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三)(1/2)
皇上在西湖上天天纵情欢喜,我也决议了要当个甩手掌柜,只要皇上别再闹出些什么“西子湖畔的xxx”,我也懒得去管皇上的事。这日,我给老佛爷请了安,老佛爷把我单独留下,问:“皇后,这几日皇上可有去过你那儿?”
我掂量着老佛爷语气欠好,规则地答道:“回老佛爷的话,这几日天天都有杭州的怙恃官来参见皇上,媳妇想着也许是皇上政务忙碌,所以没有召臣妾。”政务忙碌?也不外是个说词而已,如果每个去龙船的官员没有带伶人歌姬的话,也许可信度会高一些。
“你是皇后,天子做错了什么你就该管管,”老佛爷虽然也不会信我的话了,皇上龙船上的歌舞声,可是传遍西湖呢。老佛爷语气变得严厉:“这西湖虽然水尤物秀,你也该看着皇上,万不能让天子在外面被迷花了眼睛!”
“老佛爷放心,这是在宫外风物再美,自然也比不外紫禁城的宏壮霸气,皇上是有分寸的。”皇上虽然爱美色,还不至于为尤物放弃天下,只不外应为在宫外,散漫些而已。我瞧着老佛爷脸上的怒意仍然不减,心里有些纳闷,老佛爷也应该相识皇上最爱温柔小意的江南女子,现在放纵些也是常理,怎么……岂非真的来了个“西子湖畔的谁谁谁”?
“皇后!”老佛爷往返看了我几眼,高声地问:“你岂非还不知道,天子这两日被一个(女昌)(女支)迷得神魂颠倒了吗?”
“什么?!这、这是真的?”我恐慌道地问,连敬语都忘了用——我愿以为皇上顶多只是染指了个良家女子,怎么还和个(女昌)(女支)惹上了关系?
老佛爷面色如铁,点颔首:“哀家还模糊听说,皇上对这个娼妓百依百顺,亲自去谁人媚惑子的的花船听曲!”
天啊!我拿帕子捂住要尖叫出来的嘴,心中震鄂——皇上九五至尊找些歌姬舞女寻欢作乐也罢,怎么还敢果真嫖(女支)!大清律可是显着确白的写着,大清官员不得进青楼楚馆、不许嫖(女昌)的啊!皇上这是要自己打自己脸面,明确是要把天子的威严毁于一旦,果真蹂躏大清律法的威严啊!——我原以为和亲王给自己办生丧已经够黄了,没曾想,皇上比他还更上一层楼!皇上岂非就不能想想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吗?地下的官员岂非就不会给皇上进言吗?
老佛爷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皇后,这事,你可要好好管管!”
皇上以帝王的身份果真与(女支)女厮混,这已经是有伤国体了,我可不能让皇家的脸面和声誉为一个小小(女昌)(女支)被损——想到这些,我也坐不住了,向老佛爷行了个万福,道:“媳妇一定会好好劝谏皇上的!”我可要去看看,那女人究竟是妲己转世,照旧褒姒重生,竟有如此疑惑皇上的能耐。
“皇额娘这是要去哪?”我怒气冲发地从老佛爷那出来,见到湖心居然有一条粉色的船坊——这一定就是谁人浪蹄子的船!我心想——皇上虽然说不扰民,可为了圣驾的清静,随行的人为了不影响皇上的兴致,只是悄悄地在西湖边上设了关卡,进西湖的人都要重复排查一遍。可这花船居然可以泛起在西湖上,可见这媚惑子是杭州的怙恃官居心放进来的!这杭州的官员,真是一群“好官”——我心中气极,回到自己的船上,站在船舷上,马上叫人摆渡摇船。
“皇额娘这是要游湖吗?”我旁边的船是永璂的,我的船刚刚划动,永璂的头就从窗子里探出来。
听到是永璂喊我,我心里的火平息了些,也欠好直接说是去劝谏皇上,只好道:“额娘在船上呆了许久,听说西湖上景致秀丽,今天额娘也要游一游这美比西子、歌舞不休的西湖!”
“皇额娘等等,永璂与你一起去。”永璂不等我回复,便叫人把划动他的船,向我这边移来。我无奈,只有叫船工先停下,等永璂的船过来。待永璂的船靠近后,他轻轻一跃,就跳到我的船上。
“小心些。”我责备地看一眼永璂,“怎么就跳过来了,也不怕摔进湖里!”
永璂向我讨好地一笑,拉过我的手,把我向船内拉去,“皇额娘,儿臣这不是好好的么,你就是太爱多心了。”
来到船内,我与永璂一起坐下,芳洲端上了茶水点心。永璂喝了一口茶,轻声问道:“皇额娘不是想游湖吧——您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要去找皇阿玛呀?”
在我自己的船内,看永璂也是知道内情的样子,我也不企图对永璂隐瞒了,气急松弛地说:“永璂,你皇阿玛说南巡是为了体察民情,可现在居然体察到了一个青楼女子身上!山东赈灾,黎民才刚夸皇上是个仁君,可现在……皇上明确是想当个昏……”
“皇额娘——喝口茶罢。”永璂浅笑打断我的话,我也马上从恼怒中清醒过来,这“昏君”二字若是真说了出来,被人传了出去,那我可就脱不开这大不敬的罪名了。
永璂胸有成竹地说,“皇额娘,都说知己知彼,才气攻无不克,不如您先听听儿臣的话,再作企图。”
“永璂有什么知道的,就快说。”
永璂放下茶杯,“皇阿玛这几日简直在和一个叫夏盈盈在一起,听说,这位夏盈盈女人照旧倚翠阁的头牌。翠云阁是杭州最大的青楼,内里的女人个个都是花容月貌,每个都有一技傍身。这个夏盈盈是其中的头牌,听说醒目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听说她是杭州最红的女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貌若西子,文比比干,性情孤苦得很。而且,只卖艺,不卖|身。高无庸说,皇阿玛是听到她唱曲,硬把她叫到船上去的,把她当成了夏雨荷——紫薇格格的娘来看待!”
呵——皇上把她硬叫已往的?好一个“富贵不能淫”的(女昌)(女支),好一个“只卖艺,不卖|身”,好一招欲擒故纵!既然不愿卖|身,那为什么要进倚翠阁?若是既然不愿意去陪皇上,她为何不在倚翠阁好好呆着,偏偏跑到西湖上来?——真是做了(女表)子还想立贞节牌楼。
这女人真是盛情机——怪不得皇上被迷得七荤八素的。若是皇上提倡疯来,要把夏盈盈带回去怎么办?想到这个可能,我就有去把那夏盈盈撕掉的激动,“永璂,你照旧先回去好了,皇额娘倒要去会会这位夏盈盈女人!”
“皇额娘,”永璂眨眨眼,嘴角的笑似有似无,“明珠格格和燕格格她们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一愣——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我的额娘呀!”永璂叹道,语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皇额娘没想起来当年魏氏撺掇燕格格大闹宝月楼的事吗!”
我名顿开,永璂淡淡一笑,“额娘明确了就好。”,又付托在一旁的小林子:“你快去,让两个‘善良优美又正义凛然’的民间格格知道这件事!务必让她们知道一个青楼女子成了夏雨荷垫代品!尚有,若是她们要去找皇阿玛,你就让小卓子一起跟已往,看看皇阿玛惮度如何。”
“是,仆从这就是去办!”小林子转身脱离了。
看着跑出去的小林子,容嬷嬷叹道:“十二阿哥这招可真是高啊。”
永璂但笑不语,我也静下心来——暗恼自己差点又被老佛爷当成了枪使,暗自告诉自己万不能再如此直楞,那位夏盈盈的事,照旧要先看皇上对两个民间格格的回应,再作企图。
……
小燕子一行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恐慌不已,特别是紫薇,马上泪水涟涟。小燕子气得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吵大闹地要去找乾隆理论。
另一头,老佛爷拈着手中的佛珠,沉声问:“皇后可有去皇上那儿?”皇后性子直,容易掌控,对老佛爷险些是言听计从——这才是老佛爷会对皇后平易近人的原因。而且,一想到孝敬宪皇后的侄女对自己毕恭毕敬,老佛爷心里也舒爽。
“回老佛爷的话,皇后娘娘并未去找皇上,倒是五贝子、五福晋、燕格格、明珠格格及明珠额驸去了皇上那儿。”桂嬷嬷恭顺重敬地答道。
“哦——皇后变智慧了?”老佛爷淡淡的问,但语气里已经对皇后起了警惕。
“回老佛爷,皇后娘娘本是要去找万岁爷的,可十二阿哥到娘娘的船上一会后,皇后娘娘就提去找万岁爷的事了。”桂嬷嬷把自己刚探询到的一一道来。
老佛爷眯眯眼,语气平平,让人辩不出喜怒,轻声道:“十二啊,倒是个好苗子。”
……
我已岑寂下来,和永璂喝着茶,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小林子便回来了,把自己从小桌子那听到的详尽道来。
“什么!”我听完小林子的叙述,一拍桌子,“皇上要封谁人夏盈盈为夏贵妃!皇上岂非是疯了吗?”
“皇额娘莫急,”永璂赶忙过来给我拍背,“皇阿玛对谁人夏盈盈只是见色猎奇,嘴上说说而已,岂非还真能把一个下九流的女人带回紫禁城?不说文武百官,就是皇玛嬷也不会同意的。”
我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恼怒,冷声道:“哼,本宫也断不能让一个j□j进后宫。”我身为皇后,虽然能忍受皇上的,却不能容忍皇家有一个娼妓身世的贵妃!后宫中以汉女居多,满蒙各族就已经很不乐意了,若是还让个(女支)女成个贵妃,宫外那些满蒙权贵还不气疯了!
“皇额娘,儿臣以为,这事,您可不能管。”永璂看到我又想反驳,语气严肃隧道:“皇额娘听我说,皇阿玛素来喜欢那两位民间格格,可这次居然会为一个女的想打那位燕格格的板子,还骂了明珠格格,可见这会儿,在皇阿玛心里,谁人夏盈盈才是最重要的。皇额娘,你也知道,皇阿玛吃软不吃硬,您现在去和他对着干,是一点利益也没有的。”
也是,我的直言明谏,皇上是一次也没听过,重重稻了口吻,我问道:“岂非就这么不管掉臂吗?可是,老佛爷那又怎么说?”
永璂沉思了一会,“皇玛嬷消息也是灵通的,这时候应该已经知道皇阿玛想要封夏盈盈为贵妃的事了。您在皇玛嬷眼前做做样子就行,千万不要当出头鸟。您放心,汉臣们最讲礼教,满蒙权贵也不愿意给一个(女支)女下跪,就算您不劝谏,满朝的文武也会上书的。皇额娘您就是作壁上观即可,皇阿玛是不行能把夏盈盈带回去的。皇额娘,就算是为了儿臣和十七弟,您先忍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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