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1/2)
“关于林家你一定听说过许多听说,未必尽是真实,但有一点没错,林家是一个只认可强者的家族,族长的威风凛凛威风凛凛向来强势无情。我父亲也是如此,他长年征战,少少留在帝都,七岁以前我险些未曾见过,而母亲……”
轻柔的声音慢下来,林伊兰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母亲身世帝国王谢,是一个真正的淑女。她喜爱文学、美食、艺术、绘画、园艺等一切令生活优美的事物,生性乐观,待人和善。她教我礼仪诗歌,亲手种花剪草,让日子富厚而精彩。只是她时常生病,多数时候躺在床上,但纵然这样也很快乐,我常在她床前披着被单饰演歌剧里的角色,戴上珠宝和假发装成公主或女佣,她总会放声大笑……或许是她太过优美,在我六岁的时候神带走了她。”
菲戈把她拥在怀中悄悄谍。
“我很伤心,幸亏尚有玛亚嬷嬷的陪同,过了一年,父亲回来了。”明亮的榛绿色眼睛黯了,语气变得很淡。“我不太懂该怎样靠近他,他对我也很不满足,母亲喜爱的一切他视为毫无须要。父亲换了管家,辞退好几位家庭西席,其中包罗我的绘画西席。她是个亲切和霭的女人,善解人意,又擅长启发式的教育,陪我渡过了母亲去世后最难受的一段日子,我不想让她脱离,去向父亲乞求,但没有用。听到被开除的时候她哭了,侍女们说她家境很差,孩子又生了病,全靠西席的薪金支撑。我很惆怅自己帮不上忙,临别时私下送给她一枚胸针,希望能让她好过一点。”
“胸针是母亲给我的,说等我再大一点可以戴,上面用宝石和丝绒镶成一朵蔷薇,遮盖了小粒珍珠,很是精致。侍女发现它不见了,告诉了管家,管家又禀告了父亲。父亲叫我已往询问,我畏惧他派人取回来,撒谎说丢掉了。那段时间我心情很糟,新的家庭西席教授的全是我不喜欢的课业,军事、击技、权谋、战争史……所有的我都讨厌,冒失的问父亲能否不学,父亲没说什么,让我脱离了。”
回忆暂时停顿,林伊兰起劲让声音稳一点,片晌才又说下去。
“父亲曾说做错事的孩子会受随处罚,但我其时太幼稚,不懂它会恐怖到什么水平。过了一阵父亲带我出门,进了一幢华邸,二楼的阳台改成了豪华包厢,正对广场的偏向摆着两张高背扶手椅。”
围绕她的臂膀突然僵硬,菲戈唇角,线条凌厉而酷寒,她抬起眼看他。
“你猜对了,那是贵族寓目火刑的专用包厢,在广场上受刑的人正是我的绘画西席,正法的罪名是偷窃贵族财物。”林伊兰脸色苍白,似乎又望见了可怖的一幕。“我乞求父亲救救她,坦白胸针我送的,我愿接受任那里罚,可父亲置之不理,他说我曾回覆弄丢了,所以该受处罚的是窃贼……我看着她被捆在铁柱上,哭泣着乞求,分辩珠宝是来自公爵小姐的赠予,围观的人都讥笑她,往火堆上丢干柴,她痛苦的尖叫只引来哄笑,直到被彻底烧成了灰烬……”
或许是她得太厉害,菲戈把她抱得很紧,紧到肩臂生痛,这似乎让她略微安宁,良久后再度启齿。
“那天之后我提倡高烧,昏厥了很长时间,醒来的时候玛亚嬷嬷哭得很伤心,说如果我死掉她也会随着死去。嬷嬷是母亲的娘,照顾她也照顾我,像我另一个母亲。在我高烧的时候,她把所有积贮捐给了神殿,以求让我能好起来……厥后我照父亲的部署学习种种课程,又被送进帝国皇家军事学院,一结业加入军队,升至少校后体现平平。在我擅自打陈诉转为文职后,父亲把我调至休瓦,命我做一个低级士兵,借贬损和羞辱迫使我改变,最终发现我无法实现他的期望,另选了新的继续人……”叙述到尾声,她的语气只剩了淡嘲。“除了姓林我一无所有,照旧个坏掉的傀儡,你以为怎样?”
菲戈过了良久才回覆。“你的生活真是糟糕透顶。”
林伊兰笑了,抑住了酸涩的泪。“说的对,而我对此无能为力。”
楼下的吵嚷小了一些,室内一片寂静,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菲戈仍把她拥在怀里,下颔挨着她的侧脸,暖暖的呼吸拂过耳边。
“胃还在疼?”
“你知道?”林伊兰有些惊讶,语毕自失的一笑,“似乎什么也瞒不外你。”
菲戈的手滑入被子轻按了按,隔着衬衣放在胃部温热,“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偏差?”
林伊兰避过了问题。“谢谢,实在不用,我已经许多几何了。”
菲戈默然沉静不语,又把她拥紧了一点。
“放我走,你会不会受影响?”林伊兰想起另一个问题,“肖恩或许借此攻击?”
菲戈无所谓的一笑,神色很冷。“他无法证明任何事。”
修长的手覆在胃部,带来一连的热意,让不适缓解了许多,林伊兰把自己的手也覆上去,依着坚实的胸膛,有种被掩护的错觉。
静谧的气氛十分温柔。
“伊兰。”
“嗯?”
“在我之前你有过男伴吗?”
“没有。”
“你应该有许多追求者。”
“确实。”林伊兰浅浅一笑,“有些过于热情,偶然会以为很讨厌。”
“为什么不接受。”
林伊兰犹豫了一下,照旧说出来。“曾经在学院的时候有一个男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