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煮成熟饭（2/2）

“小姐……为何……”他低低地启齿，语带痛楚。

秦罗衣闭了闭眼睛。

“为何要如此糟践自己，阿七基础配不上你。“他咬牙道。

闻言，没有被他拉住的那只手握成拳，又松开，然后她终是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很是响亮。

袁暮微微呆住，秦罗衣纵使娇蛮，纵使动撤打骂，却从未打过他的脸。

秦罗衣收回手背在身后，他的脸丝毫未伤，她的掌心倒是红了一片，很疼。

袁暮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轻轻地叹了一口吻，然后将她拉到身前，掰开她的手掌，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盒，将白色的药膏涂抹在她的掌心上。

粗拙的指尖沾着轻凉的药膏沿着她掌心的脉络来往返回的移动，有些痒，秦罗衣忿忿地想抽回手，却没有如愿。

“小姐，若要处罚阿七，付托一声就是了，何苦伤到自己。”袁暮低低隧道，正说着，手背上突然溅上一滴温热的液体，他惊了一下，抬头便看到秦罗衣满脸都是泪。

“看什么！再看挖出你的眼珠子！禁绝看！”秦罗衣痛骂，声音嘶哑。

袁暮垂下眼帘。

“在你眼里横竖我就是个不懂进退不知羞耻刁蛮任性的巨细姐，只会巴巴地缠着你不放的大贫困是吧！说什么配不上，基础就是捏词！捏词！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再随着我！我会不会伤到自己关你屁事！铺开我！”秦罗衣哭着大吼。

“不是。”袁暮抬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认真地看着她，“在袁暮眼里，小姐性格纯善，但却天真不知世事多坚，你是秦府的巨细姐，所嫁之人自应门当户对，江湖上少年英豪甚多，单说这白湖山庄之内，慕容三令郎慕容云天，龙吟剑季玉英，紫玉阁梅傲寒，任凭哪一个，论门第，论武功，论相貌，都在袁暮之上……”

树杈上，盛宝华不满地撇嘴，喂喂喂，慕容三令郎慕容云天是我的，我的！

“可是他们都不叫袁暮！”秦罗衣截断了他的话，“我喜欢的人，就叫袁暮，他脸上有疤，没有显赫的门第，武功也并非天下无敌，可是他会在我失去母亲，伤心欲绝的时候跬步不离地陪着我，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不眠不休地照顾我，也只有他……会包容我忍让我，永远也不会留下我一小我私家。”秦罗衣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门当户对又如何？当年我娘身世王谢，与秦府算是门当户对了吧？少年英豪又怎样？我爹武功卓绝，幼年之时也是相貌堂堂，可是效果呢？我娘临终，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未见到！他自流连他的温柔乡，未见半滴眼泪！”

袁暮看着秦罗衣，神色庞大，说不出说话。

“横竖我已经不要脸了，今日在这里，我就爽性说得清清楚楚，昨夜你我已有伉俪之实，要我再嫁旁人再无可能，若你不愿要我，我自剃了头发，上峨嵋去！”

“我要。”

“我去找定慧师太……呃，什么？”正激动万分的说着，秦罗衣突然听到他的话，傻傻呆住。

“我要。”袁暮重复。

秦罗衣眨眨眼睛，转悲为喜。

那一笑，似乎周围一切的景致都亮了。

袁暮伸手，将这傻女人拥入了怀中，牢牢抱住，谁能忍心不要她呢？他不知道有多喜欢她，她于他而言，就像夜空中最明亮的那一颗星辰，那么优美，那么漂亮，但却又是那么遥远，他又怎敢奢望。

树钗上的盛宝华看得一脸的羡慕，看来生米煮成熟饭果真才是王道，小胡子叔叔的孤本果真不是吃素的。她啃着**腿想，等下要偷偷去跟秦罗衣要回那本小册子，留着自己用。

许多许多年以后，盛宝华依然记得这一个清晨，这一对相拥的男女，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幸福。

而那样的幸福……原来不是每小我私家都可以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