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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接过,应道:“好。”
南笙再次回到房间里,看到韩家禾坐在窗户边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凝眸沉思。
见她回来,他抬起头来,笑问一句:“水烧好了?”
她点颔首,也还了他一个微笑,“你品茗照旧白开水?”
他就那样坐在藤椅里,微侧着脸,远远看着她。户外的阳光有些耀眼,照着他的侧影,却照不清他脸上的心情。
终于照旧他先有了行动。他从藤椅里站起来,走近她,将手抬高,把照片递到她眼前。
“你始终照旧没对我说实话。或者我该问,苏南笙,对我你可曾说过一字半句的实话?”
南笙冷然地抬起眼睛与他对视,嘲然一笑问:“你这种人,需要别人的老实吗?你看待别人又何曾做到过忠诚?己所不欲,何须还妄图施加于人?”
他脸上的神色未变,没有震惊没有惊讶更没有拊膺切齿。这一点倒有些出乎南笙的意料,还以为他会把照片砸到她的脸上,然后恼怒离去。看来她高估了自己的道行,也低估了他的心机。
“你靠近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对我兴师问罪吗?”他笑,眉目渐冷。
“我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有心机。原先我也只是对你有些好奇而已,一个让我姐姐始终不忘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而我没想到的是,原来你不外如此,不外是一个为了前程选择出卖自己的人。”
他嘴角的笑意越发酷寒起来,“到了我这把年岁,照旧不行制止地犯了回天真。说什么喜欢,不外是送上门逗你乐的一桩笑话。”
南笙看着他苦笑的样子,心中止不住一软,随即就暗骂自己没前程。既然决议跟他摊牌,就没企图再有什么后续。
他拉起她的一只手,将照片放到她的掌心。
走过她身边,他却又停下脚步,冷眼望向她道:“笑话你也看了,抨击我你也算做到了。现在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你对我,有没有过一点真心?”
南笙将眼光避开,看向窗外,简朴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听着,却突然微微一笑,“很好,到了最后你也选择将假话维持到底。苏南笙,不是我不行饶恕,也不是你太过执着,也许只是因为境遇已然错过,就无法再转头。”
走出门前,他略作停顿,并未转头,只是用怅然的声音道:“你真以为我会缓慢到这一刻才知道一切吗?你或许不知道,你眉宇间的神色,跟她有多相似。南笙,我以为我不拆穿,是对你的仁慈。而你的仁慈却只选择给了自己。”
南笙猛地回过头来。
看到的,是他合上门前的一个侧影。
南笙以为有块石头压住了胸口,酸涩压抑到令她无法呼吸。
她走到窗边,看着他坐进车里,然后驶离。自始至终他都未曾回过一次头,未曾展露出哪怕半点的迷恋之意。
这一切原本是她预料中的效果,可是这一刻却发现,有些事情,却早已经不在她所能掌控的规模里。
事过境迁,所有的人也各回列位,不再相互打扰。
南笙已经不在元方上班了,她开始和潇潇一样,专职跑到酒吧里驻唱。她的家境殷实,就算不依靠家里,凭着她a大结业的身份也可以找到很好的事情。可是她现在没什么情致去应付枯燥的事情,来酒吧也不外是为了找个好消磨时间的地方而已。
有一日,她竟遇到了一个早被她忘到千万里外的人,向天峻。
向天峻见她神形消瘦心不在焉,用洞悉一切的语气道:“你看你们,好好的日子不外,穷折腾什么呀?白白铺张我当初那好几百块的玫瑰花钱。”
南笙十分惊讶地瞪着他看。
而他却是半点忸怩的意思也没有,反倒义正辞严隧道:“看什么看,我就是特无聊的一小我私家,就是居心在你们之间插一脚的。恋爱这工具如果没有催化剂调治,还不知道会暧昧到什么时候才气修成正果呢。只不外我这次看走眼了,你跟姓韩的那小子,预计没缘分。散了也好,他的条件不愁找不到更好的,至于你,”他上下审察南笙一眼,刻薄隧道:“虽然条件一般,但也不至于嫁不出去。你们就此各自分飞,再结新欢吧。”
南笙知道他是居心激她,也不听他胡扯,嬉皮笑脸地回他一句:“那不如,就结你当我的新欢如何?”
向天峻嫌弃地看她一眼,摇头叹道:“韩家禾看来是上辈子造孽太多,才会这辈子喜欢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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