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

袁斌叫过臧犷悍：“宣高，你久在青州，熟知地理，可带本部戎马，前去招降他们，如有不从，则将兵伐之。”

臧霸领命去了，月余之后，招得流寇孙康、孙观（康之弟）、吴敦、尹礼、昌豨、管亥六人。

袁斌问道：“汝等可愿舍却旧业，为国着力？”六人道：“愿为将军分忧，助将军成就大业。”袁斌大喜，令孙康、孙观、管亥去助于禁守卫泰山塞，吴敦、尹礼、昌豨为臧霸副将。

一日，袁斌与众人于府中议事，忽闻袁绍派人相招，要其速至邺城，有要事相商。袁斌留赵云督华雄、于禁、臧霸等守青州，自带太史慈、夏侯兰，领五百亲卫，往冀州去了。

袁斌回到邺城，先去见了许攸，得知袁谭以吕旷、吕翔、韩猛为上将，举兵十万，先攻陷了壶关，后分兵多路，扫荡诸县，将上党太守张扬赶到了河内，黄巾余部张燕等退守黑山，改称“黑山军”；韩暹等结连匈奴，盘踞在首阳山一代，称“白波军”，侵扰司隶一代，朝廷患之。

经由袁谭的起劲谋划，并州大部皆平，只有边远小郡仍控制在异族手中。而幽州则是公孙瓒与刘和坚持。

正商议时，袁绍派人相请，袁斌遂与许攸一同前去参见。众人聚齐后，袁绍道：“诸位，克日传言吕布自逃离长安后，漂浮无定，先后投奔我弟袁术及太守张扬，皆不如意，克日要来投奔于我，不知诸位有何卓识？”

郭图首先上前言道：“主公，吕布乃虎狼也，不行收之，收则伤人。”

荀谌打断郭图道：“吕布勇武，天下无敌，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说。今吕布走投无路，来投主公，可厚遇之，彼必感恩感德，而归顺主公。”

逢纪道：“不行，昔日董卓待吕布甚厚，三日一宴，五日一赏，可谓恩宠之极，可这又如何，吕布一戟刺死董卓时，可有丝毫念旧之情？”

袁谭等三兄弟垂首不语，袁斌则让许攸去与田丰、沮授两人低声商议，缠住二人，不让二人讲话。

袁绍见众人无有准主意，道：“诸公且先暂歇，显甫，汝之意若何？”

袁尚见问到自己，硬着头皮道：“父亲，吕布重复小人，人皆称之为‘三姓家奴’，孩儿愚见，不纳为佳。”

袁绍又问袁谭与袁熙，二人意见与袁尚相同。袁绍又问袁斌，道：“承德我儿，向来足智多谋，极有见识，今你之意若何？”

袁斌心想：“这么多人都差异意接纳吕布，父亲若是不想接纳吕布，早已拍板决议，如今犹豫不决，必是想接纳吕布以为助力，只恨无人提出，父亲必是想找一个与自己意见相同的人，提出同意接纳吕布的意见，父亲拍板同意，还能搏个‘察纳雅言，虚心纳谏’的隽誉。”袁斌想明确后，道：“父亲，吕布虽为世之勇将，匹马纵横，当世罕有对手，但不外一匹夫尔。父亲英明神武，吕布又能怎样，今之来投，正可收为爪牙，以供父亲驱使。”袁绍被其说中心事，又极言夸赞之事，袁绍微闭双目，手拈短须，颔首不止。

袁绍道：“我儿之见甚好，正合我意。我意已决，当纳吕布。如今冀、青、并三州已入我掌，幽州虽未平定，不久亦将归我所有。我年岁已高，膝下四子皆已成人。今封大儿袁谭为并州牧，平西将军；二儿袁熙领幽州牧，为平北将军；三儿袁尚为冀州牧，为平南将军；四儿袁斌为青州牧，为平东将军。我儿可各自开府（可以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设立自己的班底），今可各归防线，多立功业，勿失父望。”

众人散帐后，田丰对袁绍道：“主公不立世子，而让四子各据一州，此取乱之道也。”

袁绍傲然说道：“我四子皆一时人杰，今正当各据一州，我好观其本事而决。”

田丰黯然退出帐外，仰天长叹道：“祸乱至今生也。”

有了袁绍的许可，四人轰轰烈烈地笼络袁绍手下的文武众臣。

“来我这边吧，一个月给你一百金”

“什么，他给一百，我给你二百金”

“到我这来，我任你为五品官”

“他给你五品，我给你四品”

袁谭等三人是争得不宜乐乎。可是抢得手的都是些没什么才学之人。田丰、沮授深明如今四子相争，左右逢源才是为官之道所以三缄其口，仍在张望，而上将颜良、文丑、鞠义素来佩服其二人盘算，见其也有样学样。张合、高览二将自筹新降，也托病不出。

会后，袁斌又与许攸举行了一次简短的对话，袁斌道：“子远之才，不下于陈平。当可居于刺史、太守之职，怎奈父亲用人唯亲，大业难成啊！”

许攸道：“令郎何须自谦，以令郎之才，何愁大事不成。兼且主公疼爱令郎，若令郎时时加以规劝，则事仍可为。”

袁斌道：“唉，此言差矣，我虽得宠，但仍不及显甫，只见我为外郡，尚为腹心，亲疏一眼可明。若父亲故去，二哥显奕为人懦弱，不会也不敢争权，年迈显思与三哥显甫定会兄弟相争，祸起萧墙。到时也会逼我批注态度，助年迈，则三哥怨；助三哥，则年迈怨；两不相帮，则两者都怨。唉，大业未成，先自内斗不休，徒惹天下诸候讥笑。”

许攸道：“令郎，攸有一计，虽难登精致之堂，但可解令郎眼下之逆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