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龙之箭（1/2）

脱手之前，唐军营前。

“嫦娥悔，逐月心，好美的诗句！”红拂女眼中不禁泛红，痴痴说道。

“是啊！师弟文才丝绝不下于其武艺，可谓是我鬼谷一脉千百年来最良好门生，没有之一。”李靖眼中射出庞大的精芒，自信说道。

“在武功方面，云羿确实无可争议。但在文治上却似有不足，且似乎不得天下人心，比起张良诸葛之先辈尚有不如。”张出尘反驳道。

“红拂与我前来龙泉之前的想法一致，但此次出征的一路之上的见闻，我刚刚知道我错的有多远。”李靖摇头苦笑道。

“发生何事让靖哥竟有如此想法？”红拂女奇道。

“天下终究是天下人奠下，而非是天下人奠下。”李靖解释道。

“靖哥何时与小妹也打起谜语，岂非前后两句奠下人并非同一涵义？”红拂女似有所悟地微笑道。

“在师弟泛起之前，天下人是天下士人奠下，而师弟之后，那么天下人刚刚是真实奠下人。”李靖点破道。

“……”红拂女默然。

“红拂岂非没有觉察灵魂无形之中受到师弟的影响么？鬼谷一门最重气运张望，之前师弟刻意隐藏自身的气息我难以察觉，如今此种箭道与灵魂有关，而气运与灵魂本就是一体，一经显露，我自然一望便知。”李靖无奈说道。

“甚么？岂非云羿的气运已然成龙？”红拂女花容失色，大讶道。

“他做到了！终于做到了！这需要几多伧夫俗人的拥戴才有如此气运？当今天子也难以与之抗衡！”李靖如大梦初醒道。

“云羿气运如此之强，那年迈岂非危险之极？”红拂女第一反映不是唐皇，而是虬髯客，拉住李靖的臂膀，着急道。

“红拂切勿担忧！年迈这几年在外洋定有奇遇，意料他在外洋之民内定然有极高的威望，其气运比起师弟虽有不足，却差距不远。”李靖劝慰道。

“但倘若此次年迈的灵魂气力弱于云羿，那岂不是败局已定？”红拂反问道。

“这绝不行能，听年迈谈起，雷电之道乃是天地至刚至强之道，更对小我私家灵魂有洗涤净化之能，灵魂气力绝对在他人之上，且师弟只是初踏入天师境界，灵魂气力尚未灵活掌控，年迈则踏入已有年余，优劣自分。不外…”李靖剖析道。

“不外什么？”红拂女微微转好的玉脸再次苍白道。

“两败俱伤的可能极大！”李靖叹道。心中既不希望此事发生，又对此有些期待。因为一旦云羿灵魂受损，必将影响其气运，到时唐皇的气运定然可压制住北方，尚可保住一隅之地，否则任云羿的气运攀升，唐地绝对不保。

……

画面回到“台上”，两雄坚持。

只见云羿身形徐徐模糊，众人已无法看起他面目，只因他的速度依然太快，快到让人的眼睛无法触及。周围的气息早已消失，彻底成为真空状态，不，连真空状态都没有，以为现在他周围的时空早已为云羿而扭曲，纵然你目力再强，境界高深也无法看清云羿，正像一人在水中，一人在岸上，水波流转，两人可见却无法看清其所在。可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云羿的身形正在升空，每一次的上升，都似是增加无限的能量。

再看虬髯客一方，却听他连连喊出两声，“雷迅火烈！雷轰电掣！”，旋即手中紫色长戟急速旋转，脚下步法奇异杂乱，却似冥冥之中合乎天地纪律的运转，此事他的任何举止早已逾越了世间至理。倘若观其步法，他的每一步似乎同时一次落到的数个位置，显着只有两只脚，却整个台上都是他的脚印。倘若观其戟法，他的每一戟似乎有无限的后招，却有似基础没有出招，眼睁睁的一杆戟，却不敢确定他什么时候又会凭空消失不见。

……

联军，阵前。

“为何云兄不用自创出的‘禹步’身法？如此一来隐去身形，虬髯客定然目不能及，到时岂非我为刀俎，敌若鱼肉？”可达志望着云羿‘杂乱’的身形，似有不解道。

“在绝对的实力眼前，任何身法都是儿戏。”跋锋寒被可达志打断观战，似有微词，肃声道。

“哈！可兄太过关注体魄之力！云少与虬髯客的一战乃是世间的颠覆之战，纵然之前石之轩与武尊之战也难以相比，因为这一战已然涉及到世上最为玄奥的气力，也就是灵魂之力。”寇仲回过神来，解释道。

“石之轩与毕玄对灵魂之力的意会也绝对不低，但他们都知道，灵魂之力太过消耗自身，二人默契的选择了体魄之战，而非灵魂相斗，因为那必将是两败俱伤。”徐子陵睁开双目，凌然道。

“云兄简直是在拼命！”阴显鹤轻叹道。

“任何较量都是拼命，如此方显男儿本色，只惋惜跋某境界过低，否则今日站在台上的即是在下。”跋锋寒惋惜道。

“慢着！列位兄弟所说的灵魂之力到底是甚么？小弟还正是丈二金刚。”可达志秀着他自得的‘外语’道。

“嘿嘿！实在小弟也不是太懂！不外此种气力定然是存在的，就拿兄弟们每此用自己用意念控制体内真元的游走来说，其基础就是灵魂之力在作怪。”寇仲摸了摸后脑勺，尴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