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张仲坚(1/2)
龙泉,皇宫,月笼沙,暗香亭。
傅君嫱徐徐别转,面向闲步而来的云羿,温柔的月色下,她脸庞迎上月光,闪闪生辉,却有点心灰意冷的道:“此次羿帅能否放过盖苏文?”
云羿微微一笑道:“弈剑阁何时与这高丽的反贼有友爱了?”
“师尊寿元已过百岁,自知时日无多,大限即至,师尊若去,将没有人能遏止盖苏文的野心,高丽现时新罗、百济、高丽三足鼎立的局势立告冰消瓦解,战火会伸张至半岛大陆每一寸的土地,此为师尊最不愿见到的局势。不外他更看到这是无可改变的趋势,大乱之后始有统一和乎,可是这情况须在没有外族干预下始能泛起。”傅君嫱似是没了以前的犷悍,双目透出悲痛神色,低声道。
云羿苦笑道:“这又与我放不放过盖苏文有何关联,岂非傅大师看好盖苏文?哈!就凭他?你能保证那贼人身世之人能善待半岛的黎民么?如此还不如让我们汉人为半岛带来真正的清静与富足。”
傅君嫱闻此,俏脸连忙一片寒霜,沉声道:“你们汉人有甚么资格和我们说些,在高丽没有人能忘掉杨广贼兵的兽行。若非师尊出山招呼,趁隋军忙于奸-淫掳掠之际全面还击,遂走隋军,情况还不知会生长至何种田地?你说盖苏文身世贼人,那你们三兄弟又好获得那里去?你就是一个不知不扣的小偷和淫贼。”
“哈!我是淫贼?那么我不做些什么,岂非对不起这个称谓?”云羿不光没有发怒,反而邪魅一笑,上前将傅君嫱柔弱无骨的搂在怀中,大手便直接向那两座岑岭笼罩而去。
本以为会遭到猛烈放抗的云羿失望了,小师姨没有任何放抗,就连脸色都未有任何幻化,只是俏脸的绯红和微微哆嗦的身躯却依旧隐瞒不了她内向的悸动和畏惧。他停手了,没有任何感受和回应的女人玩起来和自-慰也没啥太大的区别。
傅君嫱淡淡道:“如今的高丽已经无可选择,盖苏文已成统一高丽的希望。这种事只有一方面心狠手辣,一方面又懂恩威并施的人方办获得,盖苏文正是这样一小我私家。羿帅若是杀了他,即是抹杀了我高丽一统的希望,君嫱可以求你,就算是看在大师姐的份上,也算是为了我,放过他吧。”
“呵呵!为了小君嫱?那么是否意味着…”云羿会意道,心动不如行动,言辞之间,停下的大手便这么盖上了那两团。
“嗯…”一窜诱人的之声。
“君嫱如此诚意,小侄岂会焚琴煮鹤,云某允许,龙泉之役,我保其性命。”云羿轻嗅尤物儿香颈,陶醉道。
“不要称奴家的名字,奴家要你唤人家小师姨。”傅君嫱忘我道。
本就对云羿有意,只是介于民族和大义一直苦苦压抑自身的情感,此次勇敢献身,虽然打着为高丽黎民和民族兴亡的大旗,但心底照旧有些情动的,换做其他人,她断然不会如此,那时她只会拼了性命掩护盖苏文脱离龙泉。可是对云羿,她彻底没有措施,那次在船上的交锋,她便知道,心中的人儿已经到达了师尊所谓的画地为牢的大宗师境界,他太强大了,强大的让她无法生出反抗的心思,但要命的是,她竟然爱上了这要命之人,云羿要了百十万人的命,也要了她这怀春少女的命儿。
“…”云羿呆了呆,旋即大喜。闻此状态,那还迟疑,连忙抱起小师姨,闲步踏入寝宫。
…
浓夜,夏风,月缺,军器。
“唉!本以为某回乡之时天下已定,不想竟是如此局势,实让人始料未及啊!”一位紫衣男子手持金盏,信步走出中军大营,遥望这一轮家乡的明月,猛饮一杯,续而轻叹道。
只见此人,赤髯如虬,身姿,龙虎之状,紫衣蟒袍。远观之,直觉天地只有此一物,但又觉他本就在天地之中。近看之,直觉其双眼光华流转,顾盼之间,眼光如电,在野夜色中闪耀生辉,令人不敢直视。
“年迈又何须自责,天下之争本就瞬息万变,谁有能想到我那师弟竟能巧借杨公宝库之秘,竟然轻易攻取长安,进而控制了龙运之地关中。”
军营之中又走出两人,一人形貌瑰伟,英姿伟岸,一股儒雅与霸绝相合的威风凛凛融于一身,行路之间,稳如泰山,犹如军神附体、孙武再生,如此人物,除了大唐戎马大元帅李靖还能是谁?
另一位则是位妩媚感人、艳色无双的女子,一身红妆,身挂飞拂,美得不似凡间女子,出尘之姿,令人生不出半点亵渎之心。只听其启齿接话道:“此事又何关年迈之事?都怪那昏庸的李渊老儿,那时倘若他听从了陛下的建议,长安岂会如此易手,只待陛下携大胜刘黑闼之威,内外夹击寇仲,则一战则天下定。”
被李靖和红拂称作年迈之人的姓名,谜底呼之欲出,没错,他即是隋末传奇人物,风尘三侠之首的虬髯客——张仲坚。
“红拂妹子设想的实在太过简朴,局势远非天下众人所见一般,你们都低估的李渊,实则他乃是大智若愚之人,智谋和心机绝非一般人可比,否则当日年迈我也不会如此放心的脱离中原。”虬髯客摇头苦笑道,暗想几年不见,这出尘妹子性情可一点没变,也不知道我这李靖兄弟是如何消受的。
张仲坚此语李靖深为认同,没有李渊在清除众多异议之下坚持让李世民领兵二十万兴兵山东,没有李渊在被南华雄师围攻之际让李世民挥军长安回援,没有李渊在破城之前的一张圣旨让李世民继续大唐皇位,便没有当日的大破刘黑闼之胜,也没有能在太原反抗住宋缺的试探性攻城,更没有如今北唐的小半壁山河。这一切都说明,李渊并非庸才,而只是被和权力一时烧坏了脑子,只到南华朝的雄师杀来,而即将兵败的一刻,他刚刚醒悟。
“年迈所说不错。天下盛传,和氏璧与杨公宝库两者得一,则可取天下,如今想来,确实不虚。如今两者都在他们兄弟手中,威风凛凛大涨,运道逆天,如今天命再也不归陛下一人,这才是靖最担忧之事。”李靖皱眉道。
“我早便说过,靖弟你太过执着与气运天道,岂不知世间终究是人道主宰,天道之说虽有其路,却绝非定数。张某认为天地人三道,天地各占三成,而人道独多一成,只有人道方是决议天下谁属的泉源。”虬髯客微微不悦道,他虽喜怒于色,却丝绝不给人任何不妥或是做作之态,似是浑然如镜、本该如此。
“年迈教训的是。”李靖闪过会意之色,毫无阻挡之意,一脸老实的施礼道。天下能让他如此的只有三小我私家,一个是鬼谷之师——王民,一个是北唐之皇——李世民,最后一个即是风尘大侠——张仲坚。
“哼!年迈说李渊是大智若愚,小妹看则否则。长安守军十万,而其时南华雄师也只有十万,一守一攻,以长安城之结实及存粮之富厚,纵然再给寇仲和云羿一年,也未必能拿下。”红拂女张出尘见年迈训斥自己的良人,自是有些不忿。
“红拂无礼了!”李靖沉声道。
“哈!好!这才是我张三的好妹子,也唯有如此神情和语气,方显巾帼之本色。”虬髯客哈哈笑道,自回到家乡,见过两位弟妹,一直以为若有如无的有些隔膜,如今斗胆放肆,却给其温馨和熟络之感,似是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在大江之畔的相交相知。
“红拂有所不知,太上皇并非是长安陷落的原因,原因在于我那好师弟的企图。”李靖侧过身,望着娇妻,微笑道。
“我才不信那混小子有如此能耐,倘若不是依附杨公宝库之便,什么战略能让长安城在一夜之间便为南华雄师控制住?又有什么良策能让皇宫中的李渊、李建成以及那些妃嫔束手就擒?”红拂女想起云羿那坏坏的笑容和轻佻的言语,短时有些气闷道。
“不想妹子也有亏损的时候?”虬髯客微微一笑,挤兑道。笑容如此自然真诚,犹如东风拂过,只让人丝绝不觉是在挤兑和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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