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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曾怨尤于他,这件事她也须要助他办成,她尚需解他一个三十万两银子的心结……
辛梓修没在家中找到齐幽容,齐天傲也不在,询问府中的仆佣,说是巨细姐中午一回来就赶着出门去了,大少爷则更早前已经脱离。做什么?躲着他吗?
他连忙想到谁人似乎知晓天下事,却油滑到底的何掌柜。他应该知道些许内情的。
何长清正在粮号内看各家粮贩与属下人商洽米价,因为价钱不合适,他不行能收,所以犯不着他说话。他轻摇一把墨色纸扇,只出耳朵听,轻闲自在,更给人一种不在乎这桩生意之感。
辛梓修进来时他怔了下,正待站起来,但辛梓修已发现此处情况,摆了下手自顾转身绕去后堂。他垂下眼继续稳坐,看来巨细姐所料不差,二掌柜果真找来了。
待何掌柜处置惩罚完这边事情,辛梓修正捏着茶杯坐着沉思。
“现在粮价几多?”他淡声问道。
“一两五钱四分。”何掌柜瞄了下他紧蹙的眉头,有些担忧。
他轻轻嗯了一声,一两五钱四分,这个价钱在以前他可能再谈一谈使些手段就收了,可是现在……他想到齐幽容上午曾对他说,一两以下,再等半个月,他竟然想听从她的?他在此时仍愿意听她信她……
“二掌柜,小心手!”何掌柜早盯着他的神色,见他手上用力,再差一点就要捏碎杯子,忙出言提醒。他捏什么倒不打紧,只怕免不了又要带伤。
辛梓修闻言低头看了下,挑了下眉,将手上之物放到桌上。他再怎样也不至于损了工具又自残。不经意收手时触到左臂的伤,才想起上午时齐幽容曾替他敷过药,心念闪动间,本已无甚感受的伤口瞬间又如火焚般烧起来,但再仔细体味,却又是清凉无痛痒。她恰如给他下了咒般!
拂了下衣袖,他抬眼看向何掌柜。
“巨细姐去那里了?”
“这个……”何掌柜犹豫,他若说了他不会追去吧?
辛梓修淡哼一声,“那我问你,巨细姐可有乳名、小名,或者其它与现在差异的名字?”
“容我想想。”何掌柜这次答得倒痛快,“我倒没听谁直接唤过,但以前和堡主说话时曾听他提起……呃,就如二掌柜所知道的一般。”他以为自己真是将油滑功发挥到极致了。
他知道的?他知道什么别人又如何相识?
“这么说五年前的事你也知道?”辛梓修皱眉看他,岂非是全体都来耍他?!
“没有。”何掌柜连忙摇头,撇清关连,“五年前我尚在杭州,两年前才调过来。我只听堡主对我说二掌柜和巨细姐以前相识,厥后又因事脱离,此外我就不知道了。”
辛梓修仔细审察一遍他的神色,不似说谎,他在此时也没瞒自己的须要,才慢声道:“我再问你一次巨细姐去那里了。你可以不答,但这个不答是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告诉我,如果你犹豫之后尚有可能说,我劝你莫如现在就直接说了,省得你我以后都多费口舌。你将要担待的关连都想清楚了,然后再决议,说是不说?”
何掌柜又感受自己有点冒汗,哎,他就说这位是外宽内狠型,真要急起来……或许只有巨细姐能跟他应对。
“巨细姐去苏湖米乡了,她本想让我迟一些再说,或者不说,”虽然是怕他追已往搅了行程,“她去筹措粮米之事,说务须要将粮价在半个月内降到一两以内。”
粮?原来她也一直在忙碌粮米之事?为了他吗?照旧为了更进一步戏弄他?
一时有些气血阻滞,他按向心口,脑中也有些昏沉。究竟他今天获得的讯息太震撼,想要故作寻常都不行能。五年前的丫丫和今天的齐幽容,实在她们是一小我私家没什么不行接受的,可是他总以为已往的五年,尚有前来扬州的这段日子,在她手中他就如同被摆弄的棋子,完全依她的心情和法式而前行。她如今以为这枚棋子玩够了吗?企图揭谜后丢掉?
何掌柜一直担忧地望着他,想要启齿劝说,又怕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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