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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过她的手,翻过手背,发现右手手指和枢纽处有些瘀青擦伤,在粉嫩细滑的柔荑上很是碍眼,“这是怎么回事?”
丫丫扁扁嘴,“扁人扁的。”太用力了,早知道该找根棍子揍。惋惜不是什么山匪恶贼,否则直接一剑杀了落得清洁。
“你打谁了?”他睁着圆眼问,抬起她的手凑到嘴边吹着,轻轻呼着气,弄得她痒痒的。
“好了,没有很痛。否则我就擦药了。”她咯咯笑着收回手,稀有地因他而酡颜,“是几个无赖啦,人家好好走在路上,跑来不三不四占我自制,不扁他他就以为天下玉人都好惹。果真我师父说得对,我以后走路照旧蒙着脸较量好。”她最后两句小声咕哝着。
她是个小玉人没错,以后长大了肯定更美,他因这个认知而心里突然惴惴的。
“你……有许多人喜欢你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喜欢他们。”她撅着粉唇道,间接地证实了他的推测。在他心底开始忙乱时,又伸手揪了下他的鬓发,“我爹不会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哦。”眨着眼睛,明眸若星,淡淡地通报着情意。
他心里忽而感动,因她的体现而心间涨满,握着那双许久疏散而终又牵回的手,先前的恐惧终于徐徐消散。
“请你,请你不要再脱离我。”他蹲下身,小心地将脸贴在她的手上,“等明年,我就让我爹去你家提亲。”
扬州水运便利,货通南北,向西沿长江亦可以直达蜀地,而东岸还设有海港,水陆种种货物可以经海船远销日本、新罗、南海,中外商贾云集。在这样的商业都市,想以货换钱是很容易的事。
齐家漕船南下时,运来了北方各道州所产的绢帛绫绮等丝织品,正值春夏换季,原来的厚绸没了销路。辛梓修将新货增补齐家商号后,再批售给扬州及四周需要夏帛的布号,然后以低价收进他们滞销的厚绸锦缎,另外八万两银子购进今春新茶。
联络好外洋客商,他将茶叶、厚绸,以及部门北方新帛一起销了出去。
就像齐幽容说的,给他八万两都多了,有紧俏的北帛在手,他基础不需要资本,所赚的大大凌驾他买粮需用的银子。
今天有两船销往日本的茶叶、丝帛装船,他来到海港检视装载情况。
时近中午,按进度晚上就可以装完,他招呼上板儿,正企图回去。
一只手探过来拍他肩膀,他微转身,那只手停在半空,他也看到了手的主人——齐天傲。
“大少爷。”他微笑道。
齐天傲笑嘻嘻收回手,他原来左手夹着两颗硕大的水梨,这回改回一手一个。“你可别这么叫我,叫名字吧。”他伸手想分他一颗,被他摇头拒绝。
辛梓修微笑不语,没说同意与否。
“姐夫,你不用跟我见外啦。”他啃一口水梨,含混说着。
“大少爷,这两个字担不起,我现在还不是。”辛梓修浅笑道。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齐天傲再啃一口梨,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在意,“二掌柜?听着怪老的又难听。我姐说你行二,那我叫你二哥吧?”
他颇有些意外,要不是此行回扬州,他怕是自己连排行第几都忘记了,齐幽容又怎么会特意告诉弟弟?
“也不行啊?”齐天傲继续想着,“算起来你是我爹的徒弟,我也可以叫你师兄。不外,”他想了想,自己先摇了下头,“也欠好听。想来想去照旧姐夫合适,嗯,照旧叫姐夫吧。”他咔咔啃着梨,左边啃一口右边啃一口,此时梨花刚落,他能变出两颗硕大的鲜梨来啃得快乐也算是稀奇了。
只是这个问题有那么值得深究吗?辛梓修对他颇无语。
“你不喜欢我姐吗?”齐天傲真正想研究的是这个,“她虽然有时候性情有点怪,可是,”他思量一下措词,“应该还不至于让人讨厌吧。”
“大少爷说那里话。”辛梓修摇了下头,“巨细姐是极美之人,别人求尚不行得。”
“咦,你见过?”他好奇地眨眨眼。
“没有。”
那你那里知道妍媸呀?该不是随便乱编的应付他吧?
“看大少爷就知道了。”辛梓修忍笑道,他圆睁眼睛的心情似乎他扯了个天大的谎,“大少爷与巨细姐有血缘之亲,大少爷飘逸特殊,巨细姐应当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