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儿心（1/2）

夜空，原野，溪边，磷石。

云羿和商秀珣二人，信步来到了河水支流的一条小溪边，在一堆沿溪散布的大石处，二人默契地都停了下来，云羿轻声道：“秀珣小姐！请坐！不知云某是否有福气如此称谓场主？”

商秀珣略显惊讶，旋即拣了一块大石写意地坐下来，瞪了他一眼，答道：“唤都唤了，又何须故作相问之言？为求公正，我也称谓你云令郎，如何？

“荣幸之至！不外似是云某占了些自制！”云羿微笑道。见商秀珣没有阻挡，心中马上松了一口吻，倘若连这一步都走不外，那云羿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商秀珣轻皱秀眉，轻轻说道：“这般深夜，云令郎找我所为何事？你可知如此一来，会让我十分为难！”

“秀珣小姐，请！”云羿不是一个凭证常理出牌的人，不做回覆，只是抬手，请声道。只见一个玉制酒壶和两支玉杯凭空冒出在商秀珣所坐的大石上。这虽然是云羿花了不少心思准备好酒壶羽觞，对一个女子他从未如此用心。

“云令郎如此深夜相邀，是为了请我喝酒？”商秀珣见到酒具也是惊诧不已，见云羿单衣而来，基础藏不下酒具，岂非她能猜到我会在此停留，事先准备好？

“这是鲁师的六果浆，相信小姐定会喜欢！”言罢，云羿上前斟满两杯酒，抬起递上前去，商秀珣用清澈的眼神看了云羿一眼，也未推辞，接过羽觞。云羿本意料这一步是无法实现的，想到以商秀珣对鲁妙子的恨意，定不会轻易接受六果浆，但他是低估了商秀珣与鲁妙子之间的微妙亲情。

“商秀珣小姐此次竟陵之战马到功成！”云羿碰杯，敬道。

“干！”商秀珣不愧为女中好汉，也不多话，主动迎上云羿的羽觞，一饮而尽。这让云羿的措手不及，以前和他喝酒的女人都是扭扭捏捏，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商秀珣如此举动让云羿更添异样的悸动。

“老头儿的六果浆，更是香醇啦！”商秀珣一杯入腹，一点反映都没有，云羿暗骂鲁师，定是幼时常让商秀珣饮果酒，也难怪她敢深夜和男子独饮。

“有酒无诗，有失雅兴！”云羿此时可以说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原企图通过六果浆勾起商秀珣的父女亲情，然后借着商秀珣的酒意，借机批注，然后一举拿下，谁知一步错，步步错，不想商秀珣如此好酒量。现在只有病急乱投医了，从诗词文采下手，试试看。

“竟陵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天野火烧。暮云空碛时驱，秋日平原好射雕。”云羿吟诵而出，盗版起王维的《出塞》。

“云令郎，好才情！”可是云羿又一次失望了，商秀珣只是搪塞了一句。云羿彻底被逼急了没措施，决议出绝招了。这也难怪，你让飞马牧场的主人和他谈论诗句、附文精致，难度太大。

“秀珣小姐，你知道么？云某一片冰心在玉壶…”云羿突然双眼炽芒毕现，威风凛凛迫人，走近尤物儿，指着玉酒，铿声说道。

商秀珣见此，反而“噗吓”娇笑，伸出一根玉指，阻在云羿眼前，示意云羿不要再说下去，一脸微笑道：“一切等竟陵之战以后再说，好么？多谢云令郎今日为我经心准备的晚餐和琼浆。”

说完，便起身，飘然而去。云羿呆望着商秀珣离去的感人背影，突见她蓦然转身，调笑道，“啊！对了，尚有你那首诗，虽然我没大听懂，可是听了诗句却给了我必胜的信心！”看着商秀珣鲜有的娇俏姿态，听着她对自己所做一切的肯定，都让云羿马上心中暖流横生，心潮汹涌，不能自制，险些化身为狼，对月长啸。

云羿半响才回复过来，自语道，“有点意思！小秀珣儿竟然让我动了真情感喽！”

………

一行人，日夜兼程，翌日便到达襄阳，这让云羿想多点亲近尤物儿的时机都没有，很是郁闷。襄阳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若顺流而下，两天便可抵竟陵。自杨广死后，各地霸地称王称帝者各处都是，“双刀”钱独关就是这一类牛人，赶走了襄阳太守，自组民兵团，独霸襄阳。

机关蛇实在太骇人，未便入城，停在襄阳四周的汉水之上，只待出城便乘机关蛇顺水而下，游抵竟陵。部署好一切，黄昏时分，以黄澄澄的金子纳了城门税，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