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1/2）

荀攸到了内室，找到了荀彧的四个儿子荀恽、荀俣、荀诜、荀凱，带上他们，连同荀攸自己的两个儿子荀缉、荀适，乔装妆扮之后，连夜脱离长安，投袁斌去了。

曹操登位之后，大宴群臣，众人都到了，就是没有见荀彧、荀攸叔侄两个，派人去催。来人回报：“尚书令荀彧在家中自尽了。”

曹操大惊，马上无心宴席，遣散众官后，来到了荀彧的家中，见荀彧身穿汉服，仰面而卒，双目大睁。曹操对着荀彧的尸体深深地鞠了一躬，命人将荀彧厚葬在长安城外的列代汉帝的陵墓之旁，墓前立一大碑，上书“忠义之臣荀尚书之墓”，派了二十个军士，守护此墓，其荀氏族人也厚遇之，并未追究。

袁斌闻知曹操杀害天子，自立为帝，心中震怒，汉朝逢此大变，袁斌乃留人守河内后，率军返回邺郡，此时恰有荀攸领家人来投。荀攸身穿重孝，将荀彧义不从贼，为汉室殉葬的消息陈诉给袁斌，并请袁斌讨伐曹操，以正其罪。

袁斌以荀攸远来辛苦，需要休息为捏词，把他支走，召集众谋士商议曹操称帝的事。

谋士许攸劝道：“主公，如今天子遇害，汉室无主，主公乃天下王谢，若乘此大变，登高一呼，黎民必望风影从，则大事可成！”

田丰怒斥道：“什么大事可成？不外亦是篡汉自立而已。主公不行听信许攸的蛊惑，若真如此，主公将威信大失，冷却天下人心亦。如今曹操篡汉自立，朝廷动荡，天下正欲观主公动向，若主公谨守臣道，势讨曹操，则天下诸候必以主公密切追随，则尚可重兴汉室，主公亦可名看重史；若行悖逆之事，则天下不知将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矣。”

逢纪反驳道：“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也。安有立国数百年，而社稷不停者乎？大汉立国垂四百余年，国祚已衰，故尔前有王莽篡位，后有董卓之乱，如今曹操更是篡汉自立。可见汉家朝廷气数已尽，主公不乘时而起，建设自己的基业，恐怕冷却众臣之心矣。”

沮授道：“否则，汉室虽衰，然国运不停，天子虽亡，而宗室尚在，况黎民久受其恩惠，图思报效，故尔可有光武中兴。如今荆州刘备、益州刘璋皆汉室宗亲，身据大郡，手握重兵，岂能坐视曹操篡汉？主民众族世为汉臣，久浴国恩，主公不如于刘姓宗室中，择一聪慧贤能者以立者，以续汉统，上可以报君恩，除民贼，下也对得起袁家列祖列宗。若主公以辅汉元勋自居，向荆、益二州散发讨曹檄文，二刘安敢不应，彼若响应，是不发一兵，而坐收二州也，如此求名求利，岂不妙哉？”

刘子惠道：“刘璋等虽名为汉室宗亲，实则各怀鬼胎。刘璋之父刘焉，求为益州牧，盖因益州有天子气也。刘焉至益州后，烧绝栈道，不通朝贡，私乘天子仪仗，彼早有篡位之野心，宗室尚且如此，况且他人？故尔汉室重兴，皆虚妄之言也，主公不行听信腐儒之言，误人自误也。主公宜早图之，若阻臣望，恐各人心生怨恨，各自离散，则河北基业失矣。”

郭嘉见各人互不相让，互不相让，乃出来圆场，道：“诸公所言，皆有原理，但此时当务之急，乃是消灭篡汉民贼曹操是也。”

郭嘉见众人都不吭声了，向袁斌行礼道：“主公，岂论主公做何企图，如果主公想做汉室忠臣，以重兴汉室为己任，则曹操篡汉，罪大恶急，当讨平之，以慰天下之望也。若主公想让朝廷禅让，也该先消灭曹操及众诸候，待天下一统之时，主公盛德巍巍，德被尧舜，功过伊霍，到时就算封禅泰山，亦非难事。何须在此争来吵去，徒被人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