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下志（1/2）

关中长安，大华皇宫。

“淑妮！你能否想过，一旦我接纳你，待我登位称帝之后，你依旧会回到以往的日子，逐日都市惊惧失宠，那岂非得不偿失？”寇仲不置能否，反问道。心中却暗自郁闷起来，他素来知道董淑妮一直钟意强大的男子，如今她主动投怀送抱定是也是因为得知自身即将称帝，可以说毫无情感可言，但又欠好直接拒绝，故而一副笑嘻嘻的名堂。

让寇仲选择，他宁愿面临千军万马，也不愿面临纠缠难明的情结。攻陷长安没几天，已弄至如此田地，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李渊那老贼又岂能和名震天下、武功盖世的寇少帅相提并论，况且少帅重情重义，又怎会让淑妮日日独守空房？”董淑妮媚眼如丝，轻轻靠在寇仲宽阔的肩膀，娇嗔道。

“哈！这句话我喜欢，李渊那老儿如今成为我的阶下之囚，想想都人痛快！我寇仲自小立誓便要将门阀踩在脚下，如今看着李阀在我脚下的感受，确令我心潮汹涌！”寇仲听到此话，立时兴奋异常，仰天大笑，一时痛快竟将董淑妮抱在怀中，狠狠了一番刚刚罢手。

“少帅弄疼人家呢！”董淑妮风情万种道。

“哈！淑妮的身体愈加水润喱！”寇仲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旋即隐去，欣喜道。

“那少帅还在等什么？”董淑妮双目燃烧，玉手探索这寇仲的源泉，艳如鲜血的红唇散发着无尽的，印往寇仲的大嘴。

“淑妮这些日子利便吗？”寇仲体贴道。

“啊！少帅坏死呢！奴家葵花早几日便已过了！”董淑妮故作尤物怒，横了寇仲一眼。

“小弟指的可不是那些，而是指你腹中的孩儿！”寇仲虽然大条，却绝非易语之辈，只有他骗人的份，还很少听说被人骗。他此来基础不愿与董淑妮发生任何事，因为他知道董淑妮已经有了身孕。

董淑妮闻此先是花容失色，不外旋即妩媚一笑，回复道：“少帅说什么呢？奴家可没有孩儿，不信的话，少帅尽可查探！”

寇仲见董淑妮一脸真诚，但依旧放心不下，一道永生真元打入其体内，运转之下果真一无所获。

“嗯？”寇仲色变，一脸疑惑。

“少帅缘来一直不相信奴家。哼！”董淑妮退却两步，秀眸射出悲愤的神色，泣道：“我会永远记着寇仲你这亏心人，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无情无义，我看错你呢！”言辞之间，悲鸣交加，几有让石人感怀的能力。

寇仲自然不信最好的兄弟会诱骗自己，而且他对云羿是绝对的信任，可以说是兄弟一条命，是云羿亲口对他说董淑妮怀有身孕，而且时日极短，极难查探。念及此处，寇仲境入井中月，宗师之力全力发动。

寇仲旋即双目杀机毕现，连忙脸色铁青，转身拂衣便去，走不几步，停下背着董淑妮道：“淑妮！杨虚彦已死，你又何须执迷不悟，岂非害了我方能让你心安吗？岂非你丝绝不念及昔日的好感，就如此地恨我？”

因为他发现在董淑妮的小腹之中竟然有一团极为隐秘且强悍异常的阴性真元，这和那日他与杨虚彦交手之时所知晓的路子如出一辙，事情到了这个田地，寇仲已无话可说，他险些失控杀死董淑妮，可是他究竟照旧忍住了，因为他不想让兄弟云羿看轻自己，因为胸怀天下的男子必须能忍人所不能忍，他倘若在此时杀掉董淑妮，一定给洛阳的局势造成很大困局。

“对！我恨你！是你们杀死了虚彦！我要替他报仇，我要让他的儿子当上未来的天子，只惋惜上天不给虚彦这个时机，让你识穿，怨只怨，苍天为何不长眼？”董淑妮收起虚假的泪水，眼中射出歹毒的眼光，恨声道。企图，她的人生已然毫无意义，期待她的不会是好效果。

倘若今日寇仲一时失控，管不住自己的，和董淑妮发生了**之事，可想而知，董淑妮一定会顺理成章地“有身”，到那时候她的宗子必将成为华帝国的希望，起到了稳定山河的功效，再加上他娘舅王世充乃是门阀的代表，只怕在群臣的压力之下，这个孩子必将掀起轩然大波，效果不堪设想。

寇仲听到这歹毒的话，心中泛起一种难以道明的心痛和凄凉，岂非皇权便如此重要？让一个女人为了他的男子支付如此大的价钱，这值得么？此时，心中念及告诉自己这秘辛的好兄弟云羿，暗下发问道：“如此细微之事小云你都能察觉到，为何却察觉不出你年迈我丝毫没有当天子兴趣？”

“自今日起，你便出宫吧。寇某对你是仁至义尽，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放过你这恶毒的女人。”寇仲放下此话，说罢忿然而去。

董淑妮颓然跌倒在地，面容再次陷入死寂，此次是真正的死寂。

……

三月末，大局定。

徐子陵沿穿过玉鹤鹿中院竹林间左弯右曲的碎石小径，依常善尼目示，朝师妃暄寄身的精含闲步而行。每踏前一步，便多靠近师妃暄一步。生离死别，在短促的生掷中转瞬即成过眼云烟，得失之间虽有不行逾越的鸿沟，但徐子陵照旧禁不住想见她一面，极有可能是最后一面，因为他马上就要脱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