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灭萧铣（1/2）

“石首！”众将眼中精芒毕现，齐声道。

“哈！子陵深得兵法精要，石首水路庞大，注定是文士弘败军之地！”云羿微笑道。

“远在三国鼎立之时，刘备、孙权在石首联手抗曹。境内河湖密布，河网、湖泊、洼地麋集交织，水路奇异多变，乃水师行军大忌，一旦石首在我军手中，文士弘到了巴陵便回不到江陵，在江陵便去不了巴陵，我军有如掐住萧铣的喉颈，灭他便有如翻掌。”卜天志兴奋说道。

“卜将军果真醒目水战，徐某佩服！”徐世绩赞道。卜天志与徐世绩在云羿麾下分管水路人马，人称“神箭双杰”，二人也想交颇深。徐世绩鲜有佩服之人，就算是李密，他也不放在眼中，此种赞美确实大出意料。

“世绩兄谬赞！是多亏了徐元帅点破！”卜天志谦虚道，他们二人在云羿的团体中，可谓是惺惺相惜。

“声东击西之策虽然是好，但文士弘并非寻常之辈，如何才气将这只地上之‘虎’调入水中？”单雄信疑问道。

“众将可知为何我要在本月出征？”云羿指点着沙盘上万里大江到，让众人顿觉挥斥方遒，气吞天下的霸决之气。

“现今乃是九月，正时值大江秋汛季节，江水暴涨，水流湍急，是水师兴兵的大忌，长林望羿帅三思而行！”寇仲手下水军的一号人物陈长林上前建议道。

“是呀！我竟忘了九月乃是大江涨水期间，冒然出师，效果难以预料，请羿帅责罚！”卜天志上前请罪道，确实，他身出水军中将，不察天时简直有罪责。

“天志不必自责，此次戴罪立功即可！”云羿原谅道。

“属下斗胆请求羿帅本月暂停兴兵，等水势减退后进兵。”卜天志眼中闪出决绝之色，建议道。

“仲少可看出其中玄奥否？”云羿不置能否，反而问向寇仲道。

“我们兄弟习用奇兵，此举精要便在‘奇’字之上。”寇仲看透云羿的想法，说道。

“奇兵？”众将皆是一头雾水，思虑起来。

“正如少帅所言，萧铣以为在涨水之时不宜兴兵，一定预防松懈，倘若在我军此时自江夏由水路兴兵巴陵，猝然而下，萧铣一定措手不及，准备不足，定会急调文士弘回巴陵防御，这江北猛虎便乖乖地被调离江陵。”沈落雁眼中闪过会意之色，解释道。

“落雁所说不错，兵贵神速，机不行失。我神箭军兵卒襄阳，萧铣尚不知晓，趁文士弘回援巴陵之际，我等强攻荆门、宜都，直扑江陵，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江陵，此乃兵家上策。纵然巴陵守将得知我军攻来，仓卒征兵，也无以应敌，一定一网成擒！”云羿说道。

“可是江陵一旦被攻，上有夷陵，下有文士弘便会兴兵援救，我军又当如何？”卜天志担忧道。

“萧铣之地，南出岭表，东距洞庭。我军攻巴陵，确是悬军深入，倘若一时拿不下江陵，待援军四集，便内外受敌，进退失据，那时一定危矣！”陈长林也担忧道。

“哈！搪塞援军还不容易，我军只需弃舟舰与江陵工具的大江之上，让舟船舰塞满大江，夷陵和文士弘的援兵见到，肯定一位江陵已破，不敢轻进，巴陵和江陵的水师往来之间，便须旬月，倘若旬月之间还拿不下江陵，那神箭军尚有何能耐争霸天下。”云羿自信一笑，对策道。

“可是如此一来，文士弘必会逃回巴陵，必成大患！”徐世绩说道。

“那倒未必，陵少主张攻石首即是专为文士弘设下的牢笼！”寇仲解惑道。

“牢笼？”陈长林疑惑道。

“文士弘谋划巴陵多年，城坚兵足，粮多将广，虽作战骁勇，却为人自负，一旦获得巴陵被围的消息，一定会掉臂萧铣的下令，回师援救，因为他相信我军没有能力在几日之间便攻陷巴陵。”徐子解释道。

“此人善用战略，多谋好决，之前我已说过，围江陵后，会弃舟舰与江陵工具，西边的夷陵守将纵然攻来也不足为虑，东边子陵只需在拿下石首之后，沉舟与石首下游，文士弘一定以为此乃是疑兵之计，会越发坚定他回师江陵的刻意。最后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那即是他的老母亲就在江陵。”云羿增补道，文士弘的孝心素有名气。

“原来如此！”众将听着云羿三兄弟的整盘企图，皆心下大定，信心十足，齐声道，“请羿帅下令，一举剿灭萧梁！”

“好！众将同心，定能一战而下，平定萧梁。”云羿朗声道接着望了望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颔首示意。

“卜天志协助少帅出夏口道，领两万水军由水路佯攻巴陵，为东路军。陈长林协同徐元帅出襄州道，待文士弘一出巴陵，便领一万水师走陆路奇袭石首，为北路军。我则领其余众将为西路军，命程知节和秦琼为先锋攻荆门，击宜都，十日内拿下江陵。”云羿见兄弟的示意，指挥若定道。

……

一切希望都十分顺利，寇仲敲锣打鼓，怕人不知他要攻萧梁一般，自称水师五万，有三龙号这般逆天巨舰之助，由水路攻城拔寨，势不行挡，进逼巴陵。萧铣闻此大惊失色，征兵（种田的兵）已是不及，急遽调文士弘回巴陵戍防。云羿获得文士弘领四万水军出巴陵的消息，大喜过望，连忙兴兵攻荆门。没有了文士弘，江北的城池便似失了主心骨，不堪一击。三日之内连下两城，将巴陵的门户荆门和宜都纳入麾下，随即领五万骑兵，直奔江陵，将其团团围住。

文士弘过于自信，又是孝顺之人，闻江陵被围，掉臂萧铣的调令连忙回师江陵。文士弘的三万水师回师江陵之际，徐子陵以迅雷之势，便领兵拿下石首，依照云羿的企图，沉舟与大江之上，文士弘见此果真行军更快，等文士弘来到江陵，却见江陵城头插着神箭旗，见此，便知已然中计，立时回撤。

云羿立时领将士和俘获的水师追赶而上，文士弘行至石首曲折水路之时，遭遇徐子陵和陈长林的匿伏，正巧云羿也从文士弘后方追来，前后夹击之下，后梁水师被神箭军打得屁滚尿流，被杀及溺水而死者快要一万人，获得舟舰两百余艘，更是将文士弘一举成擒。云羿软硬兼施，甚至动用了文士弘的老母亲，刚刚劝降文士弘。五日之后，云羿顺利拿下对江陵未施援救的夷陵，萧铣江北的势力彻底划归云羿所有。

休整三日，云羿命徐世绩以及陆军部门的将领坐镇留在江北，稳固大江以北的势力。自己便亲率文士弘及收编的两万水师，汇合徐子陵和陈长林，共计三万兵士，顺大江而下，与寇仲会师与洞庭湖上，一齐杀向巴陵萧铣。

夜，洞庭湖，九月下旬。

三兄弟坐与三龙舰的船舱之内，靠窗而坐，桌上有几坛子琼浆。窗外高挂一轮明月，洞庭湖水面波涛汹涌，在月下的湖水，如狂龙出海，猛虎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