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战（1/2）

竟陵，独霸山庄，守城，军事聚会会议。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战略是‘以一当十’，战术却是‘以十当一’，此乃用兵制胜之道。”云羿顿声道。

“竟陵究竟有几多可用之兵？”寇仲闻此，眼中闪出恍然之色，接着肃声问道。

冯汉答道：“山庄自己军力达三万之众，若加上暂时编整入伍的壮丁，足有五万人。”

“守城在心、帅、将、兵、器。江淮军横行大江，威风凛凛正盛，我方孤守城池，不攻自破；杜伏威更是老谋深算、武艺高深，而我方临阵换帅，军心不稳；杜伏威手下猛将众多、奇人辈出，而我方众将遭戮、帅将反面；江淮军兵多势众、久战沙场，而我方势单力孤、军卒懈怠；敌方武器良好、粮多水足，而我方甲不遮体、羽箭不足。”徐子陵不愧为墨门高足，守城利弊剖析透彻，让众人不得不平。

冯汉一听此言，马上悲戚叹道：“是呀！若大叔没有受伤，尚可稳定全局，跟敌人打上几场硬仗，但现在…”

“小仲，局势危急，听了我和小陵的看法，相信你已经有了决议！”云羿自信说道。以寇仲对兵战奠才悟性，云羿基础不会担忧。

好一会儿后，寇仲霸气丛生，手举军符，断然喝声道：“竟陵军符在此，众将听令。冯汉你连忙派人将冯歌将军送往牧场，兵派兵疏散城内妇孺到城外清静所在，暂驻飞马牧场，商秀珣绝不会漠不关心。”

“立斩钱云，稳定军心。”

“各营将领连忙抽调山庄最精锐的战士一万，随我兄弟三人据守东门，给杜伏威主力迎头痛击。”

……

“三天，只要我等守他娘的三天，我们即是赢家。我兄弟三人，在此立誓，誓与守城将士共生死！”众将闻此，皆是轰然领命，更是无一人提出异议。

道道军令，一气呵成，不怒自威，马上将不平的将领另眼相看，满是敬重之色。云羿见此，心下暗叹，“小仲此计虽好，却太过仁慈，不外，这倒也切合他的作风。在绝对的劣势之前，只得两害相权取其轻，保留有生气力，放弃竟陵，以图后进。

三兄弟回到城头，见由城民组成的工事兵不停把矢石滚油等运往墙头，增补适才的消耗，墙头满是往返奔走的军民。寇仲发出的每一道下令，将领都绝不犹豫地遵行。

竟陵守城战役，第三日夜，突围的时刻终于到了。

“轰！”擂木像怒龙撞击在城门处，发出震耳欲聋的一下巨响。杜伏威又猝然发动另一次狂攻。三兄弟眼内满布红筋，皆脱力坐于城楼墙垣内侧。寇仲道：“这次糟了，我看今夜是老爹亲自脱手了，力争将我等围困擒杀！此时突围，无异于踏入江淮军的陷阱。”

云羿眼中血芒毕现，金弓在他手中鸣响不止，愤声道：“杜伏威这老儿日以继夜的猛烈攻击，让一万精锐剩下不足三千，已经乐成的将我激怒，已经让我起了破损游戏规则的心思。”

“小云不行…”徐子陵急遽劝阻，这三日来，云羿有如人命收割机械，死在他手下的江淮军绝对在两千以上，因为云羿知道他一共射出了两千多支羽箭。真元消耗极大，已受严重内伤，此时对上杜伏威绝对是无异于自杀。

寇仲狠狠道，“适才又来了几个能手，险些被人抽冷子，小云强行催发真元将那人射杀，才加重了内伤，不外我已将那几人的臭头都给割了给小云报了仇。”旋即调笑云羿说道，“小云，你这个比鬼还精的人儿，怎会行如此不智之举？”

“你小子！我也是担忧一旦被江淮军破城而入，双方仇怨甚深，杜伏威万一颁下必杀令，见人便杀，那时我们三兄弟来不及突围，便要命丧竟陵喽！”云羿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话犹说完，一道电光画破天空，照得各人睁目如盲，又再一声惊雷，把战场上所有声音全遮盖已往。豆大的雨点照头打来，由疏转密，不片晌变作倾盘大雨，千万火炬逐一熄灭。这场雨显然是场救命之雨，他让江淮军陷入泥泞之中，战斗力大减，更是让他们有如无头苍蝇，无法形成有效围困和追击。

寇仲仰天长笑道：“天不停我三兄弟！”三兄弟衣衫尽湿，却仍对视长笑，三兄弟的手牢牢握在一起，说不尽的激情壮气。

雷雨交加下的竟陵城有如鬼城，三兄弟目送一批批的竟陵军士急遽从北门撤走。到最后一批包罗冯汉、冯青在内的战士退却时，众人均感依依不舍。寇仲硬着心肠喝道：“走吧！迟恐不及哩！”接着转身对云羿调笑说道，“小云，这次是你为三龙帮立功立业的好时机，等事情办妥，我升你为龙头帮主！”这时三兄弟投票决议的，因为两兄弟为云羿疗伤时发现，云羿内伤倘若不实时医治，必会造成日后难以痊愈的暗伤，倘若面临杜伏威的追击，那时云羿便有生命之虞。可想而知，云羿注定要接受这一“重任”，可是他欣喜很是的接受了兄弟的指派，何尝不是未免拖累两位兄弟之故。另一方面此次带队投靠飞马牧场，也可伺机解救四大寇二度围攻飞马牧场，也让商秀珣看看自己的真心。

云羿也分不清楚脸上的水滴是雨照旧泪，苦笑道：“去你的，我现在本就是龙头帮主！”不想和兄弟相聚不足月，便要再次疏散。心下暗道，“相信杜伏威会遵守游戏规则，倘若两个兄弟有事，那他的日子也到头了！”

徐子陵微笑着，颔首道：“小云这次可学智慧了，倘若否则，可绝不再轻饶！”

“时间不多，小云将这些人安置好后，便在洛阳天津桥汇合！”寇仲抱住云羿的肩膀说道。

“哈哈！好，到时我三兄弟要将洛阳掀个底朝天！”云羿英气大笑道，“小陵，到时你看上了那家尤物儿，兄弟我必为你促成美事。”

“嗷！”云羿嘴部遭受重击，郁闷大叫道，“我是伤员，小陵怎可如此对我？”

……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策骑并肩徐徐而行，任由风雨打在身上马上。电光闪烁，万物皆似透明，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