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沈落雁（1/2）

汪洋，舰船，云羿。

“海上升明日，天涯若比邻。”东溟号上的单琬晶正在暴走，而此时的云羿却舒服地躺在东溟派送给的舰船舢板之上，享受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喝着淡而无味的“烈酒”，还风骚地吟诗作对起来。

“云令郎好威风凛凛！好才气！好酒量！”东溟派护法尚仁立于一旁，拍手赞美道。三个“好”字，差点没把躺在船板上小憩的云羿给震下来。

也怪昨日，当了一夜的柳下惠，看着单琬晶那如玉的面容，心中早就想化身为狼，扑上前去，可是东溟夫人的水云真气早已渗入房中，警示过云羿。唉！再怎么说，东溟号上是东溟夫人的土地，就算以武压人，效果极有可能云羿的输面较量大，究竟人多气力大呀，就算赢了，谁送他回中原。要说以云羿嚣张不羁的秉性，尚有什么恐惧的？有两样，其中一样就是无尽的汪洋大海，这两年来，他被这无情地大海给伤透了、弄怕了。再者说，云羿也是不屑如此，他从来不会通过下半身行动来获取女人的心，倘若如此，那可以说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

由此而来，云羿只有坐在客舱内，让他把单琬晶抱还给东溟夫人，他可舍不得，可是不把她抱出去，又不能碰，没地方睡觉。有人问，没地方睡觉，你可以打坐练功呀！云羿肯定会回骂道，“这样一个绝色尤物玉体横陈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眼前，谁尚有心情练功？”于是云羿便陷入了三难的田地。于是他只有找一个排遣心中的狂躁的要领，那即是画玉人，把玉人这最漂亮的一刻化为永恒。

于是，他点亮房灯，取来文房四宝，便画了起来，还顺手盗版了几首名家诗词。可是不意想，这样反而适得其反。画过画的人应该都知道，画画是要状态的，光靠画技是难以将人物画的生动传神和惟妙惟肖，所以云羿必须先顶着单琬晶仔细视察，效果不看没关系，一看彻底把他心中的那团火给点燃了。单琬晶那玲珑浮凸的身体，亦嗔亦喜，艳唇微张的俏脸，再加上他头顶的那雪白英雄头巾，更是拨动了云羿心中的邪恶念想……

那问为什么单琬晶却丝毫无事？唉！只有说，云羿没有酿成人狼传说，却演绎了一段人鱼传奇。他为了浇灭心中的，便夺舱而出，直奔海平面，来了个惊世一跃，“扑通！”，直插入海，良久，才将火气给压下来。还好这时舰船上的大多都在舱内休息，再加上云羿轻功过人，才未被人发现，可是这件事却躲不外一直关注云羿房间的东溟夫人，让这十多年年都未曾真心笑过的她，露出了最欢快的笑容，有如盛开的芙蓉。

惋惜云羿是不知道这些的，等他回到船上，用炙风真气迅速烘干湿透的衣物，便回到舱中一蹴而就，完成三幅惊世之作。划分是东溟夫人的意念之画（因为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只有凭着单琬晶的容貌来想象作画）、单琬晶的海棠春睡图以及小丫头单如茵的微笑图。这三幅大作，让云羿一晚都没睡，这是刚想好好休息一会，便被激动的尚仁给吵翻了。

“尚护法！知道我的心思？”云羿也不谦虚，坦然接受夸奖，直接问道。

“云令郎定是在想寇徐两位小兄弟！”尚仁一脸“英雄出少年”的潜台词的样子，答道。

“尚护法果真心思细密！”云羿假赞一句，便不再说话，闭目休养起来，尚仁见此，也脱离船头，回舱去了。

尚仁说得没错，不外云羿讨厌这种被外人看透的感受。昨日观星，见到两位兄弟的本命星，越发闪耀，地处紫薇之西，又团结东溟派提供的消息，确定两位兄弟正在瓦岗的大本营之一荥阳，云羿也开始担忧其他们的安危。不知为何，自云羿穿越大唐以来，突然发现大唐中的许多事情都发生了些许变化，未来再也不是他可以随意驾驭，这也是他急于和两位兄弟会和的原因，多一小我私家多一份气力，有什么事情三人一齐扛上。

………

几天后，东溟派的舰船大江，北上运河，云羿便在扬州下船。大业十三年冬（公元617年），云羿正式踏入即将分崩离析的大隋王朝的江国都。

随即云羿打点好行装，购置了一些羽箭和银针，（治病用的，出门在外，以防万一）便北上荥阳，踏上寻找两位兄弟之旅，也由此开始了箭神的传奇生涯。

荥阳的失陷，实是关乎大隋兴衰的其中一个转折点，更是李密争霸天下的起步点。李密的起身也是从荥阳开始的，尔后倾轧翟让，招兵买马，以倍数的增强了瓦岗军的气力，更是在前些日子一举消灭翟让的势力，取而代之，成为瓦岗寨的大龙头。经由云羿一路上的探询，两位兄弟的名气还真不小，被誉为年轻一代的俊杰人物，探询起来也利便。得知他两位兄弟早已逃出荥阳，不知去向，尔后，在荥阳城外，惊闻李密发出蒲山公令，力邀天下之士擒杀他两位兄弟。

听到两个兄弟逃走了，也终于发下心来，可是旋即一想，李密这老小子竟然敢发蒲山公令追杀我两位兄弟，痛骂其无耻行径，拍马杀进荥阳，好好会一会李密，然后再去找他们。

荥阳，发现李密尚有点能耐，把战后的荥阳治理的井然有序，颇具富贵之像，心中对李密也不禁高看起来，暗想，此种枭雄当沙场决杀之。

经由一番探询，径直策马奔往瓦岗大龙头府邸，府门上的“翟府”匾额已经换成“蒲山公府”。云羿远眺见此，二话不说，左肩一动，背后的血红弓盒立时自动开鞘，金光一闪，云弓已握在云羿的左手之间。

只见云羿邪异一笑，右手附上一丝炙风真气，拨上云弓弓弦，一道火色赤芒急闪十多丈，没入匾额之中，炙风真气有如红色虫蚁，迅速扩张至匾额各处，就这样，匾额便在守卫是士兵眼中，急速化为飞灰。由此，便可见云羿对真气的掌控制度简直以至化形巅峰，那些士兵见此，一人急遽突入府邸之中，报信示警，其他人严阵以待。

“李密老儿，给我滚出来！”提马长嘶，云羿运起真气，狂吼而出，嚣狂至极，不行一世。“快出来迎接你云家大爷！”

荥阳的防守果真不是虚的，云羿的两声狂吼，惊动了城卫，人马只消片晌，便已将云羿围个水泄不通，可是却始终没有人上前捕杀，整支卫队竟然清静异常，马嘶声都听不到几声，可见这只军队的战斗力，相信只要首领一声令下，连忙会将上前云羿撕成碎片。

云羿见此，毫无惧意，一脸自信，只是双眼注视这蒲山公府门。

“吱…呀…”府门终于打开了，李密没出来，却出来了两男一女，两个男子，一其中年汉字，一个年轻人，尤为吸引云羿眼光的是，一起出来的俏丽女子，只见她眼若秋水，风资绰约，云羿料定她定是尤物儿智囊沈落雁。

“报上名来！”云羿举弓遥指道，“我云弓之下不杀无名之人！”还未等来人说话，便先声夺人。

“不知死活！”长得像路人甲的年轻男子一脸暴怒，“刚刚是否是你在辱骂我父？”也是，云羿骂了他爹，你叫他这个当儿子的能不生气吗？

“原来是李密老贼的独子？”云羿一看是个二世祖，便一脸不屑道，“你还不配和我说话，出来一个有点分量的！”这让本就在军中毫无威望的李天凡郁闷不已，真准备回“敬”，效果被一旁的沈落雁眼神示意，阻挡下来。看来沈落雁听过报信的士兵的言词，知道云羿的武功基础不弱，对云羿有所提防。

“好俊俏的令郎！”沈落雁也不失时机的施展她的仙颜，一副令郎息怒的姿态，好不撩人。不外云羿究竟不是寇仲那样的初哥，丝绝不为其所动，只是一脸诡异的看着他们三人，似乎在看死人。

“在下王伯当！”那中年汉字最是客套，拱手道，“请问令郎有何贵干？”

“王伯当？”云羿微带惊讶之色，旋即双眼冷光一闪，追问道，“你是否是拓跋鲜卑王族之后？”

“啊？”王伯当一听此言，马上呆在就地，这个秘密已经被他隐藏了二十多年，只有几个极为亲近的人知晓，一个绝不相识的年轻男子怎会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