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兴平元年秋（公元194年9月），曹操率军从徐州退却，一路烧杀抢掠，回到兖州仅剩的凭证地―――鄄城。

曹操召集众文武商议现在局势。曹操道：“张邈座谈客耳，吕布血气之勇，陈宫有智而迟。三人相联，乃乌合之众耳。彼不能趁我远征在外，全据兖州，已是失策，今我军基业已失，远来救援，士气低迷，吕布等不能趁此良机，重创我军，让孤可安然回到鄄城，吕布小儿无能为也。”

戏志才道：“主公，咳，吕布新得兖州，士气正盛，反观我军则军心不振，不如先全力恪守，待其粮尽，可以用兵。”

程昱道：“非也，彼有全境，我仅三郡，孰强孰弱，一眼可明。若吕布、陈宫分屯各城，聚粮自保，此急切难下，再有张邈收买兖州人心，则兖州非我所有矣。方今之计，我利速战，彼在坚守。若不趁其初得兖州，人心未附而击之，局势去矣。”

曹操道：“程仲德之言，乃金石之论也，正与孤见相合。”乃分配众将，准备与吕布征战。

陈宫劝吕布可趁曹操未归之际，速拔三城，留张邈守后方，吕布可据兖州险要，以挡曹操。吕布言道：“某自出关以来，漂荡数载，今得大州，于愿足矣。”遂不再起兵，仅屯兵于濮阳，曹操三城得以保全。

曹操东征徐州之时，麾下“兖州兵”（原兖州黄巾收编而成）劫掠成性，一方面是曹操为报杀父之仇，放纵兖州兵抢掠，另一方面是兖州兵在利益的驱使下，竟然能打赢陶谦率领的丹阳精兵，这让曹操对兖州兵的战斗力另眼相看。此番对阵吕布的精锐骑兵，曹操还让兖州兵打头阵。

吕布得知曹操还敢来攻打自己，震怒道：“匹夫无礼，若是自守三城，尚可苟全性命，今举兵而来，是自取死也。”

陈宫劝道：“此一时，彼一时，昔日曹操未归，兖州空虚，若能占据险要，于曹操归途伏击，则操一鼓可擒。今我军初得濮阳，人心不稳，而操又挟怒而来，我军不行轻出。”

吕布道：“悔不听公台之言，为今之计怎样？”

陈宫道：“可诈称城中大户田氏之名，修书一封与曹操，言我等初来，素无信义，城中黎民人心不平，劝曹操亲自来攻濮阳，田氏愿为内应。曹操急欲剿灭我等，复兖州之基业，必亲自率军前来，以将军之神武，伏于城下，必可擒操。”

吕布道：“果是奇策。”遂派牙白口清之人，冒称田氏家仆，将书信送至曹操营中。

曹操虽得书信，但并未轻信，重复诘责送信之人，探询并无可疑之处，乃重赏来者。遂令众谋士守营，自率典韦、许禇、曹洪、乐进四未来夺濮阳。

当夜，城上举火为号，城门大开，曹操一马当先，突入城中。见城内并无接应之人，心知上当，忙拨转马头，就要出城。怎奈后军也已进城，人马混杂，将城门堵塞。

忽听一声鼓响，四周亮起火炬，吕布匿伏于两侧的伏兵尽起，向中间的曹军放箭。兖州兵受此攻击，不战自溃。曹军大北，曹操也被大火烧伤，险些丧命。

后曹操又与吕布血战数场，两军相持百余日，互有胜负。因兖州先有旱灾，又有蝗灾，军中缺粮，乃各自罢兵。吕布使李封、薛兰守濮阳，自率雄师至山阳就食。

兴平元年冬（公元194年12月），徐州牧陶谦病死，临终前上表以刘备代为徐州牧。徐州大族陈硅（字汉瑜）、子陈登（字元龙）、糜竺（字子仲）、弟糜芳（字子方）等皆投向刘备，唯有军中元老曹豹不平，怎奈势单力孤，唯有隐忍。

刘备继任之后，袁斌上表朝廷表刘备为徐州牧，果真对刘备体现支持。依照约定，刘备把军器，款子派关羽、糜竺送给袁斌，并签订了攻守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