他的脑子因这个信息乱成一片，一时丧失了剖析的能力。

吕延有些沮丧，“虽然这样，我照旧想试试。”

季东盯着他的后脑勺，好想给他一拳，捣什么乱，和他抢卓情！她是他的，不容任何人染指，或许他应该明确地体现出这一点。车到海边，卓然下车往前走，有些兴奋地说：“头，我照旧第一次看尸体。”

季东停下脚步，等吕延追上他。沉思了一下，他对吕延说：“吕延，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吕延漠不关心地问：“什么事？”

季东踢开脚边一块石头，急躁地说：“卓情，她昨晚在我那儿！”虽然他极不想开这个口，但有些事照旧早说早好。

吕延一下懵住了，他愣住脚步瞪着季东，“你说什么？”

季东直视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卓情，昨天晚上在我那里。”这样讲不是炫耀，只是宣布所有权权益，至少他是这样认为。

吕延一拳就挥了过来，直直打在季东下颌上，他高声咆哮：“你，忘八！”

季东没有避开，受了他这一拳。他随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丝，清静地说：“我欠你的。”他说完朝前走去，撇下充满怒气的吕延。他是欠吕延一条命，但不代表他会把卓情让给他。

前面的卓然愕然地问他：“怎么啦？”

季东坦然地说：“没什么，一点误会。”

……

回去的路上，吕延一言不发，智慧的卓然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直在勉力和谐气氛，下车后他提议一起去用饭，吕延板着脸说了声没胃口就自己走了。

下午发生了一起恶性的银行抢劫，所有的警员取消休假，投入紧张的抓捕事情中。警员局长迫令重案组放下手头所有的事，全力以赴田主抓这个案子。季东和手下随处跑线索，一连三天一无所获。这天晚上他们开车巡逻，途经宇通大厦，阿仁见门口停着许多几何车，笑道：“陆哥，季廷的公司开酒会啊，带我们去开开眼界？”

杨健好奇地看着车外，“哇，尽是好车。”

季东想这几天他们随着东奔西跑，有心慰劳下他们，就颔首同意了。

让杨健和阿仁自便，季东去找季廷，几天没空回家，想打个招呼。顺着服务小姐的指点，他来到后面的大厅里。远远地他看到卓情站在几个男子中间，一条玫红色的露肩晚制服，高高挽起的发髻，让她白皙的肩格外引人瞩目。季东刚要已往，突然望见季泽站在她身边。一时他怔住了，心里有什么啃噬似的，让他有些迈不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