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伏难陀(1/2)
草原,夜宴。
“小蓬既然如此盛情,云某再推辞便矫情了。”云羿眼中闪过真挚之色,旋即手中浮现出一支精钢铁箭,以凡人难以查探的速度脱手了,只见他以指为刃,真力灌注食指之上,铂金般的光线一闪而逝,却见铁箭箭身中部已经不知何时镂浮一个“羿”字,字若其人,飘逸灵动,似是有人张弓射箭、不见其动,却让人心潮涌动、杀意难当。
“这支羿箭便作为谢礼,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规则。”云羿将这支箭递了已往,正色道。
越克蓬见此连忙呆了,久久无法言语,眼中热泪滔滔,一旁的士兵早已盯着这支箭似是望见圣物,盯着不放,倘若每人的眼光有一丝温度,必能将此箭融化。
“箭神在上!”越克蓬慎重接过羿箭,和那些士兵用别扭的汉语,高声齐呼道。
“靠!敢情我这箭神的名号成为阿弥陀佛了。”云羿暗自郁闷道。
“列位请起!云某可不敢当!”云羿客套道。
“为箭神大人效命!”这些人齐声高呼道。靠!这事谁教的,太作孽了。
“既然云少有羿箭,你们和子陵自然也不甘人后,小蓬尚有何要求,可只管提出,寇仲定然为你办到。”寇仲拍胸口保证道。
“小蓬有何事只管提,我这位兄弟的能耐比我还大。”云羿见越克蓬有些犹豫,故而勉励道。
“那小人便实不相瞒,今次到龙泉去加入粟末部的开国大典,是另怀目的,我王令我率领全国最精锐之士,即是要刺杀伏难陀。”越克蓬坚决道,显然是立了死志。
“是否煽动拜紫亭立国奠竺狂僧伏难陀?”徐子陵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说道。
“正是此人,七年前此人到吐鲁番传教,舌战摩尼教和景教两教教主,辩才无碍,法理精湛,深得各国君主赞许,并建设天竺教。各国王族无不奉他如神明,在他巧扬名目下献金献宝,又着子女随他修法,直到摩尼教和景教两教教主突然暴毙,才有人怀疑是他下的辣手,但已迟了一步,被他挟带大批财宝逃个无影无踪,更觉察大批有姿色女信徒被他借修法奸-淫杀害。此事惹起轩然大波,先王更因曾把他竭诚推介而被众人责难,忧愤而死,直到两年前在神箭堂的协助之下,放得稳定国局,但此仇此恨,我们车师国的人绝不会忘记。”越克蓬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
一个崇敬的消失,即是另一个崇敬的开始。
几兄弟闻此,也便明确了为何车师国对云羿信若神明,缘来是有复国之功。
“吐鲁番当下有几多国?”云羿问道,这究竟关系到他日征服西域的大计。
“缘来共有八国,划分是我们车师前国,车师后国和山北六国,前不久被我国新国王派兵所灭,现今合为车师一国。”越克蓬如实答道。云羿闻此,也点了颔首,显然此事他是知道的,因为这一切都是神箭堂幕后导演的,只是没想到直到大漠个把月,希望便如此之快。
“看来这拜紫亭亦不会是好人,定然与伏难陀狼狈成奸,骗西域各国的财富作开国之用。”徐子陵恼恨道。
“这种淫僧人人得而诛之,寇仲接下了,定然让割了那淫僧。”寇仲允许道。
几人的手牢牢握住一起,远方狼嗥声传来,似是危机也即将降临,前路艰难
翌日,行路,契丹,燕原,黄昏。
就在跋锋寒行功正在最要害的阶段,只见行军路上,竟有三根长木杆划分挂着三个刚斩下来的血淋淋的狼头,血腥之气在夕阳的照射下更添死亡的气息,人马皆惊。
“这即是让草原人闻风丧胆的血狼印?看起来也不外如此。”云羿喝了口葡萄琼浆,压了压让人晦气,漠不关心道。
“这血狼印石呼延金的招牌,见狼头者若不连忙把所有财货留在狼杆旁,他们会把对方杀得一个不留,看来今日定有一场恶战。”越克蓬审慎道。
徐子陵是个守城能手,见此连忙心叫不妙,在草原上郁闷之处即是无险可守,又要照顾跋锋寒和大批贺礼,只要对方来个千来二干人,四方八面的攻来,他们该怎办才好?
寇仲见此,却炙热起来,兴奋很是,似是注射了一顿兴奋剂一般,仰天大笑道:“终于有人送上门来练手喽!”
“仲少对此战有何想法?”云羿望着远处的密林,微笑问道,有这几百精锐士兵,掩护跋锋寒足以,来人便见一个杀一个,正好涨点杀气的履历。
“哈!云少早已想到也何须问我?”寇仲会以默契的笑容,说道。
“二位大人有何御敌之策,我等敬遵指令。”越克蓬紧抱大腿道。
“你们快详细道来,别在卖关子了。”徐子陵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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