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天君(1/2)
云羿听到有如黄莺般的清脆声音,马上来了精神,汉服的衣袖急速挥舞,一记山寨版的“五罗青烟掌”使出,窗门应风而开。
只见门外俏生生站著个漂亮感人的女郎,傲气十足又不失风骚文雅,由轮廓至身体的曲线,无不优美迷人,如丝细眉下一对明眸透出的神色。她头扎彩布中冠,衣着显是少数民族,露出温柔而富弹性的小臂,更显绰约多姿,让人一见难忘。
她微露惊惶惊讶的神色,才挟著香风厢房,一上来便把纤手挽上云羿的臂弯,娇笑道:“云爷终于有空来看看人家呢!”
徐子陵见此情形,似是有些不适应,究竟和云羿前来,沾了点青楼运,第一次身处青楼还还能叫得着女人,自是有些腼腆,静坐在靠窗之处,紧闭双目,心中默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唐三藏才刚出生,预计这句佛语还没出世)
“你这小狐狸精,我一到成都便来看你,你还想如何?”云羿也不客套,他自小见惯了如此风月局势,也驾轻就熟,顺手捏了捏她圆润的玉脸,调戏道。早已听说散花楼的伶人艳名远播,一见之下,果真有些好“货色”,他此次前来专门让花魁清秀前来伺候,也是想见识一番成都伶人儿的风范。倘若让他真的去碰,还真是兴致欠奉,这还真是所谓的浏览水平提高了便下不来。
“今日你好好招待我这个兄弟,云某人定然不会亏待与你!”云羿故作亲昵地附在清秀玉耳边,轻声道。如今云羿散花楼的近半干股,她要捧谁就捧捧谁,要踩谁,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清秀感受着云羿身上散发出来的婴儿气息,连忙面红耳赤,失落地瞪了他一记媚眼,便娇笑着去拉扯徐子陵,温柔道:“徐爷是否第一次上青楼呢?”
徐子陵俊脸一红,不着痕迹的挣脱尤物的热情,苦笑道:“或许可算是第一趟吧!女人是怎样看出来的?”
清秀再次脱手,把他也按进到桌边的椅子上,温柔地为他添酒,微笑道:“惯到青楼的人都知道来这里是让奴家们好好侍候,但徐爷却像掉转过来似的。”
“陵少勿须客套,每行每业也都有其奇异之处,更无崎岖贵贱之分,况且陵少英俊潇洒,清秀小姐可是仰慕地很哩!”云羿自斟了一杯琼浆,见如坐针毡地徐子陵,调笑道。
徐子陵闻此,也坦然了许多,俊脸一热之际,清秀半边香躯半挨半坐的靠贴他腿侧,把琼浆送到他唇边,在他拒之不及下喂他喝了一口。徐子陵虽说艳遇频仍,可是始终未动真格,对此艳福也是大感吃不用,苦笑道:“侯兄来时见到我们这样子不太好吧?”
“陵少太不相识侯兄喽!”云羿追念起昨日和范思琪的,马上浮现出一丝回味的笑容,插话道。侯希白是花间派,并非采花派,他玩女人追求地是精神共识,和云羿颇为相似,这也是二人很是投契的原因之一。
清秀发出银铃般的娇笑,风情万种地望着云羿,才轻声说道:“奴家又不是希白的发妻,有甚么好忌惮呢?唔!云也和徐爷的身体似乎和凡人有些差异。”
徐子陵愕然道:“此话怎说。”云羿闻此,也被吊起了胃口,一脸勉励的笑意望着欲言又止的散花楼的红牌清秀。
清秀柔声道:“差异年岁的人有差异的气息,二位爷身上充满康健的清香和浓郁的生气,教奴家不想脱离你们。奴家天天都接触到江湖中人,其中不少且是巴蜀或各地来的武林名家,可是从没有人有像这般的身体气息,初时还以为爷们薰过香料,啊!奴家知道哩!是婴孩的气息!”
二人闻此,皆心下思虑,亦想到身体的气息可能与《永生诀》有关,道怫两家的养生功均能令人返老还童,了空是最现成的好例子。云羿甚至设想道:“倘若我将《永生诀》的七幅图画全部修炼完成,那岂不是有可能得道升仙?”
清秀徐徐站起来,来到放置古筝的长几处面窗坐下;举起纤手拨桃筝弦,发出流水淙淙般的连申脆响,“叮叮咚咚!”弹出一段筝音,每个音符迅快跌跃,就似在最深黑的荒原燃起一枝接一枝的火炬,在奇诡难明的寥寂中隐见潺潺流动的生机和希望。筝音倏止,侯希白也应声而来。
清秀连忙起身,幽泳道:“希白舍得来见人家了吗?”
“秀儿何须执着?”侯希白苦笑着,歉然道。
“清秀先下去吧,待我们兄弟办完大事,你再和这小子叙旧。”云羿下令道,王者之风让人不应正视,清秀也只有失落的脱离了。正是因为云羿对侯希白的相识,清秀对侯希白的憧憬最终只会变为失望,爽性快刀斩乱麻。
清秀走后,徐子陵轻松不少,笑道:“你不用研究那半截的不死印卷吗?”
候希白苦笑答道:“我正因差点想破脑壳,才请你们一齐到这嗅嗅女儿家的香气,希望获得些灵思。”
“不死印法确有其高明之处,有如其中提到生和死外貌虽似相反,实在都由生命而来,只因一为始,一为终,才酿成相反的事物。你花间派专论生机,补天派则讲死气。但若能死中藏生,生中含死,两派便可统一,而要害处正是石师从佛家参详出来的法印。”云羿点拨道。
侯希白闻此,俊脸接连几变,半饷后,叹道:“云兄所言确实一言针砭,我缺的即是佛家的法引。”
徐子陵闻此,心下一惊,暗道:“难怪我学了九字真言手印后,对不死印法的使用越发顺手拈来,原来如此。
“照旧陵少的大事要紧,侯兄可有席应的消息?”云羿见一脸深思的徐子陵,意料他定有奇遇,便转移话题道。
“这即是我让子陵前来散花楼的目的。”侯希白神秘道,“席应和尤鸟倦在西厢二楼北端的丁房,我们则是隔两间的乙房,头房是川帮的范卓和巴盟的‘猴王’奉振,丙房是几个成都著名家族的世家子弟,今晚之战注定能让子陵扬名天下。”
徐子陵发威了,只听他仰天长笑,穿窗而出,落在散花楼西园一片青草地上,对着西厢二楼朗声道:“席应可该与我徐某一战?”
“小娃儿活腻了么?”席应跃到草地上,威风凛凛迫人,两腿撑地,颇有山亭岳峙的威猛雄姿。在岳山的遗卷中,曾详细论及席应的魔门奇技紫气天罗,否则徐子陵不会知道当此魔功大成时,会有紫瞳火睛的现象。紫气指的非是真气的颜色,而是施功时皮肤的色素,故以紫气称之。
二人相互审察一番,限地增添比斗的压力和精彩水平。散花楼的西厢四房向著这面的窗均人影绰绰,不愿错过这场江湖上顶尖能手的生死决战,云羿望着席应那短命书生相,嘴角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便盯住自厢房而出的另一位魔门能手倒行逆施尤鸟卷。
席应双目紫芒大盛,摇头叹道:“自席某紫气天罗大成后,能被我认定为对手者,实屈指可数。不外有像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送上门来给席某试招,席某照旧很是谢谢的。”席应显然是从徐子陵身上看出了威胁,否则以他杀人如麻的性子,定会连忙脱手,而不是在此语言交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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