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青州乃是齐鲁故地,孔子的家乡。此处天气适宜,田产富厚,本是大有可为之处,怎奈朝廷昏庸,仕宦**,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黎民们唯有揭竿而起,求一条生路。那些黄巾贼众皆是些平民黎民,但凡有一点措施,万不会为贼为盗。因此,袁斌重复申饬手下的武将,不行一味征剿,要抚为正招,剿为奇招。若有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发放粮种衣物,可放心为民;若有冥顽不灵者,则坚决镇压。
青州城阳郡境内的沂山上,这是黄巾军的一个巢。凶名在外的青州巨寇臧霸(字宣高)、管承正在一起唉声叹气。
管承焦虑道:“臧年迈,朝廷派人前来剿灭我等,好几股黄巾同道都被他们消灭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得想措施找条出路。”
臧霸没有回覆管承,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那年我才十八岁,父亲(臧戒)为泰山郡华县的狱掾,因秉公执法,阻挡太守私设刑狱,被太守关押起来,准备送到州府问罪。父亲与人为善,失事之后,前来探望、送行的有百余人。是自己幼年气盛,与门下来宾数十人于押送路上匿伏,待父亲经由时,强行将父亲救了出来,然后一齐逃到东海,落草为寇。至今有十余年矣。我本也是良善之人,守法之家。全因朝廷无道,仕宦横行,良善之人枉死,守法之家破败,黎民才揭竿而起,自救图存。倘若朝廷清正,仕宦守法,黎民何置于此?如今不问青红皂白,派军前来剿灭我们,那我们血战到底,决不投降。”
臧霸正在回忆间,手下前来禀报:山下一彪骑兵,约有三千人马,打“汉武卫校尉袁字”旗帜。
臧霸从回忆中惊醒,对管承道:“武卫校尉袁斌乃冀州牧袁绍四子,今派兵来取青州,听闻其一路剿灭黄巾无数,此军只有三千骑兵,必是其前部。”
“年迈,现在该怎么办?不如我带一支人马前去挑战,以探虚实。”说着管承就要起身前去召集戎马。
“沂山险要,朝廷雄师远来人困马乏,兼且地形不熟,况皆是骑兵必不敢用兵攻我营寨,传令下去各处紧守险要,坚守不出,待想出万全之策,然后兴兵不晚。” 臧霸挥手打断管承道
正商议间,手下又来报,山下有个叫王修的,只待两个随从求见臧头领。
臧霸思虑了一下道:“这王修曾担任过青州牧焦和的别驾,在青州也算的上是个清正廉洁的名士,只是在此时前来,岂非是来劝降?”
“朝廷历次派雄师前来征讨,那次不是誓要将我等斩尽杀绝,那里会劝降,就是名震天下的‘三杰’(卢植、皇甫嵩、朱俊)当年攻打天、地、人三公将军(张角三兄弟)时,也从未劝降过,况且他人。这个王修前来,一定没安什么盛情,不如先杀了他祭旗,再下山与官军厮杀。”
“贤弟,不行冒失,先看其来意,区区三人还翻不了天,带他上来,看他有何话说。”遂命手下带王修上山。
王修来到臧霸眼前,对臧霸揖道:“见过臧头领。”
臧霸微笑说道:“先生的台甫,霸亦有耳闻,不知先生此来,有何指教?”
王修道:“眼下局势,不需王修多言,今特来劝降。”
管承怒道:“两军尚未征战,何降之有?腐儒出此倒霉之言,待我杀之祭旗。”说着拔出腰中佩剑就驾在了王修的项上。
臧霸赶忙抓住管承的手臂道:“弟休得冒失,先生休怪。霸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指教。”
王修面临项上宝剑露出轻蔑的笑容道:“修岂是怕死之人,有话,头领请讲。”
臧犷悍:“山下官军,归何人统领?”
“现归冀州牧钜鹿侯袁绍将军……”
“袁绍也亲自来了?”臧霸、管承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管亥手中宝剑也徐徐的从王修脖子上放了下来。
王修白了他一眼,接着道:“第四子武卫校尉袁斌少将军……”
“可是讨董之时,降伏华雄的袁斌?”管承脸色又恢复了一丝红润。
王修道:“此位头领好生性急,怎不让修把话说完?统军之人,既非袁绍将军,亦非袁斌少将军……”
管承恶狠狠地再次高举手中宝剑骂道:“汝一腐儒,敢戏耍老子……”
臧霸狠狠地瞪了管承一眼:“先收起宝剑!”
管承委曲的收起佩剑小声嘀咕道:“这忘八说话大喘息……”。
“来者乃是袁斌少将军帐下心腹上将赵云赵子龙与华雄将军。”
“嘶!”臧霸与管承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修对他们惮度很满足,微笑着对臧霸问道:“敢问二位头领,头领与赵云、华雄二位将军相比,如何?”
臧霸摇摇头,道:“不如也。”
“那头领麾下壮士与赵云将军统领的官军相比,又如何?”
“也不如也。” 臧霸苦笑着又摇摇头,自己的手下究竟是山贼,虽然经由自己的训练,但现在时日尚短,效果不大。
王修扭过头问管承道:“这位头领,臧头领通常待麾下如何?”
管承哼了一声,不肖的瞪着王修道:“那还用问,恩若兄弟,亲如一家。”
王修道:“即如此,臧头领愿意见他们妻离子散,一命呜呼吗?况袁少将军领雄师正在赶来,到时围住山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