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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头死锁,脸色凝重。“相信我,我在赤焰门时中过冽冰掌,发作起来和你一模—样的情况。”
赤焰门与玄冰派堪称死对头,争战数次,互有损伤。有一回玄冰派因门徒恩怨上门找碴,他不巧在对战中被赤焰门的门主拿来做肉盾,中过一掌。
是的,外祖父使用年岁甚小的他挡了那一掌。
中掌的一开始并不会有特此外感受,只像是普通内伤,但数日之后便会快速发作,若抢救不及,从内脏开始向外冰冻,最终失去性命。
“可有解?”她打着哆嗦,唇齿间发出“喀拉喀拉”的摩擦声音。
“有,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耿千寒没有犹豫,直接脱去她的衣服,连最后一件底衣底裤都不留。
她无力反抗,除了些微的恐惧,还带着一丝被羞辱的神情,最后她爽性闭上眼,任由他剥了清洁,全身**地躺在他胸前。
他将她扶坐在床榻上,自己盘腿运气坐在她后头,凭着印象点了她几处穴道,接着双掌按上她的肩背,输给她源源不停的真气。
“冰冽掌需用至阳至刚的真气驱除,一连八个时辰不能中断。在这历程中,冷气会在你体内随处乱窜,再借由皮肤散发而出,你的肌肤会如同猛火燃烧,痛苦至极,要是穿着衣物极有可能阻碍冷气散出,甚至烧融在你的身上,所以失礼了。”耿千严寒静地叙述,额上却淌下汗珠……
当年,他的外祖父是这么帮他医治的没错,但凭证他现在的功力,恐怕……无法将冷气完全驱除清洁。但他别无选择,也只能依样画葫芦,先抢救她的性命再说。
耿千寒感受自身内力不停消耗,似乎都转为真气进入了她体内。
他豁然明确为什么外祖父在治愈完他之后,闭关了好几天。
原来,外祖父将一部门的内力化入了他身体中,而他却从未觉察!莫怪他刚开始习武时,除了身体疼痛之外,丹田聚力一点儿都不费事!
那么,他的外祖父在当下就知晓救活他肯定会折损自身功力;却仍是义无反顾输了真气给他……他可以私心认为外祖父并没有完全泯灭人性,在最后一刻顾念了血缘之情吗?
这个谜底,已经无人可问。
而他,现在用同样的要领,去救一个扑灭赤焰门的人……
两派相争,江湖恩怨难了,或许在圣月教攻入赤焰门的那一刻起,他与夜灵就结下不解之缘,牢牢地纠缠在一块儿了。
耿千寒闭目,决议什么都不想,专心为夜灵疗伤。夜灵忍住体内气息翻搅的痛楚,狠狠咬着下唇,全身开始散发自茫茫的烟雾……
窗外的天色由黑夜转为灼烁,再由灼烁淡至橙黄夕阳。屋内的两人都在与意志力屠杀,残存着最后一丝意识。
耿千寒满身是汗,早已体力不支,精神疲乏,内力只剩两成,但他眯起眼,咬紧牙根,只差最后关头,说什么也得撑已往。
突然,一柄利刀自窗外飞进,破风而至——
耿千寒双眸瞠大,眼见利刃就要穿透夜灵的咽喉,他咆哮了一声,将夜灵揽入怀中闪过了利器,却断了真气的输给。夜灵闷哼了一声,原本自肌肤散去的白烟徐徐回到她的体内,他激动地再次运气贴上她的背部,但冷气已经无法再散出。
“没想到你们兴致这么好啊,太阳未下山就忍不住贪求鱼水之欢。”
屈敬远踢开了门板,步至屋内。
耿千寒抓过棉被裹住夜灵的裸身,拥着近乎昏厥的她,一语不发,神态骇人。
“怎么?被我小小的打扰给激怒了?”屈敬远眯起狭长的眸子,轻蔑道。
耿千寒忿忿地瞪向屈敬远。“她原来会没事的,就差一步,就差那么一步,全毁在你手上!”
屈敬远这才觉察事态差池,上前察看晕厥的夜灵。过了一会儿,他斜着嘴角哼了句:“没想到她这回出征玄冰门着了道。”
“若你没泛起,我早就治好她了!”耿千寒险些是从齿缝中迸出这些字句,坚贞的脸看起来越发酷寒。
“哈!真亏你能实时替她医治,驱除冽冰掌的冷气要是弄个欠好,是会反噬害己的。”屈敬远抬起夜灵的下巴。“瞧她的容貌冷气已散了九成,现在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