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尾声（1/2）

李阳阳醒过来的时候，阳光正好，斜斜的照进病房，她有些手冷脚冷，于是缩了缩。

叶宇森惊醒，眼睛有些肿，一看就知道通宵没休息。李阳阳有些雄的盯着他看，然后问：“孩子是不是没了？”

“嗯。”

“对不起。我知道你特想要这个孩子。”

“又不是你的问题，以后我们生个足球队好了。”

“你……我又不是母猪。”

“甚似！”

李阳阳笑一下，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仍旧苍白。叶宇森握她的手指，心里也惆怅。一是为了孩子，也是为了李阳阳，无论怎么说，这对身体都是伤害，对李阳阳和他的情感，也是一个疙瘩。

“是因为我之前人流的原因吧。”

叶宇森没答话。

“医生手术前我问过了，她说我上次人流之后卵巢没有怎么恢复好。她说下次准备要孩子的时候，得提前调治。”

“没事，又不是生不了了。”

“要是真生不了了呢？”

“你照旧我妻子。无论是不能生，照旧你不想生，阳阳，我都尊重你。比起孩子，你更重要。”

“有了儿子女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妈昨天晚上也来了。”

“老太太紧张了吧。”

“没事，她一早给我哄回去了。”

“别告诉我妈他们，等出院了再说。我不想人人都来旅行我流产了。”

“可以不告诉外人，你爸妈照旧得知道的。”

“横竖，我不想别人来看我。”

叶宇森摸了摸李阳阳的头发，颔首说好。他突然莫名雄这个女人，那种发自身体自己的，像是本能一样。

可是该来的照旧来了，叶宇森再雄李阳阳也没用，他妈中午携保姆来送饭，叶宇森被打发回去补觉。李阳阳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这个婆婆很厉害。

她一边给李阳阳喂吃的，一边说：“阳阳，你以前和宇森有过孩子？”

“没有。”李阳阳已经预感应她要说什么了，她突然想到萱萱和雷裕的事，心中一片清明。高尚的人对于和自己亲人或者利益有关的事情，也都是自私盘算的，更况且普通人了。

“那，医生告诉我说，你以前做过频频人流。”

“我就做过一次人流，是我上一个男朋侪的孩子。我和我之前的男朋侪来往了四年，宇森也认识。其时因为决议分手了，所以打掉了孩子。”李阳阳的口吻不卑不亢，甚至有些冲。惹得叶宇森的母亲很不愉快，原来就鲜少有人敢顶嘴她，更况且她现在以为李阳阳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她有资格质问她，训她。可是李阳阳却没有这个自觉。她一直以为她和叶宇森完婚这个天平绝对是像她这边倒的，因为叶宇森更爱她。而且已往的事，谁都没有责任去苛责，那是实事，就好比李阳阳从来不会骗叶宇森说她忘记了陶盛，她爱他一样。那些虚假的工具就算优美，就算，最终只会带去更强的杀伤力，伤害起来更彻底。那么这件事，李阳阳也从来没有以为自己有错，也不企图隐瞒。她灼烁磊落，在叶宇森他妈看来则是这个儿媳妇从来没把叶家当回事，没把自己儿子当回事，她的恼怒马上升级。

李阳阳见自己婆婆不说话，于是把脸转到窗外。

她不知道这一招对自己亲妈有效，对老公的妈，就是反效果。

叶宇森他妈也算好修养，没有语出惊人，只是淡淡的，不着痕迹的说：“宇森虽然瞎搅，可是也没再外面搞出过什么孩子来。”

李阳阳听她这么说，马上压抑不住，想拍桌子。不外她手上尚有输液管，于是她只能冷笑一下。

“你什么意思？”

“妈，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以为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没区别。宇森是没在外面搞出孩子来，我也没有啊，您说得像是我在外面都儿孙绕膝了似的。”

“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

“别人怎么来，我就怎么去。我一直是这个性格。”

“你好好养身体吧，养好再说。”叶宇森她妈体面挂不住了，啪的一声把饭碗放在病床便的桌子上，站起身嚯嚯的出了病房。

李阳阳望着她的背影，面无心情。她确实什么都不想说了，萱萱当初的话，一语成真。李阳阳以为恼怒、委屈以及不安。她突然有些畏惧叶宇森会跟他妈一个态度，虽然说叶宇森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可是那种不安照旧绕在她心头，驱之不散。

晚上叶宇森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剩饭，眉心动了动，他坐下来，体贴的问：“不想吃工具吗？”

“没有什么胃口。”

“阳阳，你怎么了？脸色比我早上走的时候还差。”

“你没回家去看看你妈？我怕她高血压又犯了。”

“说的什么话。”

“她今天质问我以前堕胎的事了。”

叶宇森默然沉静了一阵，这事吧，意料之中，也有些意外。他以为他妈至少不会在李阳阳身体还没恢复的时候说这个事情，给各人找不痛快。可是，事情照旧以最快的速度发生了，究竟情况已经糟糕到他的预计之外。

李阳阳气鼓鼓的脸被叶宇森捏了一下，然后他转身出去给她弄吃的去了。

看到叶宇森忙了一天还来照顾自己，李阳阳的气也消了一半。

等叶宇森从外面张罗了一些热食回来，李阳阳已经睡着，叶宇森骑虎难下，又想叫醒她吃点工具，又怕扰了尤物清梦。他就那么坐在那里看着李阳阳的睡脸，清静的、呼吸很轻。叶宇森轻轻的笑自己，都是自己妻子还这么贪婪的看，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李阳阳清静的样子更让人雄，那小小的一张脸，让人忍不住动心。也许许多男子都是一眼，便爱上了她，像自己。叶宇森暗自的想着些七零八落的事，如十八岁怀春的少男。

出院以后李阳阳提出要回外家住几天，叶宇森也由着她，知道她是躲自己母亲。

李阳阳回李家住了小半个月，叶宇森天天去报道。遇见萱萱去看李阳阳那天还被萱萱笑说是上门女婿。叶宇森摸着鼻子，心头也犯难，他妈和李阳阳都不是好伺候的主，现在这样冷战着，比他和李阳阳之间的问题还难明决。

“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怎么，想我回去了？”李阳阳凑已往，在叶宇森的额头上亲一下。

“是啊，能不想么，我这新婚就守空房。”

“等你妈不盘算了我再回去。我不想她在背后说我什么。”

“我的祖宗，我和你过日子，我们两不碍老头老太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