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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羽毛!”小鹿不迭所在头,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家小姐小时候真的不会取什么名字,鹰在雏鸟时偏要叫小羽毛,现在长大了,就酿成了羽毛。
女子从鹰腿上绑的竹筒里取出一张纸条,单手展开看了,微微凝眉。
又逗弄了黑鹰一会儿,喂它吃了几块果脯,唯恐引起太多路人注意,将衣袖中早已写好的纸条拿出来塞进竹筒,拍拍鹰背,抬能手臂让它脱离。
黑鹰羽毛展开羽翼,在主人头顶飞了一圈,清昂长鸣一声,振动长翅向北方飞去。
小鹿好遗憾地看着羽毛飞走,好伤心,这次又没有摸到。见她家小姐自从看了纸条就没再说话,好奇打探道:“小姐,有什么事吗?”眨了眨眼,增补问,“不会是老爷要来了吧?”
“他敢来。”白袍女子漠不关心地回覆,整了整衣袖,“老爹要是再坏我的事,我跟他没完。”
骑行过一个转弯,她轻道:“来的是另一个贫困精。”抬起左手的纸条,手指轻捻,纸条立时化作碎屑,飘散在空中。
小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姐不会是想把谁人“贫困精”也捏碎吧?可是有时候,她以为她们两个也挺贫困的啊!
“小鹿。”小姐悠悠轻唤,她又打了个寒噤,“记着,我是你家令郎,姓容,你要是再叫错,就连忙遣你回家。”
“不要哇令郎!千万不要遣走小的啊!”小鹿夸张地捧心乞求,“您要是遣走了小的,谁来给您研墨挑书哇!”
挑书?女子回眸瞥了她一眼,她们这次带的行李中,可有一本是书吗?用得着她来“挑”?
突然勾出一个艳光流动的笑,足够炫花任何人的眼,女子轻启唇:“小鹿,我改主意了,咱们快些走,我带你到扬州的茶室,看风物,吃点心。”
哇,她家小姐笑起来就是漂亮呀!只惋惜她笑得太少了!小婢女早已被迷晕了头,主子说什么基础没听清。
不外小姐离得越来越远,她骑快些跟上总没错的。
扬州城,位于长江北岸,运河与长江交汇之处,自隋末即为通商往来的重要通道。再加上境内风物旖旎,山水围绕穿城遮盖,向来是旅游玩赏名地,故有烟花三月下扬州观景之说。
此时正值三月,游客商贾云集。
辛梓修原想直接在城里游逛,但人太多,牵着马逛市井究竟未便。
经由属下客栈时恰好掌柜站在门口,便去存了马,换件衣服,再度转出来。
现在他身着一件天青北绫圆领袍,袖口和衣摆绣着如意祥瑞盘花图案,腰束革带,一派商人妆扮。探看好了集市方位和店肆聚集之所,朝着人最多处行去。
且行且看,他多着意于店肆谋划的种类花色,也视察行人的穿着妆扮。正走着,一个矮小身影穿过人群朝他撞过来,邻近时,伸手,目的是他腰带上的荷包。
他沉肘翻腕,横推向偷儿手臂,那偷儿不退反进,下蹲卸掉他的拿势,一溜身从身侧滑了开去。
小厮兼护卫正想追已往,一枚硕大暗器飞过来,忙挥衣袖包卷住。待再翘首去看,偷儿早没了踪影。
“不用追了。”辛梓修按住随侍肩膀,“他不是小偷。”
“爷?”随侍疑惑地看向他,不是小偷干吗摸二掌柜的荷包?低下头察看那枚沉甸甸的暗器,摊开衣袖,竟然是块碎裂的糕点,忙不迭地抖落清洁,别弄污了他的衣服!
“如果是小偷,他不会下手前只盯我一小我私家。下手后同样不看别人,只顾自己溜走。”而且有用这种暗器的吗?轻嗅着空气中的淡淡桂花香,他抬头望向前面的字号,天福楼的桂花糕,价值不菲吧!
“好了。”轻拍小厮让他回神,“再走走。”
第1章(2)
谁人偷儿的目的,实在是他吧!
不禁按了按腰间略旧的荷包,再按了按,以后照旧收起来较量妥当。
下一条街清静的拐角处,偷儿掏脱手帕抹了抹脸,抬起头,赫然是小鹿。
天啊,小姐竟然让她偷辛爷!是想把她小命玩消失吗?
虽说家里所有人都市武,但她那两下哪够瞧的,没被抓到就属万幸,全倚仗她神偷师父教得好!
下次再有这种事,她宁愿装死装肚子痛,大不了偷别人十个八个荷包上交,管她小姐有没有在楼上看!呃,否则她装抽风满地打滚?横竖再也不贪看玉人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