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珞琳有了身孕,完婚不外几个月,看来我当初请的医生给她调治的很不错。我带了补品和药材去探望她,仔细嘱咐她一些吃食的注意事项,尤其是要小心别人的侵犯。
她婆家不像将军府那样人口简朴,上有公婆,左右有妯娌小姑子,我那女婿房里尚有两个通房丫头。也难为珞琳处置惩罚的还不错。她生长的很快,在这样的情况中,也有了些心计。虽然仍然和我撒娇耍赖,可我交待嘱咐她的话她都慎重认真谍了。
我那女婿是家中明日子,深受怙恃痛爱,所以对珞琳怀的这一胎,倒是特别重视。我也较量能够放心。
回到将军府,才发现府里气氛差池。那管事的望见我连忙来禀报,说因新月格格孝期已过(不要纠结一年三年的问题了,原著里指婚更早呢,原著啊原著),将她指给了费杨古贝勒。而且接她回宫中待嫁了。克善小世子也被接回了宫中抚育。
我当初并没有在太后眼前拒绝让新月嫁给骥远的意思。可怎么照旧谁人费杨古呢。是了,骥远远在边疆,还要几年才气回来。那时候新月的年岁就太大了。
许久没有递牌子进宫给太后请安了,意料这回的事努达海也赖不到我身上。遂不再放在心上。转身去了老太太院里,跟她说说珞琳有身的情况。
当晚就写了封信给骥远。说了两件事。一是他妹妹珞琳有身了,他很快就要作娘舅了。也当了尊长了。
二是太后突然给新月指婚,并把她接回宫中了。事先并无一丝风声。如今我们也无可怎样,只得接受了,希望他想开些。
而且我隐晦的写着,新月被指给了一位贝勒,而骥远他至今虽小有劳绩,却不够封爵的。盼他不要消沉,放下子女情长之事,早日建设功勋云云。
我倒不太担忧他。
我以为只有新月的拒绝,父亲对家庭责任的起义,父亲抢夺了他心爱的女人这些全部加起来,才气让他发狂颓废。
若只是心爱的女人被指给了别人,皇命难违之下,消沉一阵子也就完了。
再说他究竟是在战场上历练过了,眼界不再局限于一府之地。虽说难免伤心,可是过了这个坎就好了。
努达海苦闷无比。日日借酒焦愁。老太太约莫也知道原因,劝过频频后,又来找我商量,想给努达海纳妾。约莫是希望借助一个绮年玉貌的女人,让努达海忘了那遥不行及的和硕格格。
我自是满口允许了。对此我是无所谓的。只是我猜努达海是不会允许的。
他果真拒绝了。
他拉着我的手说,“雁姬,我的心好痛好痛。痛的我都快喘不外气来了。我只想一小我私家安平悄悄的喝酒疗伤。不想要什么女人。我也从来不是为了什么美色才爱上新月的。再给我娶几多个尤物,也填补不了我心里的朴陋。你帮我和额娘说好欠好,我不要什么妾,就让我一小我私家待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拒绝的意思我已经明确了,不外你不是要一小我私家待着吗?那你还逮着我啰烦琐嗦个没完干嘛?
挣脱了醉鬼,回老太太那里给她回话。她听完努达海的话,叹了口吻,让我去劝努达海少饮些酒。自己转身进了佛堂。
在旧社会当儿媳妇可真艰难。我又回了努达海那里。劝说什么啊?有什么好劝的?爱的要死就去死呗,我横竖没什么意见。
可我又不能不听老太太的话。爽性坐在努达海扑面,也拿了只杯子,喝酒吃菜。就似乎从前和我那些同学死党在夜市上吃烤肉喝啤酒一样,看成吃夜宵了。
实在我酒量不错,还颇喜欢喝两杯。不管做实验做得脑子多累,几瓶啤酒下肚,就会有种微微的醉意,让我放松头脑,而且心情愉快。之后回家,就能美美的大睡一觉了。
努达海并不吃菜,只是叹气口吻,喝一杯酒,看一下天上的月亮,再喝一杯酒,向我重复追忆一下他们相爱的过往,再多喝几杯酒。
我是吃几口小菜,抿一小口酒,看一会儿扑面努达海的独角戏,再吃几口小菜,再抿一小口酒。府里的厨子不错,这桂花酿也比啤酒好喝,只是度数也比啤酒高,我不敢多喝。
我要是也喝多了,翌日传出将军和将军夫人一起撒酒疯之类的传言,老太太或许会让我去跪祠堂。
努达海的喝法很容易喝醉,看他喝爬下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挥手找来努达海的心腹阿山,让他送努达海回房。我让人收拾了房里的酒席,就回房洗漱睡下了。
微醺的感受真不错。明天继续“劝说”努达海吧。话说我一端庄的将军夫人,平时想喝个小酒也没个好捏词。这次既能让人以为我是苦努达海所苦,又完成了老太太的要求,我何乐而不为呢?
不外腰身似乎粗了些,或许是夜宵吃多了。白昼多散步半个时辰吧,稍微减减肥。
努达海却迅速的瘦了,憔悴了,不外是他自找的。天天喝醉,饭菜却没吃几口。这样还不憔悴,那就成仙了。
终于,在新月即将完婚的前一个月,努达海在朝堂上自请去打那什么十三家军。
我说这十三家军实在是这里最大的龙套吧。这晚了快要一年的时间,他们怎么还在呢?岂非就是等在那里,为了玉成努达海和新月的“旷世奇缘”?
走之前努达海对我说,等他回来。回来就是个全新的他了。他会把那些深刻又痛苦的情感当做一场梦,埋藏起来。从以后再也不提起。
我点颔首,送走了他,转身就回房准备了一个“泪包”带在身上。
所谓“泪包”,就是一种香包,内里不知是什么,只要放在眼睛鼻子四周,那眼泪啊,就哗哗的流。多用于不孝子孙哭丧的时候哭不出来的场所。
而我,自然是用它来应付太后的。我可没有新月那种,说哭就能哭出来的能力,我都百八十年没有哭过了。
努达海去了战场,新月私奔的可能性极大。到时候万一我和老太太被叫去问罪,我压根哭不出来,对着太后干怒视,让她发现了我既不惊讶也不心痛,或者让她以为我对皇家毫无畏惧,那就惨了。
所以,幸好有“泪包”。
去了一趟寺庙,又搂了一次银子,给骥远和珞琳各求了一张平安符。我也终于有理由为自己拜了一次佛,“菩萨在上,我虽然经常私截您的供奉,可那也是生活所迫。至少我每次还供奉了那么几两的。求您别怪我,千万保佑我渡过这次的贫困,心满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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