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光（1/2）

谁也不会想到，在休瓦基地正下方，有一个惊人的庞大空间。

比起地面上的a区，c区更严苛，也更清静，偌大的区域毫无灰尘，淡蓝色的墙平滑平整，一排晶石灯嵌在壁上，不分白昼黑夜的照明。静谧、安宁、严谨、空间内一切都井然有序，连来往的研究员都有着相似的气质，时间在这里似乎停止了。

“研究中心只有少数人能c区，只管同属帝国研究院，但级别差异，c区治理很是严格。”

林伊兰静听先容，套上凯希递来的白袍，融入了一片制式的纯白。

“c区分为试验区、储蓄区、整理区等多个区域，我带你旅行前两个，整理区你或许不会有兴趣。”

“整理区是做什么？”

凯希解释得很抽象。“处置惩罚用完的实验体，根除研究外泄的隐患。”

“什么试验体？”

“一会你就能看到。”

林伊兰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接下来的旅行。她预感碰面临某种超乎寻常的局势，陶醉在其中的研究者通常无感，但外人乍看极有可能反胃。

平滑的门上方映出荧蓝的字样，标示生疏的领域，门内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一切以后巅覆。

空气微带药水的味道，一道透明的晶壁将空间划分成为两个区域。

研究员在其中一侧监测，齐顶的档案柜枚举着密密麻麻的纪录，林林总总的仪器难以分辨用途，玄色的控制器上有无数旋扭，足以让人头眼昏花。

另一面则是实验区，设置了十余张实验台。

每张台上都躺着人，社会底层的穷厄在肌体留下了印记，粗壮的枢纽被宽皮带扣紧，无论多强壮的人都无法转动。□的皮肤贴满了胶片，带着长长的线连至测控装置，纪录下每一次抽搐，研究员在一旁举行细微的调整，偶然从托盘里种种型号针管中取出一枚，注射入实验体，期待下一次变化，细致繁琐的操作看上去清洁而严谨。

“这是做什么，他们是囚犯？”看了许久，望见塞在大垃圾筒内的破碎囚服。林伊兰喉间发紧。

凯希没有发现挚友神情异样，“是死囚，执法上已经宣布死亡，在这里用来试验完美疏散后对药剂的反映。”

“疏散什么？”林伊兰望着奇诡的场景，肌肤起了一层寒栗，竟然用活生生的人……

“灵魂与身体。”

林伊兰蓦然转头，绿眸盈满震愕。

凯希微笑。“听起来很不行思议对吗，记得神话里怎样说？神在泥人鼻中吹入呼吸，以后灵魂与同在，并随着时间带来的衰竭一同扑灭，多惋惜。如果灵魂与可以疏散，随意更换躯壳，那么人类将逾越神灵获得永生，再也无须畏惧死亡。”

“这不行能……”林伊兰听来犹如天方夜谭。

“虽然可能，灵魂的本质实在是一种能量束，类似晶石发出的微频，只要控制恰当，史前手抄卷上纪录的终将成为现实。”凯希犹豫满志，为自己的研究而自满。“我们已经取得极大希望，实现了乐成的疏散。只是无法在剥离的同时控制能量束新的躯体，这一点是最难的，涉及到准确操控晶石刺激神经中枢的频率和个体差异。曾经乐成过一次，仅维持半天实验体就死了，似乎是由于频率过高造成身体性能瘫痪，所以必须重复试验，找出清静的额度。”

“你是说……这些人正处于什么境况？”林伊兰蹙起眉。

“严格说来他们还在世，但仅限于躯体。失去灵魂的躯体就像耗光了能量的晶石，只剩最基础的生物反映，如果没有新的灵魂注入，它会逐渐衰弱而死亡。”

最近的实验台突然有了消息，被捆缚的男子朴陋的双眼突然睁大，猛烈的弹起来，挣得皮带咯咯作响，颈上的青筋疯狂的搏动，险些挣断枢纽一般狰狞。研究员迅速注射了一针药剂，不出几秒，壮硕的身体泥一般瘫软下来，再也没有转动。

训练有素的研究员毫无惊慌，司空见惯的纪录完毕，助手过来解开皮带，熟练的将躯体抬上一架推车运走。

“这个实验体彻底死亡，会送去整理区，由那里彻底处置惩罚。”凯希在一旁说明。

“凯希，你们用活人做实验！”谈笑间一个生命消失，凯希对此习以为常。

这里所有人的效率和冷漠让林伊兰以为恐怖至极。

或许是她的反映过于震惊，凯希摸了摸鼻子。“伊兰，他们是死囚，原本就是要被正法的。”

“这太过份。”竟然将同类视为动物一样折磨，林伊兰简直说不出话。“凯希，他们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