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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似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痛得无法顺利呼吸;很热……耿千寒知道自己全身高温烫人……可是他不能再昏已往,只要有一点点意识他就必须清醒。
他咬了咬牙,用力睁开极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漆黑。
他死了吗?不……疼痛感告诉他仍旧在世的事实。为何圣月教的女魔头最后手下留情了?照旧他被高人救了?那他现在躺着的地方又是那里?
他的双眼很快适应了漆黑,徐徐撑起自己的身躯,满身没有一处不疼痛。他使起劲气下床,摇摇摆摆地定至木桌边,突然门扉敞开,月光照射进屋内,他只手遮掩突如其来的灼烁,眯起眼睛,看不清楚来人。
“醒了?”背对着光的人,淡淡作声,举脚跨入屋子里。
耿千寒听见声音后,睁大双眸,连忙朝那人掀了桌子,企图隔离两人的靠近。但他重伤未愈,四肢不听使唤,在使力翻桌的情况下,自己也狼狈地跌倒在地。
他狠狠地瞪着她,就像一头被困住的囚兽,随时准备拼命一击。
夜灵单手接下了木桌,手掌一拍,桌子又安牢靠稳地放回地上,她点亮了烛火,清美的容颜在光影朦胧中显现。
有了光源后,耿千寒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很是简陋的茅草屋,空间不大,屋内的部署也十分简朴,不像是在圣月教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夜灵凝望着他冷逸俊秀的脸庞,纵然他脸上带伤、容貌邋遢,却仍是一个教人别不开眼的俊美少年。
“那你又是谁?圣月教的教徒?”他瞅视着她。
“圣月教右护使,夜灵。”她浅浅一笑,教人分不清笑意为何。
他心下一凛,蹙紧眉头。圣月教在教主之下分为左右两派,划分由左右护法执务,左右护法各有一个贴身爱将,即是神出鬼没的左右护使。江湖听说圣月教右护使虽为女子但天赋异禀,年岁甚轻便习得邪教武功的精髓,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人,是圣月教不行或缺的战力。
他知道她武艺高强,也亲眼见过她斩杀敌人时的冷漠无情。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这般年岁竟是传说中的夜灵,她充其量只不外是个十明年的少女……
他扶着床缘起身,吃力地报上自己的名字。“耿……千寒。”
夜灵点颔首,又问:“你几岁了?”
“十五。”这次,他回得直接。
“小我一岁啊……”她将手中的长剑扔到他脚边,一副无关紧要的心情。“抬剑,给你两条路,自尽或是想措施杀了我。”
耿千寒愣了愣,旋即冷冷道:“你明知道我杀不了你,这是在给我尴尬吗?”
“那你就自尽吧。”她微微耸肩,似乎自尽如屡见不鲜一般简朴。
他不着痕迹地视察她。眼前的女子丝毫没有肃杀之气,就连狠劲与冷血的面容都不覆那日,现在的她睁着略显迷蒙的大眼,慵懒无欲的神韵,似乎天不太平,她很是清闲。
“为什么我非死不行?若真要我死,以你的能力,我早就去见阎王了。”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或许有什么使用价值,否则圣月教不行能留下他。
所以夜灵无法杀了他……却一心想要他寻死。
“有时候,在世较量痛苦。”她掏出怀中的短刀,退去短刀的刀鞘,对刀锋呵了两口吻。
顷刻间,她闪身快速来到他眼前,刀口直逼他门面,他本能反映提起长剑挡了下来,却不敌她深厚的内力给弹了开来。
他吃力地再次举剑与她互砍,两人一来一往数十回。夜灵一脸漠不关心,脱手的力道不凌驾两成,但每一招都往他的要害上攻击;耿千寒险险反抗,自己没什么武功的他,早已全身是汗,痛磨难当。
“你就这么想活下去?”她似乎厌倦了儿戏般的对打,懒懒地启齿,眼神却无比认真。
“想在世有什么差池?”他愤然提剑,又盖住了致命的刀锋。
他不能死,不能轻易死去,他尚有未完成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她一个使劲,震麻了耿千寒的双掌,剑身“铿啷”落地,掌风直扫他的胸膛,一阵痛楚扎实地落在他胸口,一股血腥味涌上他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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